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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轼拿出身份证,示意司机带他去这个地址。车子开到了一处破旧楼区,开门的是位年过七旬的老太太,佝偻着腰看了他一眼,苏轼刚要打招呼,老人却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进了屋。
看着满屋子摆着的纸箱垃圾袋,苏轼心想这屋怎么如此肮脏不堪呢。他走进卧室,只有一台电脑和一张小床。连日来拼命读书严重的透支了他的体力,他轻轻关上门躺在床上,很快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了整整一天一夜,醒来时苏轼感觉饥肠辘辘,他起床找到几个馒头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见老人不在,就把屋子仔细的收拾了一下。衣柜里的几本日记吸引了他的注意,翻开看后多是记录苏小北欠钱赌博偷东西的事,苏轼不禁苦笑,自己怎么托生到这号人身上。他在日记得知这位老者是自己外婆,靠拾荒为生,亲生父母离异早已不知去向。他打开电脑开始上网,拼命了解现代世界。
此刻,夏老板正在一间雅致茶楼里会见一名重要的客人。他赔着笑脸毕恭毕敬地为眼前人倒着茶,不时用余光瞄着对方,生怕露掉一个细节。
陌生人轻轻地抿了一口茶说道:“老夏,咱们合作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和我说句实话,这笔市里拨的补偿款,你是不是给挪了?”
“王局,我对天发誓,我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动一分钱啊。”老夏激动地举起了手指。
“那公安局抓你干啥?怎么不抓别人。”
“这是两码事啊,我们拆迁队的人遇到钉子户,把人给打了,这帮人没深没浅的。”老夏一副委屈的表情。
“我跟你说件事,前几天我去省里开会,传出风来要整顿房地产市场,你那几个楼盘抓紧处理吧,不行就降点价。”
老夏听完心里咯噔一下,降价谈何容易,这些年拿地的价格颇高,各种费用也跟着水涨船高。
“王局,不瞒您说,我最近房子卖的不太好,那笔银行贷款我还没还上呢。”
“我就是让你抓紧把屁股擦干净了,省里审计很快就进驻咱们市了。”王局啪的一声把茶杯扣在茶盘上。
老夏脑海里突然冒出苏轼的话,这小子真能未卜先知啊,怎么知道房地产市场的风向呢。
他赔着笑脸说:“王局,不瞒您说我们也是做了些功课的,这两天正对房地产市场整体情况评估呢。您看。”他边说边从公文包里拿出那套资料。
王局长翻看了几页,说道:“你们公司藏龙卧虎啊,这报告我拿回去研究研究?”
“行行,喝茶喝茶。”老夏赔着笑送走了这位市里的领导,开始沉思了起来。这一年来自己诸多不顺,难道真的要急流勇退了?
回到家里,见到读大学的女儿夏文昕回来了。这宝贝女儿从小就是掌上明珠,在大学学习古典文学研究,文采样貌都十分出众,还是学生会主席,一副标准的御姐范。
“老爸,你在市里书法协会有没有认识人?我想拜师学习书法绘画。”女儿问道。
“那玩意找几个字帖不就能练吗,还用找人吗?”老夏不屑的说。
“你懂什么啊,古代的琴棋书画那都是相通的,我是学文的在这方面不能有短板。现在学都有点晚了。”女儿嗔怒道。
“爸爸认识的文化人不多,回头我给你打听打听。”两人正聊着,手机响了,见来电的人是王局,老夏深吸了一口气,小心地接通了电话。
“老夏啊,我问你啊,你给我这篇文章是谁写的?”对面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严肃。
“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大学生啊,怎么了,胡说八道惹您老不高兴了?”
“那倒没有,你看了吗,这不是一篇房地产的调研报告,这简直就是一片房地产业的发展纲领,我读完后背发凉啊。这个学生有造诣,在你们公司吗,我很想认识他一下。”王局说道。
“哎呀,王局不巧啊,这个大学生实习阶段刚请假回老家,您看这样行不,等他回来我就带他过去见您。一个孩子哪能劳您大驾呢。”老夏从商多年,应付领导编瞎话那是张口就来。
挂断电话老夏才想起,压根也没有姓苏那傻小子的联系方式,这可咋办啊。
而苏轼此时已能熟练的用电脑了解一切了,这几天,闲暇之余就在楼下的市场转悠,眼前,他面临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赚钱。
当年他刚到黄州,为了养家糊口实行计划经济,月初即把四千五百文钱分份悬挂于梁上,每日领取绝不冒用。在山穷水尽之时,幸亏好友马梦得的帮助,在城东的荒地开垦,自嘲为东坡居士。可是现在自己也不能总吃老人的啊,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看到家里废物堆内,外婆捡回来废旧的画架画笔,苏轼来了主意,书画这是自己最擅长的了,拿着手艺换点钱总不成问题吧。他通过上网了解到现代素描的一些常识,胸有成竹后,背着修好的画架来到了夜市的角落处,摆上了“现场书画,十元一张“的牌子。。
刚提笔写了几个字,苏轼就感觉到一发不可收拾,不一会就连写带画了好几张,被风刮的到处都是,却无人问津。他哪里知道就在几天前,自己曾经的画作《枯木怪石图》刚刚在香港佳士得拍出了4,6亿港元的天价。而就在此地所书的《寒食帖》更被后人誉为天下第三行书,收藏在台北故宫博物院内。
他正写的过瘾,面前来了几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