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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较量开始了!
掌声落去,终于归于平寂。
一行人等了一阵。
去往魅钦殿的路上,炫弃的浅褐色额眼睛,透出深邃的目光,他的心里默念着的就是,真正的较量,从踏入魅钦殿的大门的那一刻开始了!
一脚迈入柔性电流感应门内,炫弃犀利的眼光一扫,左侧,一字排开,有五条黑色椅榻,侞亡斜躺着,半握拳,撑着脸,只能看见她的直发。
靠门坐在椅榻上的芳睿使,过去的是梦频,靠里面的是狞竦,过来的是狂竦,他挨着侞亡。
他们四人倒是正襟危坐,不过一言不发,好像没看到有人进来一般。
虽然,高高在上的侞亡没有坐在魅钦殿的高台之上,如此的架势,令人胆寒,侞亡,亲率亲信,是要留下萱锋!
右侧,空着五条浅灰色椅榻,炫弃心里盘算,来了六人,该如何排位。
迥然压抑的气氛之下,炫弃立刻将巴丝刀请入中间的位置,她抱着育婴篮。
往里挨着巴丝刀的是孺叟,最里面的是蕴弃,他自己也挨着巴丝刀,钝刀靠外面。
没人出声,窘迫的氛围下,寂静无声。
绝对的冷场。
侞亡是眯着眼睛,她在休憩,一副甜蜜的样子。
没有人敢打搅恬适的侞亡。
靠外的钝刀观看着魅钦殿的雅秀,所有的装饰体现了婉秀的风格。
魅钦殿里卷帘众多,样式清雅,以红黄色的格调为主。
扫视了一下之后,他打量着睡姿安适的侞亡,又赶紧移开目光,盯着芳睿使。
他闻到了侞亡的体香,迷醉的紫茵香,在逅毅殿的时候,许是人太多,没有注意到。
他想闻闻,苔芳睿是不是也有这种体香,却是截然不同。
敏感的他漫不经心,随意瞧着。
炫弃看着,侞亡是故意晾着他们,该是要打破僵局。
他想到了萱锋的啼哭声,他朝巴丝刀挤吧挤吧眼,好像,巴丝刀不明白,他蹑手蹑脚,走到巴丝刀面前,装作关心萱锋的样子,挡住了视线,给巴丝刀做了个隐蔽的手势,是掐人手势。
哇哇的声音惊醒了侞亡。
巴丝刀装模作样,掏出弭泰瓶,塞到似嗷嗷待哺的萱锋嘴里。
侞亡起身坐下后说:“众位,都来了,魅钦殿很久没有开启了,难得现在,我们齐聚一堂,共商大事!”
“尊然的侞亡!”
“众位,不要拘束,你看,我和你们平起平坐,就不要过于生分了。当然,叫众位来到魅钦殿,是为了一个人,就是这个小婴儿。巴丝刀,萱锋跟我们的祖先,好氧的祖先是不是差不多?”
“侞亡,是的,据我的了解,弭远人最早的祖先,尤其是雅克石猛时代,相似度最高。”巴丝刀边喂着萱锋边说。
“我们是少氧人种,脱胎于好氧人种,但并不是一种纯自然的演化,是多种自然与非自然的因素,必然里加上巧合出现的结果。伟大的雅克石猛,放过了荼烽人,却成为我们弭远人的梦魇。不管如何来说,萱锋同我们一样,都是碳基生命。但是,同样碳基生命的荼烽人,却脱离了碳基结构,成为了血狱人,追逐着我们,是可忍孰不可忍!”侞亡大声说道。
“侞亡,更大的问题是,我们却对血狱人的内在生命无从了解,好在还有光剑,能够戳穿他们的眼睛,湮灭他们,否则,我们真的只能束手无策!”
一旁的梦频补充完,侞亡接着说:“我估计,你们也知道,弭远的一个传说,有物质能够克制住血狱人。炫弃,你会不知道吗?”
“尊然的侞亡,我没太在意!我是为了耀弃。”
侞亡勃然大怒:“菇冉炫,你真当我是小孩子,你没太在意,说得真好,当然你不否认知道,但又否认你是为了那个传说。好,我就当你真是为了耀弃的情意。好,这个苍截人萱锋就留在我的身边,看看他究竟有何造化!”
“不可!”蕴弃站起来:“尊然的侞亡,萱锋放在你的身边,万万不可!”
“蕴弃,岂可放肆,你只是为了葵族,胡言乱语,口出狂言,有什么不可的,侞亡是天下至尊,弭远之亡,岂容你在此大放厥词!”狞竦站起来,脸上的棱角更加分明。
“狞竦,坐下!”侞亡转而对着蕴弃笑笑:“蕴弃,如果你出于私心,我可以理解,你是个大局观念很强的人,是以弭远的未来为己任的人。你应该是赞成将萱锋留在我身边的,对吗?”
“侞亡,众位,请稍安勿躁,萱锋是万宗剑主人,但他不是葵族的私有,也正如葵戎蕴,也不会为葵族而置弭远的利益不顾,蕴弃知道孰重孰轻。众位,弭远之亡为什么不能拥有子嗣?这不用我多说,如果萱锋留在侞亡身旁,他就是一个贵胄,说得不好听,骄奢生于富贵,对他的成长不利!”蕴弃道出自己的观点。
和蕴弃一边的人纷纷点头称是。
梦幻蓝色的梦频露出不屑一顾的神色:“蕴弃,你这是在狡辩!还有,你随意提起亡代的规定,用意不轨,枉为一星之弃!”
钝刀默默看着,巴丝刀有些茫然,炫弃在等待。
孺叟站起来,磁性的声音满殿飘起:“蕴弃说得对不对,我管不着,他今天是以橹熠星系的统帅的身份出现在贲督宫的,我是葵族的族叟,万宗剑与葵族的渊源无可否认,他一到长生星,葵族就派出了近千人的卫队,萱锋的妈妈香伏,是葵族的圣女,崮揽星系的葵狄琨已经给香伏册封了,那么萱锋,是葵族人,是毋庸置疑!他的去处,葵族绝对是不能放任不管!”
“孺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还没回克狱星呢?萱锋是葵族的,他是我孙女生的,那么他就是我的曾孙,我是菇族,那到底是葵族要并入菇族,孺叟是想吞并我菇族,话要说清,理要捋明。孺叟,你是一族之主,不能乱说的呀!”。
“炫弃,要这样说得话,他就是个外来物种,万宗剑和葵丝衣还给葵族,其他的事,谁愿意操心,谁操心去,我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两人隔着萱锋,吵起来了,侞亡望着两个人,弭远两个身份显贵的人,在她的魅钦殿里肆无忌惮地争吵,气得是赫然而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