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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川相信推销，就像推销相信世界上不缺煞笔一样。
就算他学的不伦不类，没有高级推销员把人忽悠瘸了的神能力，但忽悠几个深闺怨妇还挺手到擒来的。
语言是次要的，长相是神助攻。一张让人觉得温文尔雅的俊俏公子脸，无疑是留守妇女收割机。
林小婷一脸蒙圈的在纸上写了名字，又迷茫的让丫鬟拿出十贯钱的银票交给徐公子。
自始至终，林小婷都不知道“分成协议”是何物，脑海中想到的除了对自己日渐冷落的相公，就是很多很多银子，好像……还不需要自己做什么都能得到它们。
有了这些，相公一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吧？
虽然有了第一个“十贯钱”，但其他的“十贯钱”还在摇摆不定。
众位阿姨迷茫神色，虽然其中有几位和林小婷一样的遭遇，青楼出身，年老色衰以后被夫家冷落…但也有许多夫妻恩爱的，也想搞清楚这钱徐公子到底用来作甚。
十贯钱不算多可也不少，足够一家四口普通百姓，三年的吃穿用度。
十几位金主选择旁观再看看。
气氛有点尴尬，除了林小婷之外，再没人跟投了。
徐川有点后悔写外挂的时候，没有在“帅”字前面，添上“无敌”两字。
光芒还不够耀眼啊。
“来，我出二十贯。”
刘姐的声音恰逢其实响起，扬手一张小银票放在桌子上。
“刘姐姐觉得此事可行？”
“有何不可，徐公子是自家弟弟，师师又是咱们栖凤楼的姑娘，这两人做事，我这做姐姐的有何不放心的？”
“我可跟你们说，徐公子交给师师学的东西我这鸨母都看见了，那舞，那曲子，真是让人稀奇的东西，保准你们没见过。”
“刘姐姐，你可莫要欺骗我等，咱们这些姐妹都是青楼出身，哪个还没学过三两只曲子，我时常给相公跳的舞还是你教的呢。”
刘姐刚要答话，徐川便接过话，笑道:“这位姐姐放心，师师的舞虽然还没有学成，但我有自信，两个月后，她一定是汴京最闪耀的那个清倌人，也是整个汴京最值钱的摇钱树。”
徐川信誓旦旦。
“好啦好啦，我这就是和你们开个玩笑罢了，二十贯而已，又不多……小宁，”这阿姨说着话，叫了声身后的丫鬟，立马递上一张银票。
“陈姐姐也是，就喜欢开玩笑。”
“来吧，算我一份，我出十贯。”
“我先写了自己名字，银子明天差人给你们栖凤楼送过去…”
“……”
有了两个德高望重的姐姐带头，随后更多的人签了分成协议。
尤其是最重要的刘姐，她手里握着李师师的卖身契，有了这张分成协议，徐川才能没有后顾之忧的把她调教成汴京最靓的妞。
“刘姐，谢谢你啊。”
阿姨们在排队签字，徐川在人群后跟刘姐说着谢谢，虽然他知道这位姐姐在馋自己身子，还是真心感谢她，没有她带头，事情不可能这么顺利的，
刘姐风情万种的白了徐川一眼，“你别高兴的太早，以后银子若是没赚到，还把她们的私房钱赔了进去，我可会替他们向你谈个公道的！”
“放心，我是真的有信心。”
“那就好。”刘姐笑着点头。
“一会儿回到栖凤楼，我亲自下厨给姐姐做几个小菜，就当正式表达我的谢意了。”徐川自己过了有几年，还真练出几道拿手小菜，比如蛋炒饭，扬州炒饭，酱油炒饭……什么的。
“弟弟呦，你想的可真简单。”刘姐捂嘴笑道。
简单？
蛋炒饭挺简单的啊，学了一周就会了。
虽然宋师姐偶尔会吃到蛋壳，但味道还是不错的。
“你是把我的这些姐妹想的简单了。”刘姐朝那边努努嘴
，徐川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你就这样用了她们的银子，你以为会轻易放过你？”
“不然呢？”
徐川懵了，她们还能搞出什么幺蛾子，难不成……
今晚要在汴河上过夜？
卧槽！和一群老阿姨？
徐川慌了，他就是来筹钱的，可不是来卖身的啊！
这么多人，这谁顶得住啊？
看徐川脸色狂变，刘姐狠狠瞪了他一眼，“想什么呢，别想那事儿，最多也就是让你陪着吟吟诗喝喝酒。她们这些人啊青楼出身，十年前可都是女中豪杰，就怕一会喝起来，你这小身板挺不住。”
“有没有酒后乱性的可能……”徐川脸色严肃。
“哪能呢，都从了良，都是正经人家的媳妇。”
“那就好……”
……
随后半个时辰，船上推杯换盏，嬉笑声接连不断。
一坛坛美酒被送了过来，林小婷灌下一杯酒，脸上没了愁色红扑扑的傻笑着。徐川被推着胳膊灌下不知第几一大碗，噗通一声栽在地上。
刘姐也是被当作主要攻击对象，敬酒的一个接一个，绕是以她的酒量，脸色也有些微红。
“行了行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
“你们这些老浪蹄子，都醒醒酒，咱们这酒局该结束了，别让你们夫家挑咱们的理。”
刘姐也不顾众人意犹未尽的嘟囔，跟船夫交待几句，游船便向岸边缓缓靠岸。
徐川是被刘姐的丫鬟扶下船的，腿脚虚浮的走到一根柳树下。
“呕～呕呕～”
刘姐在拍着他的后背，无奈的笑了笑。
“小鹅，去栖凤楼叫人过来。”
……
……
入夜以后栖凤楼的生意才刚刚开始，客人渐渐多了起来，也嘈杂，刘姐没有多余的精力照看徐川，便招呼着龟公将徐川送回了房间。
李师师半夜还未休息，听到楼下龟公大声说了“我这就送徐公子上楼”，撇下棋局，急急出了门去。
燕青这子未落，便看到师师姑娘如此，也好奇跟了出去。
“徐公子怎么喝了这么多的酒！”
龟公背上的徐川脸色通红，时不时呕一下，就差没吐泡泡了。。
李师师神色担忧的看着他，对龟公道:“麻烦九叔将公子送到我的房间去吧，他喝了太多，若是没人照顾，着凉了，会害命的。”
转头对燕青歉意道:“燕公子莫怪，师师不能再陪着公子了，你给店家的银子，我这就差人给公子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