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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李正转身按下电梯，很快电梯来到一楼，打开后，李正没有进去，而是先把一楼各处看了看，一楼大堂占去了一大半的地方，旁边是个不大的餐厅，可以容纳四五十人就餐，有三个人正坐在一张桌上吃着面包喝着牛奶，两男一女有说有笑，外观年纪在四五十岁之间。
听到餐厅门口的动静，三人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正。
“谢谢。”李正转身按下电梯，很快电梯来到一楼，打开后，李正没有进去，而是先把一楼各处看了看，一楼大堂占去了一大半的地方，旁边是个不大的餐厅，可以容纳四五十人就餐，有三个人正坐在一张桌上吃着面包喝着牛奶，两男一女有说有笑，外观年纪在四五十岁之间。
听到餐厅门口的动静，三人抬起头看了一眼李正。
李正对着他们礼貌的笑了笑，打了声招呼：“各位早上好，用餐愉快。”
三人有点莫名其妙，打哪儿冒出一个说服务生不像服务生，说接待员不像接待员的家伙，但又不能失了礼貌和风度，纷纷说谢谢，有个人甚至满面笑容，就差请李正过来喝一杯了。不过李正打完招呼就离开，没给这个热情的家伙展示热情的机会，三人就当是早餐一个小插曲，回过头继续谈笑风生。
再往里是一个上锁的房间，大概是值班室之类的，李正侧身听了下，好像没什么动静。餐厅的对面是一间娱乐室，里边有一些电子游戏产品，中间还放着一个古老的桌球，现在时间太早，里边并没有人。
一楼检查完毕，李正路过电梯时，它还停在一楼，但李正没有进去，而是从楼梯快步走了上去。
来到二楼，李正先看了下电梯，仍然停在一楼，他迅速在二楼走了一遍，边边角角都看了看，这栋楼并不算大，只有一条笔直的过道，两边是房间，各有十一二个房间。电梯对面靠尽头的一间被辟作了杂物室，门敞开着，李正走过去，里边堆满了客房日常更换的物品。
很快检查完，李正回到电梯旁，这时电梯上到了三楼，李正立刻按下电梯，过了一会儿，电梯来到二楼打开，里边空无一人。
或许是刚才的两个青年上到三楼去了，李正心想。
他把电梯按回一楼后，继续走步梯上三楼，和二楼的布局差不多，刚才在柜台登记的两个青年刚打开一间房门，看到李正好奇的瞅了瞅，李正自顾把左右都看了一遍，没什么发现。
他继续上四楼，如果还没有发现，就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个戴眼镜的老太太和“白垩人”是一伙的，不然他没机会进入客房躲藏。李正放慢了脚步，小心防备着突然的袭击，一个个房间走过去。
这次他先看的杂物间，里边还是没人，“白垩人”一定躲在某个房间里，看到过道上的监控，李正准备下去找老太太，逼她打开监控。
就算“白垩人”现在跑了，他也会拿老太太说事，查清他们是什么组织，杀人的动机，也算给隐修会一个交代。
电梯这时候忽然打开，有点矮胖的老太太从电梯里走出来，笑眯眯道：“你不是要找白衣人吗？请跟我来。”
李正走到老太太身后，心想这么慈眉善目的老太太，看上去毫无威胁，要是逼迫她还真有点下不去手。
“不知道太太您怎么称呼？”李正不知道她的实际年龄，不敢随便乱叫，万一跟他同龄那就糗大了，他听说过有个叫自然之弧的民间组织，认为生老病死，正如阴阳交替，日升月落，甚至星球的诞生与消亡都是天定法则，是自然的规律，不该被人为打破，否则必遭天谴。这个组织的人拒绝重生，也从不服用抗衰老的药物。
“大家都叫我孟姐。”老太太这么说，让李正差点以为她真的年纪不大。
“您和那个‘白垩人’什么关系？”李正打蛇随棍上。
老太太回头看他一眼，那镜片厚的，层叠的光圈让李正根本看不到她的眼睛，但脸上还是一副和善的笑容：“你说你，都是要死的人了，还关心那么多做什么？”
李正停下脚步，老太太身上似乎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平平无奇，既无杀气也没有扑面而来的危险。
老太太见李正不走了，她也停下，笑道：“害怕了？你可真是奇怪，都没搞清楚状况就敢到处涉险，捡回一条命就该知道珍惜，现在进了这栋楼，就算后悔也晚了。”
“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哪个地方能让我丢了性命呢？”李正认真的问道，他是没发现啊，他现在如果就站在这不动，他不相信这个貌似经不住他一拳的老太太能把他怎么样。
“你可真是傻的可以。”老太太笑呵呵，看上去就像在跟宠爱的孙子讨论今天他想玩什么：“我既然放你进来，又敢上来见你，自然有你不知道的底气。”
“那能告诉我，你们究竟是哪一伙的，为什么要杀芬葛祭司？”李正好整以暇，既然被骂傻子，就继续傻下去好了。
老太太笑着摇了摇头：“就算你马上死了，我也不会跟你说任何事情，这是我们的规矩，让你知道我叫孟姐，是免得你到了黄泉，奈何桥上遇到孟婆时认错人。”
“这个玩笑开得一点都不好笑。”李正认真道。
老太太大笑道：“臭小子，谁和你开玩笑了，你看看头上是什么？”
李正闻言抬头，倒吸一口冷气，嘶……
顶楼的天花板比下面三层明显低了些，李正当时没在意，以为楼上要做放水防嗮或者有太阳能板之类的东西。没想到四楼的天花板隔出了一个第五层出来。空间并不是很大，但中间打开后，两边房间的上方站了满满一排人，有几个是李正见过的那种“白垩人”，他们每个都端着一把枪，有长有短，有粗有细。
老太太比李正矮了一个头，那群人站在高处，完全无遮挡，枪上的红外线瞄准仪集中照在他身上，从头脸到身子满是红点，象穿了个透明波点衣。
李正被全方位无死角的盯着，只要老太太一声令下，李正相信自己一定会成为行走的马蜂窝，前后都是枪，冲击力不允许他倒下啊，只会不停抖啊抖……
“孟姐，这玩笑太大了，就算不考虑我的感受，你也得照顾下四楼的住客朋友吧，他们可都是您的顾客，别吓着人家。”李正干笑道。
他要知道跟踪的“白垩人”有几十个拿枪的同伙，给他一百亿也休想让他进旅馆一步。这帮畜生杀了人还要毁尸灭迹，死了可就真死了，他可不是自然之弧，这世界那么美好，有看不完的漂亮美眉，他还想醉卧花丛中，结发受长生呢。
“四楼没有顾客，不然我怎么会放你上来。其实我也不喜欢杀人，但我们干的就是这皮囊生意，偏偏你又好死不死自己撞上来。”孟姐叹口气，举起手来。
“等一等！”李正忙大喊。
孟姐举着手看着他。
李正脑子飞转，他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啊，不然墓志铭都没得，将来最有可能出现的，大概就是这位神秘老太太的回忆录里：我胖手一挥，那个可笑又愚蠢的年轻人在顷刻间被打成了颤抖的马蜂窝，这是我见过死的最窝囊的一个人，到现在，他那不停颤抖的身影仍然记忆犹新。
“您总得问问我叫什么吧，起码让我死的有名有姓。”李正一脸的悲壮。
孟姐没见过死的这么墨迹的，她笑的很有兴致道：“好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正，当然我不止这一个名字，我在西联是有合法身份的，我是大摩不小机械制造公司的一级制造师，我叫李子书，我通常泡美眉时会用一个化名，叫李子不熟，我吧还有一个小名，叫牛蛋，这个名字是有来历的，我小的时候……”李正滔滔不绝，说了足足有十分钟。
孟姐的笑容早已经凝固在脸上，手都举酸了，实在忍无可忍，厚厚的眼镜片寒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