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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冷漠但不失柔和,仿佛就在耳畔。
李正不知道是否错觉,耳朵感受到了对方呼吸喷出的凉气,汗毛瞬间直立。
忍住,千万不能乱,对方或许是在试探。
李正生怕张真在诈他,尽量保持呼吸平稳,忽然心生警兆,小P在脑海大喊
“小心”,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察觉到危险的。
李正顾不得想太多,睁开眼就见一道白光接近眼前,李正抬手抓住握刀的手,往上看,张真眼睛灰白,似乎还狡黠的笑了一下,手上拿的这把刀正是李正从海神岛一路带过来的那把伸缩匕首,上面还抹了毁尸灭迹的“清洁者”。
一定是刚才混乱中把匕首掉了出来,被张真发现了,身上带着刀的“培养人”,傻子都知道这里边有问题。要不是及时睁眼,就算只被它划破一点皮,自己这条老命可就交代了。
心中恼怒,李正便下了狠手,张真的优势是枪械,心细手稳,擅长超远距离狙击,在近身搏击方面张真不算很强,李正各方面成绩都不突出,要说有一门拿手的恐怕就是机械制造了,之前和张真单打独斗他凭着力量优势能略胜一筹,如今有了小P的身体加持,自然今非昔比。
不过是两个呼吸的时间,张真就被李正一个肘击夺下匕首,单手过肩,双腿绞杀,一个漂亮的翻身,把张真反压在床上,抓着她一只手倒抵在喉咙上,让她喊不出声来,这才逼问道:“组长呢,她在哪?”
张真脸憋的通红,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别喊,不然我弄死你。”李正把匕首缩回去装到兜里,另只手微微松开,给张真留下说话的空间。
“唐清月在小姐手里。”张真缓了口气,并没有再反抗:“我不喊,你能不能先下来?”
“小姐?是吉沢香音吧。连组长都不叫了,他们许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死心塌地。”李正骑在张真身上,根本不为所动,虽然姿势有点暧昧,但他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现在情况复杂,怎么可能轻易放她起来。
“你是不是就喜欢这样对待女人?”张真脸色很不好看,虽然她受药物的影响,一切以吉沢香音为中心,但她的女性意识和羞耻心并不受影响。黑则明刚才也只是让她用色诱来试探李正,并没真让她付出身体的代价。
不过以这个药物对主观思维的影响,黑则明真下了那种命令,张真被控制的那部分意识被激发,大概只有服从命令的份儿。关于这方面的测试,黑则明在秋延山就拿唐清月他们做过了实验,张真只略微挣扎了一下便乖乖的顺从。
“难为你还知道自己是个女人,知道自己叫什么吗?”李正饶有兴致的问道。
张真眼里寒光一闪而逝,缓缓闭上眼睛:“你可以杀了我,就像我杀你一样,但你没资格嘲笑我,如果那天不是唐清月,你也和我没什么区别,甚至更惨。”
“不就是你们被拿来注射药物吗,我也不是没被注射过。”李正撇撇嘴:“不过你和钱昂他们还真不一样,我都搞不清你是被洗了脑还是改了思维,或者你本来就没打算忠于东和,忠于骑士团。”
张真本以为李正是装作海神岛那种“培养人”混进来搭救同伴,看来没那么简单,她不由奇道:“你怎么会没影响?”
李正微微一哂:“现在是我问你,清月现在在哪,她有没有被注射药物?”
张真摇摇头:“我只知道她跟小姐在一起,离开的时候我没见到她。”
“看你一切都很正常,为什么非要跟他们一伙,是没机会逃跑,还是没有解药会有什么危险?”李正不解的问道。
“你别问了,我要知道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我现在心里只有一件事,小姐想杀了你,这就是我的任务,你只要不杀我,我就一定要想方设法干掉你。”
“既然你对她这么忠心,为什么告诉我?”李正觉得张真的思维现在很奇怪,既然要他死,干嘛还要告诉他,这样说不是逼着自己杀了她以绝后患吗?
“这个很矛盾吗?我想说就说了,说了又不会伤害小姐。”张真淡淡道。
不会伤害小姐?
李正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明白了她身上怪异的地方。
张真会执行控制她的主人下达的命令,这是怎么做到的他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是药物对意识的作用,同时她的情感和记忆并没有被抹去,使得她内心还有另一种意识在引导她说话行事,这个应该算她以前正常的思维,只要这个不和命令冲突,不会伤害到控制她的主人,她的这种意识便不会受到干扰。
“我现在放了你,你还会动手吗?”李正试探的问道。
“我打不过你,既然杀不了你为什么还要动手?”张真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让李正很无语。
“这么说,如果确定能杀了我,你才会动手?”李正进一步试探。
张真冷冷道:“我会想办法的,只要找到机会我一定会杀了你。”
这丫头的执念还挺深,不,准确说是她身后的主人,那个吉沢香音的执念,真是搞不明白这执念从何而来,自己也没对她始乱终弃吧,至于这么不死不休的吗?
李正想起吉沢香音的父亲,那个肥佬,便道:“你主人的父亲好像很需要我,他可不想我死,按理说这药是他发明的,你更应该听他的吧。”
想起那肥佬心里就不爽,虽然还不能确定他就是幕后主使,但这个计划绝对少不了他的推波助澜,这会儿少不得拿他做挡箭牌试试。
“我现在没有接到其他的命令。我现在不会杀你,可以下来了吗?”张真语气透着嫌恶。
“你倒是想杀呢。”李正讪讪的跳下床,毕竟一起共事了三年的队友,现在又知道她受着药物控制,既然下不了杀手,只能小心防范了。
“你不会把我假装的事跟那家伙说吧?”
“会。”张真很直接,站起来揉了揉脖子:“黑则明没那么好骗,他怀疑你就一定会弄清楚。”
张真后面的话倒是让李正一愣,怎么听那意思不是不想替自己隐瞒,只是瞒不下去,李正深深的看着张真的眼睛,象是能从里边看出朵花来:“你是让我现在就摆平黑则明吗?”
这时走廊里有脚步声朝这边走来,李正忙摇手示意张真别说话。脚步声从门口经过,停在隔壁,接着敲门声响起。
听到黑则明走到门口,停顿了下,似乎在确认外面人的身份,接着是开门声。
两人进屋后才开始交谈,刻意压低了声音,李正把耳朵紧紧贴在隔间墙壁上,声音清晰了很多。
“埃里克森,你这边可安排好了?”黑则明的声音,听起来就坐在紧贴墙壁的沙发上。
“是老师让你来问的吗?”埃里克森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久在上位的威严。
仅从两句短短的对答就能看出两人关系并不算好,互相之间可能还发生过一点不愉快。
“不是主人问,你当我有这好兴致管你的事。”黑则明怼了回去,但语调更象调侃。
“你告诉老师,一切按部就班,耀斑时间今日已经确认,在六天以后下午爆发,我会把人面鹰提前安排过去,爆发以后就行动,现在就等安德鲁尽快打通通道了。”
“时间是不是紧了点,安德鲁现在被袭击耽误了,恐怕未必能按时完成。”
“通道晚点不影响,袭击的幕后主使不明,对我们掌握多少也不清楚,再拖下去只会更被动,不管怎样,计划只能提前,不能推后。”
“你这样是不是冒险了些?这次来主人让我带句话给你,注意下特蒙德,尤其是他安插在你身边的人,之后的行动不要让他们深度参与。”
特蒙德?
难道袭击悬浮列车的那伙人和特蒙德有关??
李正记得他是西联黑金安全局的现任局长,海神岛和黑金局的关系千丝万缕,自己上次离开海神岛用的就是黑金局的飞船。
之前以为海神岛是黑金局在幕后主导,现在看来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