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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小兄弟凭什么认为这对器物这么值钱啊?”
苏轼既无法透漏身份,也不愿撒谎,他深知高手过招,功夫于诗外的道理,缓缓走到一副装裱的十分精致扇面字画前。
“想不到在粱老板这里能看到宋代沈辽的墨宝,真是三生有幸啊!”
粱老板身体微微一颤,走上前去问道:“小老弟也喜欢字画?听说过这作者?”
苏轼心想,这厮当年天天跟我屁股后面喝酒吟诗,舞文弄墨,他的字我怎会不识。
“据我所知是一名书法家吧,以行楷见长,虽然名气不如同代米芾黄庭坚等人,但传下来的也是馆藏级的作品。您这幅像是真迹。”
万万没想到这小小的年纪能有如此的见识,梁老板十分诧异,接着问道:“你是学书画专业的?”
“没有没有,只是爱好。”苏轼知道目的已经达到了。
粱老板被吊起了的兴趣,他认定眼前这年轻人必定师从某位大家:“若是不嫌弃,可否请兄弟为小店请留下墨宝。”
苏轼原本就手痒,推辞了一会,脱掉了西装,伏于案前。见他停顿片刻后,起笔处欲右先左,藏锋逆入至左顿笔,然后平出,时如荡桨,时而如撑舟,变化无穷,曲尽其妙。“自我来黄州,已过三寒食。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写着写着,当年凄苦往事跃然眼底,竟不能自已,内心如江海翻腾起来,不由得停下了笔。
此时,大家看的是热闹,但梁老板内心却已如洪水猛兽,想不到眼前的年轻人的书法竟如此精妙,已到了天人合一的境界!自己几十年的书法功底在他面前简直如孩童般不值一提。
梁老板转过身来说:“老夏啊,真想不到啊,你还有这样的朋友,这个小兄弟我交定了。”说完示意经理拿来支票。
“一支酒杯一百万,两只我都要了。”此刻,真假在他的心中已经了然。
“且慢!”
“小兄弟还有什么要求?”梁老板不解的看着苏轼。
“这对酒杯是我心爱之物,我只想卖一支,另一支自己留作纪念,请梁老板不要见怪。”
经理一听急了:“你刚才在楼下可不是这么说的,哪有拿一对卖一支的道理。”
梁老板很快就看出端倪。这两个年轻人八成不知道这瓷器价格,怕是自己卖亏了,先卖一个探探路。
老梁拉下了脸:“兄弟,看你是老夏的朋友,我出的价格可不低了。况且咱们做事做人得讲规矩不是?”
苏轼微微一笑:“梁老板说的是,是我们兄弟二人考虑不周,这一对只卖一支确实有些不妥。不如这样,两只酒杯您挑一支品相好的,价格我们也可以再让。”
张哲在一旁却急了,眼看一大笔钱到手,哪有这么做买卖的,一个劲的给苏轼使眼色。
苏轼礼貌的把两只酒杯一起递到梁老板面前。想不到小小年纪竟然有如此胸襟,他的态度让老梁心生敬畏,不由得又多了几分好感。他没有急于回答:“小兄弟你先留个电话吧,这不是笔小买卖,我们商量一下给你回话。”
离开了古董店已是中午,老夏问:“真可惜,差一点这买卖就成了。你在哪偷的这古董啊?”
见苏轼面露不悦,赶紧说道:“哎呀,不说这个不说这个,走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和你说点事。”
“谢谢夏老板的盛情,我们还要去别的店看看,改天我一定登门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也好,那你把朋友的电话也留给我,过两天可能有个大人物要见你。”
上了车,老夏的女儿文昕立刻追问起来,刚才古董店的一幕让她大开眼界,迫不及待问起他们的事。为了哄宝贝女儿开心,老夏答应一定让苏轼手把手教她,说完仔细把手机号码存了起来。
回到家中,张哲已是坐立不安,抓耳挠腮,这么大一笔钱眼看到手了,他实在想不通苏轼为什么不卖,那可是两百万啊,他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憋了一会实在忍不住了问起缘由。苏轼却微笑不语。
通过这两天的接触,苏轼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虽内心浮躁,但却不乏心机,眉宇间透着些英气,尤其是一句句大哥叫得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弟弟苏辙,自然就多了一分亲切。
“如果你有钱了,你会做什么?”苏轼好奇地问道。
张哲一听激动从床上坐了起来:“我得先好好享受,我要把最好的饭店吃个遍,还要去最高级的洗浴。”
“呵呵,你对以后就没什么打算?你会点啥技艺?”
“我?我除了会打架什么都不会,这你是知道的啊。对了,你还没说呢,这几个月你跑哪去了。盗墓去了?”张哲心里充满着疑问。
“我要说我回到古代去了,你信吗?”
“啊?你穿越了?古代的姑娘好看不,你在古代练的书法啊?”他张大了嘴。
“得了,兄弟,你还是先跟我说说咱们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吧。”。
两个人并排躺在床上闲扯起来。他们自小相识,都在初中就辍学了,靠着小偷小摸混日子。小北年纪大点鬼点子多,在几人中是大哥,但碰到一些事却跑的最快,多是张哲出头拼命。当说起曾经一起鬼混的趣事,逗得苏轼哈哈大笑。
苏轼重生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人情味儿。心想,这群孩子因为家庭不幸误入了歧途,错不在他们,或许是时候去改变他们的命运了。既然自己重生到此,总得去做点什么。想到此,心中不免豁然开朗,开始了新的创业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