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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来了!
一见深夜来人秃顶,戴着银白色的框架眼镜,留有唏嘘的胡渣子,刘叔就笃定了他是常教授。
这不,刘叔急切地迎了上去,自报家门,顺带介绍了自家小姐,至于金辰可有可无,毕竟金辰非权威。
常教授寒暄了几句就切入正题。
领着几人来到病房,刘叔的老婆识趣地起身让位,常教授一边继续听叶贵汇报病史一边进行查体。
有重点性地查完体,常教授安慰病人又带着几人回到办公室,对于患者的病情有了一定了解。
仔细地看着该患者的颅脑CT,他问道:“叶医生,就患者目前的病情而言你的治疗方案是?”
叶贵道:“患者小脑出血确诊,控制血压,减轻脑水肿,营养神经,营养支持……”
“你倾向于保守治疗?”常教授依旧滑动鼠标看着片子,不怒自威的气势让叶贵有些喘不过气。
这是关心点,沈凌雨和刘叔竖耳。
叶贵深吸了口气,解释道:“常老师,老人78岁,有COPD,两月前还在我院呼内住院……恐怕不能耐受手术。”
沈凌雨一听有些慌了,她是倾向于做手术,害怕常教授点头同意,这样就会动摇她的决心。
“常教授,那个,我想问问我爷爷的病情能不能做手术,成功手术的几率有多大?还有,不做手术的话我爷爷是不是就没几天了?”
闻此,常教授额头皱成川字,转身一脸严肃地看着沈凌雨:“沈小姐,请坐……请问刚才那些话是谁说的?”
沈凌雨下意识地看了看金辰,而后坚定地说道:“谁说的并不重要,你就说是不是吧?”
“嗯——”常教授侧眼看了下金辰,而后正视沈凌雨,道:“是的。单论小脑出血而言首选手术,如叶医生所说,老人年龄大、基础疾病众多,身体早已不如年轻小伙。
虽然颅内再出血可能性较低,但是血肿压迫脑组织,脑细胞会坏死,48小时后脑水肿会达到巅峰。
介时就有可能出现脑疝的风险。
你先听我把话说完,这是保守治疗的第一关,老人若是挺过去,接下来还要挺过感染这一关,十有八九会并发感染性休克,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我的临床经验而言,也就是十天半个月吧!”
十天半个月?还真被他言中了。就输高看了一眼金辰,虽然金辰没说老头子病情大致的变化,不过结局一致。
叶贵一脸阴沉,对于这一点他也是知道的,可是没像常教授一样明说,说得很隐晦。
“那手术了?”沈凌雨眼神中充满了期待,毕竟一切都如金辰所言,手术是唯一的希望。
“手术?”常教授想了想,询问叶贵主任去魔都参加研讨会何时归来,得知后天回来后抬起略微颤抖的右手,“就老人的病情而言,我们科室敢且有把握做小脑减压术的人只有张主任和我。
你们也看到了,我年龄大了,手不听使唤了,不能胜任。而张主任一时半会回不来。”
“也就是说可以手术?”刘叔惊道。
“对!做不做都有极大的风险,而做手术生机相对来说比不做大,就看你们敢不敢博一博了吧?”
话已至此,是个人都明白了,博肯定是要博的,只是现在能做手术的张主任远在千里之外。
“我有二个方案,你们听听,一保守治疗等张主任回来;二转院,毕竟西京市不止五院一家三甲医院。
当然,转院途中老人情绪波动必定是有的,风险自然不小;且并不是说到了其他医院就有十成把握。”
“你……你们怎么不早说,现在都过去了多少个小时,时间就是生命,那个叶医生,你之前可没说这些?”
“我……”叶贵吓得一头冷汗,暗中埋怨常教授就把自己卖了,“我这不是请了上级医生常教授来了吗?我……”
“你……什么你……你还推脱责任,要是我家老爷出了什么事我要你……”
“刘叔,现在不是追究是谁的责任的时候?”沈凌雨一脸阴沉,叫住刘叔后看向一直闷声不吭的金辰,“给个建议,转院还是等?”
又找我?我是你的私人顾问吗?金辰满头是包,看叶贵的眼神是记恨上了自己,很委屈,不就提个建议吗?至于吗?自己没把握就明说,非要硬撑。
“问你了?”
“额……等肯定是不行的,刚才常老师也说了张主任回来也是两天后,恐怕老人撑不过第一关……”
“分析你个头啊!我怎么感觉你们医生都喜欢分析,直截了当说结果不行吗?一句话,转还是不转?”
沈凌雨急了,金辰想骂人,医生不分析怎么判断病情,至于说出分析过程那不也是你们逼的吗?
不说得头头是道你们能信服,不说清楚条条框框能保护好自己,而且你们有知情权。
“转?看你爷爷的态度难办。”金辰琢磨了下,“这样,我给你说个人,他也能做这手术,而且有把握能做好,我相信他,就看你相信我不?”
“谁?别废话。”
“就这科室的落布落医生,国外著名医科大学博士毕业,最年轻的……”
“得了!我相信你,也相信他,你赶紧打电话。”见金辰又要开口,沈凌雨咬牙道:“你有完没完?”
“等等,小雨……”刘叔拉过沈凌雨小声说道:“你可不能随便相信人,他不是这个医院的人吗?最起码得问问常教授再说。”
刘叔的话不无道理,只是刚才才说相信金辰,现在又打听他口中之人,沈凌雨默许,不亲自问。
“落布啊!我知道,技术过硬,我们科室未来的接班人,不过我常年坐门诊,没见过他做过这类手术。”
常教授评价很诚恳,顿了顿,“这样,我打电话给他,让他过来,他要是说能做就一定能做,这小子的人品我可以担保。”
闻言,刘叔放松了不少。而叶贵脸早已黑如碳,常言外之意不就是说自己人品有问题吗?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常并无此想法,他希望落布能接下这个病人,如此一来,或许沈家就不追究了。
“那个,常老师,我已经在打了!”
金辰指了指耳边的手机,真要让常打电话说不定落布会说自己没把握,来了之后见是自己授意又应下。
如此,岂不都难堪?
“沈小姐,他是哪家医院的?”常指了指走出办公室的金辰,一早就笃定了金辰是给沈出谋划策之人,要不然……
“喔!你们医院的规培生,现在应该在急诊科吧!”有了希望,沈凌雨轻松了不少。
“我们医院的规培生?什么时候我们医院有精通神外病种的规培生?人才人才。”
常很激动,“他叫什么名字?什么专业,是不是神经外科?”
“金辰,是不是你们科室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他是临床全科专业。”沈凌雨有些得意。
金辰?这名字怎么这么熟悉?常一惊一乍:“是他!我昨晚还看到过他救人的视频,干净利落……只是可惜……”
可惜,可惜什么?沈凌雨不明白常教授口中的可惜是什么意思?按理说这么高的评价前途该是不可限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