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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食物回了城堡，菲利丝和迈尔都等在二楼饭桌旁。
二人看起来等候多时了，不过他们都没有抱怨，只是将目光注视到了钟言身上。
钟言话不多说，将饭篮子提过去，砰一声放在桌子上，将里面的食物一一拿出来。
蔬菜沙拉，蔬菜沙拉，蔬菜沙拉…
钟言看着一盘盘被端出来的食物，嘴角一阵抽搐。
菲利丝天天吃这玩意吗？
“怎么了？食物不合你胃口吗？”
注意到钟言的表情，菲利丝玩味道。
“都可以。”
钟言简短回道，然后拿起一个馒头，自己找个位置坐下，自顾自吃了起来。
“老师要控制体重，所以吃得清淡了些。”
一旁的迈尔解释道。
“挺好的。”
钟言闷头吃饭。
菲利丝扬扬叉子，示意迈尔吃饭。
饭桌上恢复了诡异的平静。
菲利丝文雅地吃着沙拉，吃得很慢，迈尔则因为牙齿的原因，也吃得很慢，且费劲，钟言几口扒完面前的沙拉，将手里的馒头三下五除二吃完，又拿起一个馒头叼在嘴里，就向楼上走。
“巴多，你在这等会，一会我给你检查身体。”
上楼的身影停了一下，然后就转过身，重新坐回到位置。
嘴里的馒头被他慢慢咀嚼着，他又拿了一个馒头到自己面前。
这一个馒头钟言吃得很细心，等到馒头吃了一半，菲利丝的沙拉都吃完了，迈尔也结束了他的午餐。
钟言放下馒头，看向菲利丝。
菲利丝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慢步走到钟言身旁，“站起来。”
钟言应声而起。
绕到钟言背后，菲利丝拨开钟言背后的翅膀，那里的衣服已经被剪了个洞。
她盯着看了片刻，也不说话，钟言不由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不太好。”
菲利丝简短地说一声，随后又陷入了一段时间的沉默。
钟言也不问了，直直站着，等着回答。
没过一会，一个柔软的手掌忽然贴到自己背上，接着钟言就感受到一股空间能量从手掌上度入身体之中，在身体中走过一圈，然后又回去了。
手掌离开，菲利丝开了口。
“身后伤口处黑色斑点仍未消退，也没有扩大的迹象，暂时看来是难以清除了。”
“翅膀与身体的接合还算不错，部分神经连接到了一起，但翅膀的部分神经因为放置时间过长，坏死了，未能接合，不知道会不会产生影响。”
“而你的身体，精神容器稳定，精神力也比较活跃，从身体对空间能量的反馈来看，基本没有坏死的地方，整体来看，身体状况较好。”
“那移植成功率…”
钟言迟疑道。
菲利丝退后两步，淡淡地说：“你要是觉得知道成功率对你的移植成功有帮助，那就100%吧。”
钟言气滞。
缓过来，他点点头，将未吃完的馒头叼在嘴里，拿起桌子上剩下的一个，向楼上走去。
身后忽然传来菲利丝的声音：“你现在说我不配做你的老师，等到移植成功的时候，不知你作何感想。”
钟言迈出的脚步收回，他将嘴里的馒头拿下，不带丝毫感情色彩：“那说明我侥幸战胜了死神。”
说完，他毫不停留地上楼。
在后面，菲利丝盯着钟言的后背，她忽然看向迈尔：“做什么事没有风险？想不劳而获，可能吗？”
迈尔只是站在一边默默看着，此刻见到菲利丝盯着自己，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想知道你怎么想？”
菲利丝看出了他的犹豫，加重了语气。
迈尔怔了怔，眼神渐渐失去聚焦，他摸了摸脸，似乎陷入回忆。
过了半晌，他才低低地说：“可能师弟和我怯懦了，但我一直觉得，这个代价，太大了。”
……
回到房中，钟言将两个馒头拿出来，找了一个角落，安稳放好。
放在那里，钟言又忽然觉得有些不太妥当，会不会有老鼠来吃？他左右看看，把装着大粗蛇的袋子拿了出来，将大粗蛇放出来。
这样就不怕老鼠了。
大粗蛇跑出来后，先是对着钟言示威性地吐了吐信子，接着就在房间中游曳起来，似乎在寻找食物。
钟言一愣，这才想起来大粗蛇喂食是个问题。
不过蛇一般都是好几天才吃一顿，饿它几天也没什么事。
这样想着，钟言放了心，他将房间门关上，前往九楼图书馆。
该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
到了九楼，钟言先进行了例行的精神容器加固，扩展，然后就拿了一本书，仔细看起来。
九楼的书，全都不是关于空间巫术的，那些都是核心知识，掌握在菲利丝手中，她要传，才能学。
不过尽管如此，九楼的书也都是很有用的。
如之前便看过的使用能量感受周围的技巧，精神力延伸技巧概述，精神力扩容十九个注意事项，精神力锻炼准则，等等等等，这些书不能提高钟言的能力，却可以让他更安全高效地培养精神力。
虽然说之前已经学过了精神力扩容的方法，但这些书，却给了他一些尺规，将如何去做，更精确地规范了。
说起精神力增长，钟言偶然捡到的那本生气功中也有部分论述，毕竟那本书也是以精神力，或者说控体之精气为主体。
不过那些方法相比较这里的方法，在效率和安全性上，确实差了一截。
在众多未知神秘的知识中，钟言很快忘记了自己。
……
一转眼，黑夜降临。
城堡外又恢复了此起彼伏的叫喊声，毒物的叫喊声持续了一会，就又在某一个瞬间全部消失了。
也就在这时，九楼图书馆中的钟言，被迈尔叫了起来。
“巴多。”
抬起头，迈尔站在旁边低头看着自己，不过他的目光却是盯着自己手上的书。
书本合上，钟言也看过去：“师兄，有什么事？”
“老师让你去她的炼金室。”
钟言心一紧，开口问道：“做什么？”
“别紧张。”
迈尔笑了笑，拍了拍钟言肩膀：“昨天午夜的时候给你注射了身体排斥抑制药剂，一会，药剂的效果就要失效了，老师让你去她的炼金室，如果有特殊情况，也好应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