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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王族,许多人觉得是幸福,但对我来说,反而是囚笼。”
武士刀与秋叶砍在一起,源一三面对常孟,咬牙切齿道。
“尤其是,与源成泽生在同一个时代,就更是一种悲哀。”
常孟猛地将对方的刀弹开,冷冷出声。
“哪来这么多废话?小葵花妈妈课堂开课了?”
源一三听不懂这个梗,不过他还是自言自语道。
“仅仅是因为挡在了源成泽霸道之路上,就被他如蚂蚁般踢开,甚至剥夺了姓名,派遣到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
“孩子废话特别多,多半是皮的,打一顿就好了。”
这次常孟的话源一三听懂了,不过他不以为意,脸上带着狞笑。
“蠢货,你真以为我在跟你说废话吗?”
源一三再度猛攻,无论是速度力量,竟都提升了两分。
“第三层的道路是探索本性,你该不会不知道吧?我走的路是愤怒,越是愤怒,我的力量就越强。”
源一三猛攻不断,左砍右劈,大开大合,却不露丝毫疲态。
“愤怒带来的压倒性的力量,我有自信不会输给第三层的任何人,更别说像你这种…”
常孟握着秋叶猛地一挑,源一三手中的武士刀被劈成两段,刀尖部分远远飞出刺入墙面。
“真正的愤怒,我见过,你这样的,不过是弱者的自欺欺人罢了。”
源一三被反震之下连退数步,站稳后就看到常孟将秋叶垂在身侧,一步步靠近。
一瞬间,源一三仿佛从常孟身上看到了源成泽的影子,他的双腿竟开始打颤。
“而且,你这番话,让我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
站在源一三身前,常孟睥睨地俯视着他。
“‘砍你一只胳膊,也不算过分’,这话是你说的吧?”
面对高高举起的秋叶,源一三欲出声求饶,常孟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赤红的刀刃染上了血液,伴随着源一三的惨叫,和重物落地的声音。
“混蛋,你竟敢!你竟敢!”源一三不断后退着,怒视着常孟然后仰天大叫。
“杀了他!”
三道身影猛地从远处奔来,速度快到几乎留下一片残影。
扑出了三只凭依体包围了常孟,不给他逃跑的机会。
“源一三疯了,竟然把这三张底牌全拿了出来了。”
二层看台上的四人十分惊愕。
“亚初代种啊,除了不具备初代种的繁殖能力外,力量速度上与初代种完全一致。”
看着台下被三名亚初代种包围的常孟,四人达成了一致意见。
“死定了。”
“没救了。”
“如果他死了,殿下会不会怪罪…”
“那是源一三该考虑的事。而且你想下去阻止不成?还是说你打算派你的亚原初种去救人?跟源一三的拼个你死我活。”
四人都沉默了下来,他们反而有些高兴,如果源一三杀了常孟违反了殿下的规矩,必然会被惩罚。
到时候仓库区这个油水位置空出来,他们四个大有希望…
这么发展下去貌似不是坏事啊。
大厅中,常孟也察觉到了这三名凭依体的不同。
绝不是上次在拍卖行守护源成政的二代种那种水平。而是在那之上…
更强的存在。
不过,这也正合常孟之意。
自从来到霓虹后,他就一直很焦躁,对手都是一些弱者,让他很不尽兴。
此刻,终于有点儿有意思的了。
常孟漆黑瞳孔逐渐转化为金色眸子,一股黑气由胸口蔓延而出,似有似无缠绕全身。
常孟甚至收起了秋叶,空手面对三只亚初代种。
“三秒。”
常孟平淡的声音,传到了所有人耳中,但无一人明白他的意思。
第一秒,常孟如同子弹射出一般,猛地冲到了正面的亚原初种面前。
亚原初种猛地嘶吼一声,尖爪横挥,要将常孟撕成两段。
常孟一只手按在对方的利爪上,借力跃起,另一只手按在了对方的头顶,然后重重压下!
钢铁地板如同撞击的古钟,发出巨响,被砸出了深坑。
第一只亚原初种就那么陷在深坑中,已经没了头颅。
另外两只亚原初种早就同时动了,一左一右,同时夹击。
常孟任凭对方的利爪刺入自己身体,然后两只亚原初种发现利爪拔不出也动不得。
“意识诞生于肉体,又能操纵肉体。”
常孟淡漠地看着左右胸口的伤,毫无感觉,甚至被撕裂肉体不知不觉中已然恢复,将两只亚原初种的爪子禁锢其中。
“既然意识能够操纵肉体,自然也能够操纵死物。”
两只亚原初种猛地嘶吼,用另一只爪子朝着常孟猛地挥去,带起的劲风,仿佛要撕破人的皮肤。
但常孟,比它们更快。
常孟一手抓着一只亚原初种的头颅,将两颗头颅猛地撞在了一起。
两颗头颅如西瓜互碰般破裂,两只亚原初种身体瘫软倒在地上,就那么死了。
一片寂静。
无论是看台上的四人还是看台下的源一三,无一人敢开口说话,甚至不敢大声呼吸。
仿佛稍微引起常孟的注意,就会被杀死。
甩去手上的污血,常孟转过头,看向一旁瘫坐在地上的源一三。
常孟一步步走到对方面前,源一三手脚并用一步步往后爬着,直到撞到了墙壁,退无可退。
“你输了两场,赌注呢?”
常孟的声音对于源一三来说犹如死神的宣判,源一三无法用脑子思考内中含义,本能地凝聚心神,交出了自己所有的梦遗物。
常孟尽数收入囊中。
然后常孟低头俯视着源一三,问了一句话。
“你可是心服口服?”
骤然间,源一三依稀觉得这句话似曾相识。
那是他曾经跪倒在源成泽面前的时候,源成泽轻描淡写地问了句。
“你可服?若不服,再给你机会。”
此刻源一三的视野中,常孟和源成泽,两者的身影重叠,恍若一人。
源一三跪倒在地,头颅触碰地面,久久不起。
“心服口服。”
也即是从此刻起,源一三再无任何报复之心,只余下敬畏的阴影。
常孟抬起头,朝着看台上灿烂笑道。
“你们有谁也要下来玩玩吗?”
四人无一人敢应声,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