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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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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挑灯研究一宿的地图。第二天早上,高大爷还没从宿醉中清醒过来。高磊换好衣服给韩所打了电话请假。江奂也回家拿好了必需品,两个人准备上山试一试。地图上有四处适宜躲避隐藏的地方。那里不通电话,隔段时间才会有运输上山的补给车。留在那里的护林员还在等待下山的命令。所以保卫孙科长极有可能去了这几个地方。
  江奂绑上裤腿爬上几乎四十五度的陡坡,远处的瞭望塔是护林员经常呆着的地方。只有到达那里才能得到确切的消息。高磊气喘吁吁的跟在后面,“哎呦…等我喘一会。这么远的路不带水补给,真容易倒在半路上。而且…蜡烛火柴手电,他穿山林肯定是好手。居然没在半路渴死……”
  “别忘了。他做保卫工作,对山地很熟悉。从林场下来的人,更加善于在这里生存。”江奂看着马上接近的瞭望塔,也有些力不从心。
  高磊和江奂两个人,一天奔走了两个瞭望塔。眼看着天黑下来,护林员说什么也不让两个人走夜路。密林之中,可能会出现黑熊或者老虎。安全上无法保证,有的地方湿气上升,土质松软泥泞,很容易出事故。在惴惴不安中,两个人强迫自己休息,准备去往另两个瞭望站。
  好在这个季节的伐木工作比较多,工人们分散在林子里作业。有些特殊的情况很快就能掌握。从第三个瞭望站下来,江奂碰见几个熟人,得到了这样的情况。大约在凌晨的时候,他们驻地附近有声音,大家以为是野兽经过,就没有在意。
  江奂和高磊顺着熟人指引的方向,一点点的向前搜索。在一片杂草中,看到了胳膊受伤的保卫孙科长。高磊喊叫着发泄憋在心中的怒火。江奂擦掉脸上的汗水走到他身边查看伤口,猎捕动物的夹子是附近村民以前留下的。护林员遇见就回收走。很不幸的是,他被夹子咬住胳膊,越挣扎锯齿嵌在肉里就会越深。
  保卫孙科长脸色苍白不断冒着虚汗,高磊翻包想找一找能用的工具。江奂明白此刻需要抓紧时间,才能保住孙科长的性命。他伸手去扒那个结实的夹子,高磊看到也赶快过来帮忙。夹子一点一点缝隙变大,孙科长的胳膊终于抽了出来。江奂和高磊兴奋的坐在地上看着对方笑。接下来,两个人轮流背着孙科长,争分夺秒往伐木驻地赶去。在那里坐上车,赶到最近的医院接受治疗。
  踏进医院门口,有人接住江奂背上的孙科长,他一屁股坐在地上瘫软的靠墙坐着。高磊在值班室给所里拨了电话,请求派一辆车过来。两个人坐在一起,看起来就像是在泥里打滚,刚爬出来似的。这时江奂才感觉右手有些疼,血水混着泥水也看不清伤口。
  他们在卫生间简单的洗了一下,江奂找到护士包扎了右手,打了一针破伤风。高磊守在手术室门口恐慌不已,他抓着江奂不停的疑问,“你说他不会死在那里面吧?我越想越害怕,这可是重要的嫌疑人啊!这个,回去我该怎么说?私自行动不会被开除吧?”
  江奂累的用白开水灌肚子,“你能让我脑袋清闲一会吗?连着两个晚上没睡好觉。我都不知道跟你走了多远的路。等回去千万别说是我的注意。我以后再也不用两条腿上山了,还是老实开车跑长途吧!”
  两个人抬着沉重眼皮,懒得动一下。护士经过他们的身边忍不住捂嘴偷笑。
  韩所的判断几乎与他们两个在同一时间。只是落在了他们的后面,接到所里转过来的电话。韩所兴奋的拍着大腿对两个人赞叹不已。
  从手术室推出来,孙科长就一直在说胡话,清醒的时候也不能正常对话。临床的病人家属看江奂和高磊有些可怜。以为躺在床上的是他们的亲戚。就把自己储备的馒头给了两个人。至此两个人才吃上像样的一顿。
  天黑了。孙科长的麻药劲刚过,睁开眼睛就看到江奂那双冷酷的眼睛。高磊看了一下周围,小声对他说:“你可真是在山里撒欢的跑个够。抓住你的是那猎捕动物的夹子,没有江奂徒手扒开救你,怕是失血过多死了。还有件事,你走的这段时间,也有一个人死了。你真得好好感谢我们两个。”
  孙科长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两个人说:“谁?难道是曲司机?怎么可能?”他从两个人的目光中更加确认了这件事情。惊慌,懊恼,恐惧,让他坐卧不安。恰巧在这个时候,韩所和陈敬走了进来,看到了孙科长不安的表情。
  连夜,他们带着孙科长回到了所里。在审讯室,韩所和陈敬坐在他的对面。江奂和高磊坐在外面的台阶上,两个人静静的等待消息。那天及不为人知的部分,才逐渐被公布……
  首先仓库里那具遗体,是他在太平间跟管理的人买的,没有名字的尸体都会被统一进行处理。其次是那天应该在仓库进行分赃,曲司机背着厂长和对家私下谈判,收了不少的好处费,帮助对家尽早拿下这个工厂。就在他们按照约定的时间准备见面的前一天,孙科长在桌上发现了一个纸条。他把藏在身上的纸条交给韩所,从字迹上来看像是左手写的。纸条的目的就是告知他们知道了秘密……
  孙科长右手拿着烟不停的抖,“我怕莫名其妙的死了。就弄了一具遗体,把仓库引爆假死。接下来找机会去香港,我给曲司机留了消息。他不联系我,我也不敢轻易露面。他死了,接下来就要轮到我了…我不想死,你们要我做什么都行……”
  陈敬看着他惊慌不安,心里有点悲伤。说到底,两个人都是因为钱闹成现在这个样子。韩所给她使了眼色,陈敬出去把里面的情况告诉了高磊和江奂。
  韩所冷不丁的冒出一句,“经常和你们在一起的那位大夫,他的具体情况和我说一下。”
  孙科长冷静下来,“他叫徐达。从深圳过来,听说在寻找母亲。这边工作的事是朋友解决的。我们是因为找大夫给家人看病,才认识的他。吃吃喝喝搞好关系,兴许就能少花点钱走点后门什么的。”
  韩所点点头,半开玩笑的说:“这件事我明白了。还有什么事想对我说?”
  孙科长转了一下眼珠,试探着问了一句,“我要是说出点别的事,你们能算我戴罪立功吗?判刑的时候会看着办,少点刑期吧?”
  “你倒是会盘算这些事…那得看你说的事,有多大价值。当然量刑上面会考虑的。”韩所感觉他会给自己带来惊喜。可是听完孙科长后面的话,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江奂的父亲,江大成并不是杀人凶手。在出事的时间段,孙科长远远的看到他像喝醉酒往家走。一般情况下,杀了人第一件事就要逃跑。还有让他在意的是,江大成从来没喝酒喝到走路不稳的程度。
  韩所叫人把孙科长带了出去。他看着窗外江奂的背阴,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自从上次拜访他家之后,韩所就查阅了当初的案件资料。不巧的是案发现场在半年之后经历一场火灾,几间房子一起烧着。后来人们七手八脚的推平,在旧址上重新盖了房子。目击者出现了,案发现场没有了。眼下手里唯一能用到的,就是那些照片和记录在册的勘察文字。
  江奂一个人走出院子,看样子是回家休息。高磊问了同事才开门进来,“韩所。今天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家了。”。
  “你…先等一会。”韩所转身面对他,“孙科长是江大成失踪的目击证人。对于江奂而言这应该是件好事。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他说。而且……事情调查起来也不会很容易。毕竟现场已经推平……”
  高磊激动的手足无措,一会哭一会笑,“不不不,韩所。这是件好事。能知道江叔到底经历了什么。这是对姥姥和江奂最好的交代。江奂没问题的,这件事我跟他说。”还没等韩所答复他,高磊打开门追江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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