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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澜清也看到了陈三石。
她现在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很想哭,特别想哭。
但前不久她已经在陈三石面前哭过了一次,所以这一次她努力忍住了。
然后她也进入了昏迷状态,脑袋一歪,倒在了血泊之中。
易外看着推门而入的陈三石,哭嚎到:“大哥啊,我错了,我错了啊!情况都已经这样了,你想想办法行不,我们老易家可不能绝后啊!“
“我求你了大哥!开学之后我们马上退学,从此之后再也不出现,你想想办法把她手弄开好不好啊!“
易外哭的那叫一个真情实意,鼻涕眼泪满脸都是,因为他想现在真的很疼,他已经形容不出来那种感觉了,水澜清在昏迷之后还是紧紧的掐着他那里,现在什么要求他都会二话不说的答应,只求水澜清放手。
讲道理,陈三石现在也是一脸懵逼的。
看到住所被这么多人围了起来,他就知道出事了,他没想到真的会有人对她们两个下手,不怕她们两个报复么,除非直接把她们弄死,否则没有人可以承受二女的怒火。
迅速解决了屋外的杂毛,这个过程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产生,没有人可以接住陈三石的一招,甚至连反应都反应不过来,陈三石现在可是正儿八经的战力拍行榜第三十名。
推门而入,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当他看着趴在墙边的寒烟,看着倒在血泊里的水澜清,陈三石的目光冰冷了下来。
屋子里一片狼藉,本来就浑身淤青的二女这下更是连一块完好的皮肤都看不到了。
趴在地上的寒烟上半身与下半身形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水澜清的身体近乎被鲜血浸透!
这是经过了什么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陈三石将目光锁定在了易外身上。
“不不不,不关我事,全是他们干的!我只出了两招,真的!她身上的伤势都和我没关系,你信我!你信我啊!“
陈三石对着那些小弟一人给了一下,面对着暴怒的陈三石,每个人都失去了行动能力,但又没有昏过去,躺在地上哀嚎不止。
或许是二女的风格或多或少的影响了他,陈三石越是愤怒,表情越是平淡,或者说没有表情。
解决了所有还能站着的人,陈三石走到水澜清面前,缓缓地蹲了下来。
轻轻地捏住水澜清的脸颊,陈三石用力打开她的牙关,将易外的手指放了出来,手指几乎被水澜清咬下了一半,甚至在骨头上都留下了牙印。
“大哥,还有.......”看着陈三石面无表情的看向自己,易外果断闭嘴。
看了一眼水澜清那青筋都快爆出来的手背,陈三石试着分开握紧的手指,发现有些困难。
随着他的不断动作,易外不断发出闷哼,他在尽力地压低音量,以免引起陈三石的不快。
陈三石也没什么办法,最后只能对着昏迷中的水澜清柔声说到:“我回来了,没事了,可以休息了。”
听了这话之后,水澜清手背上的青筋渐渐消退,陈三石打开了她的手指,将她轻轻抱起,放在了寒烟的身边,回头看去。
易外很识趣,一动没动。
“你没这个胆子,谁让你来的?”
“我能不说么?”
“你觉得呢?”
“你会杀我么?”
“不会。”
“我说了,我会死,我家人会死,他们会死,他们的家人也会死。”易外看向躺在地上不断哀嚎的小弟们,继续说道:“我们惹不起他,没办法,你也惹不起,你也没法。
即便是她们两人,被玩过之后也不会知道是谁,就算有些猜测也没什么用,像我们这样的人,就他妈的是上面之人的玩物!”
“如果你们都死了,这么多人,没人管么?”
“哼!如今这世道,死人太容易了,破坏的壁垒,无处不在的邪祟,一夜之间死掉几百人都不会怎么样。
面对异兽入侵,土地大面积失守,粮食短缺,你知道上面的决策是什么吗!你知道每年被迫去前线的难民有多少么!明面上说是收回失地,其实就是在控制人口数量!减少粮食消耗!”
陈三石沉默了,他没想到这个世界居然是这个样子。
看来还是经历的少了,上一世的痛苦相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这是一个混乱的世界,陈三石看向昏迷中的二女,心想她们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成长为现在这个样子呢?
易外将所有的小弟都弄了回去,从现在起,他将隐姓埋名,再不出现。
陈三石放过了他们,都是一群小角色,抓着不放没什么用。
收拾好了屋子,陈三石开始为她们两个处理伤口,如果再不处理的话,搞不好她们真就因失血过多而出现生命危险了。
用剪刀把她们身上的布片全都剪开,陈三石从眉心空间里拿出纱布,绷带等一系列的工具开始处理起来。
然后缠着缠着,陈三石把她们两个绑成了木乃伊。
因为浑身上下全是伤口,他也没办法。
将她们都绑好绷带放在床上之后,陈三石煮了些粥,一点一点地给她们喂了点。
两个少女平日里全都不拘小节,甚至当着他的面换衣服都没什么反应,这时候倒是都有些害羞,搞得陈三石有些摸不着头脑。
“张嘴!没被人喂过吗?吃东西还用教?还有你!把眼睛睁开,装什么装!闭着眼睛怎么吃!”
看着两个女生都脸上红红的,陈三石把她们骂了一顿。
唉~处理伤口都没这么麻烦,喂个饭急死我了。
“伸手抹了一下寒烟嘴角边的水渍,陈三石又擓了一勺给她喂了一大口。
“哎呦喂!哭哭哭,你哭个屁啊!还能不能好好吃饭了!“
寒烟抽了下鼻子,点了点头,可她就是忍不住,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自从再也没见过母亲之后,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体验过被人喂饭的感觉了。
感觉有些怪,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情绪。
又哭了一次,还是停不下来的那种,这个事有些令她无法接受,没想到自己居然因为一碗粥哭成了这个样子,寒烟努力地吸气呼气,吸气呼气,然后就听到躺在旁边的人扑哧一下笑出了声。
她就更羞了。
“笑个屁啊你笑!你还有脸笑!”陈三石又擓了一大勺粥,直接塞进了水澜清的嘴里。
“快说!香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