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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和杨溢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流露的哀怨。
安德鲁朝杨溢点点头，一副义无反顾的样子，对说话的人道：“是，老师。”
李正用眼角余光打量要将他强脱的人，长得很丑，丑到面容模糊，难以形容。除了浓眉小眼冬瓜脸，剩下的就一个字概括，胖。
这样的尊荣，做他的学生应该是很痛苦的一件事吧。
现在李正突然能理解这个安德鲁了，有这样一个奇丑无比，说人话不办人事的老师，安德鲁仅仅只是狂妄偏执，已经很对得起父母了。
感觉到双腿凉飕飕的，李正知道婶不能忍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忍无可忍又如何，接着忍呗，再苦再难，泪也得咽回前列腺。
还好，经过刚才一番暗缺缺的吐槽，心里平衡了许多，不至于落下终身的阴影。
“杨，辛苦你了，明天还有许多工作，你先回去休息吧。”安德鲁委婉的下达逐客令，有了刚才的一起脱裤，安德鲁对杨溢好感大增，都没那么盛气凌人了。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回屋等着，您有事随时喊我，结束了我还要命令N95躺下休息。”杨溢微微欠身，走出去关上门，眼睛在门关上的那一刻眨了眨。
李正不明白什么意思，这暗号大概没几个人能翻译的出来，都被人赶出去了，啥意思也不用考虑了。
刚还说看他的眼色行事，行个毛线的事！比着眨眼不成。
李正此时就像个活体雕塑，任由安德鲁和他师尊二人转着圈的围观，品头论足，无语凝噎。
“老师，你看这里，没错吧。”
“嗯，有点意思。”
“我就说错不了，嘿嘿，那接下来……”
“唔，奇怪，很奇怪，太奇怪了。”
“怎么了老师？”
“嘘嘘……”
真是丑人多作怪。
肥猪一样的男人站在李正身后，发出让人尿意涌动的声音。
别说李正，连尾巴此刻都有暴起抽他一顿的冲动，在李正心里满满的吐槽。
还要脸不要，这肥猪贴我这么近是想干嘛？
到底要干嘛？
我长花了还是刻字了？有什么好盯着看的。
“难道这个人是新品种？或者在地球上呆的久了，进化变异了？”
“老师，到底哪里让您觉得奇怪？”安德鲁站在一边，不知道自己老师干嘛对着一条尾巴研究半天。这虽然是个外星物种，听老师说叫蜥尾人，但也不至于这样惊奇吧。
“你看不出来吗？这个人不是蜥尾人，和我们一样是地球人，但这条尾巴是蜥尾人的没错，两个物种不知道什么原因，结合在了一起，还不够奇怪吗？”肥佬口沫横飞，不时发出两声“嘘嘘”。
安德鲁显然早就习惯了他这略为变态的腔调，上下看了看，赞同的点头，他没见过蜥尾人，更不知道蜥尾人的尾巴长啥样，但N95是个地球人他还是基本能确定的。
这次到火星，安德鲁专程去看望师兄伊万帕托斯，恰好赶上老师也在，说起海神岛的情况，安德鲁随口把N95有尾巴的怪事当笑谈讲了出来，没想到引起老师的极大兴趣，二话不说就要跟他来海神岛。
“老师是想研究蜥尾人？我记得外生所有一具蜥尾人，老师可以去那里看看。”安德鲁提醒道。
外生所是业界对西联外来生物研究所的简称，海神岛刚成立时还从外生所调来了一批研究员。并且双方都归属西联生物工程院，安德鲁作为生物工程院院士，对其他部门的情况多少会有些耳闻。
肥佬胖乎乎的小手突然抓起李正的尾巴，轻轻抚摩着，脸上的不悦一闪而过：“康清波的地盘，我没兴趣。那老东西研究到现在都没整明白，白白浪费了一具蜥尾人。”
安德鲁恍然想起，自己这位老师和外生所的康博士很久以前有过一段关于面子的过节，没办法，有地位的权威科学家，都会有那么一丢丢的怪癖。
温热的触感传来，李正生怕小P这时候爆发，在心里不断抚慰着它焦躁的情绪。
“你这次去火星要带着他吗？”弯了半天腰着实有点累，肥佬直起身子问道。
安德鲁不知道老师什么意思，如实答道：“按计划是要将现有的培养人全部带到火星，计划下一步要尽快展开。老师的意思，带？还是不带？”
李正心脏提到了嗓子眼。
“这人带到火星后，把他送到我那里。”
安德鲁犹豫着，没有立刻答应。
李正在心里紧张的喊道：拒绝，快拒绝啊。
“怎么，有困难？少个他应该影响不了你们计划吧。”肥佬面色不虞。
“我能知道老师留他有什么用吗？”安德鲁小心的问道，看得出他平时对肥佬还是有点小惧怕的。
“说来话长，关于圣叶教的禁地你知道多少？”肥佬走到房间唯一的旋转椅上坐下，缓缓问道。
怎么又扯上圣叶教的禁地了？安德鲁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实回答：“听说在念青雪原里有一座唐古拉山，那里有一个被圣叶教称为咒怨禁区的所在，据圣叶教经文记载，那是魔王沙坦离世时的埋骨之所，不过这个传说恐怕连圣叶教皇都不会相信。后来东和曾派过一支四星骑士组成的九人小组进入考察，但一无所获。”
“嗯，这个禁地是近三个世纪以来众多不解之谜的其中一个，在二十年前由东和官方出来澄清，证实里边没有任何秘密，但为何到现在仍然禁止民众进入禁区？”肥佬反问道。
“这个……可能是圣叶教在那里埋葬有早期的三位教皇，不愿意他们被亵渎吧。”安德鲁迟疑道，他对这件事压根没关注过，但老师问了不能不答。
肥佬的小胖手轻轻敲着扶手：“不管是东和安稳人心散布的假消息还是真的探查过一无所获，这个谜团之后的确再无人关注，直到八年前，西联的白鸽低空卫星监测到唐古拉山出现不正常的光爆现象，然后在西联边境出现一艘奇怪的飞船，黑金安全局迅速赶了过去，当时是你师兄埃里克森亲自带队。”
停顿了一会儿，肥佬叹了口气：“那次行动很仓促，埃里克森一时大意，弄丢了飞船，里边可能还有乘员，最后只抓到一个怀孕的外星人，埃里克森受到了严重处分，据那个外星人交代，她来自一个遥远的星球叫紫岩星，她是通过紫岩星的禁地瞬间传送到了唐古拉山的一处岩洞，遇到了东和在禁区的守卫，在与负责人交涉时突然逃离，被防空武器攻击后坠落在西联的边境上。”
“这个外星人就是蜥尾人？”
肥佬点点头：“根据她的体貌特征，当时参与的专家将这个紫岩星的高级物种定义为‘蜥尾人’，他们自己的称呼翻译过来应该是‘魔种’人。
前期语言的对接编译耗费了大量时间和精力，导致获得的信息并不太多，这个蜥尾人一直很配合，埃里克森当时不知道她拥有的那些特殊能力，逐渐放松了警惕。
几个月后，这个蜥尾人抓到一次机会，从基地里闯了出来，最后迫于无奈，埃里克森下了格杀令，当时那个蜥尾人正面临生产，她不愿生下的幼子被拿去研究，才冒险逃离，临死时她用尾巴从体内揪出了幼子，想要绞杀他。”
“然后呢？”安德鲁虽然猜到了结果，但还是不由自主的紧张。
“埃里克森当时控制了局面，生怕蜥尾人真的来个同归于尽，在旁边不断劝说，还保证不会伤害她的幼子，也不管对方是否能听懂，呵呵。”肥佬想象着那位学生当时心急火燎的样，忽然觉得很有趣。
安德鲁不屑的耸了耸鼻子，都下过格杀令了，还保证有个屁用，不过在当时那种情况，换谁可能都得口不择言，两个重要研究目标都死掉，这责任恐怕丢了官位都未必搞得定。。
肥佬接着道：“埃里克森正准备下令抢人的时候，蜥尾人忽然放下幼子，盯着幼子看了会儿，流下眼泪，唔，埃里克森说她的眼泪是淡绿色的。”
“接下来你猜怎么着？”肥佬眉飞色舞的瞄着安德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