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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执梦临江 / 劫三

劫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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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沫醒来之后,全身乏力,体内真气封固,无法调动,不过在外看来他面容红润,一改之前的苍白极其健康,但没有真气不过凡人一个…剑都拿不起…
  “师兄,开封有好多好玩的,听说俗人腊月有踏雪一节,师兄可要去看看?”殊铃和凌沫出了如月客栈,在小街上并肩而行。
  “好”凌沫随口应了一句,他现在似乎明白欲望掌门意思了,看着周围的景象,他真的是在无名山上呆的太久了:“入世么?”
  冷清的小街变成了热闹的大街,路边小商也多了起来,其中自然少不了与踏雪有关的玩意。
  “买个风筝吧”凌沫提了一个建议,曾经他太冷了,或者说太高傲了,他要改变。
  听到这话,殊铃自然很开心:“好啊,踏雪放风筝。”
  开南,一片不小的平地,虽区区一两里地,但却聚满了人。
  殊铃放着风筝,凌沫在一边看着,只是这天…确实好冷,他手冻的通红,并时不时摸一下脖间的绒领,这样子落在殊铃眼中,让她担忧。
  “师兄,我们回去吧。”殊铃看到凌沫的样子,忍不住说到,本来想带凌沫出来透透气的,不过现在更怕他冻着,而她有真气护体自然不怕严寒。
  凌沫这身子骨确实受不了,而且他现在就相当于大病初愈。
  “走走吧。”凌沫自己也感觉到冷,真的好冷。
  “嗯…”殊铃收起风筝:“师兄想去哪里?”
  “听说佛宗就在开封…”
  “哦,师兄想去相国寺?”
  “少林”
  “额…那个…师兄,少林不在开封,在嵩山南麓的登封县,从开封到嵩山的路程,相当于从开封到无名山的距离,师兄…要去吗”殊铃不好意思的说道,看来自己这位师兄真的是在山上待的太久了…
  “大相国寺”凌沫转头向城中走去。
  大相国寺位于开封城中心,外面繁荣热闹,但其内部却十分静怡。
  “师兄,大相国寺和佛宗的关系,和我们道门和道家的关系如出一辙…”殊铃走在前面,和凌沫解说,她做执事经常下山于其他门派打交道,知道的事情自然要多。
  “听说相国寺反反复复摧毁修建好多次”
  “是的,凡人战火和江山易主……”
  他们二人在相国寺中溜达了一圈,最终停在了大雄宝殿前。
  “阿弥陀佛,两位施主,烧香前请静手”一个比丘站到了,他们的面前。
  “我不上香。”凌沫回道
  “心中有佛,为何不焚”比丘追问道。
  “我心无佛”
  “既然无佛,为何要来?”
  “参观,他们不是来参观的吗?”凌沫指着殿中的香客。
  “施主说笑了,每一个来到相国寺的人都是为了寻求佛祖的庇护而上香,怎么说是参观呢”比丘笑到。
  “哦,假如有人要杀他们,佛怎么给他们庇护?”
  “佛…会感化杀人的人。”
  “可笑,感化?那这天下为何恶人如此之多?为何冤死之人如此之多?”
  “因为…因为他们不曾…敬佛”比丘自知语乱。
  “敬佛?佛需人敬才能给予保护?”
  “…”
  “试问假如天下太平,又有几人来此上香?”凌沫平静的说到。
  比丘闭语。
  “这位道兄好问题,戒迷你下去吧”另一位和尚问声而来,是个范师:“道兄好口才,动两下便把人乱了心智”
  大雄宝殿前因为之前的事,以有少数香客聚集。
  “在下法号悟镜,唤施主一声道兄想必无碍”悟镜和手作礼:“刚刚听道兄与戒迷论法,我觉得很有意思,不知可否给在下一个机会,我也想与施主一论”
  见凌沫原地不语,轻轻一笑开口道:“我只有一个问题,何谓道?”
  “道…”凌沫真的是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许久
  “哎呦这都不知道,一看就没读过书,道就是道德经啊。”有看热闹的香客看凌沫想了许久就出口说道。
  听到香客的回答,悟镜摇了摇头,她不懂道;还是看眼前之人如何作答。
  凌沫陷入了深思:‘何谓道…我曾经在无名山上得知仙塔,自然门…,心中有些隐动,唐寻和欲望掌门重伤我亦是气息不稳,我要压制的是我内心的杀气,但从我说出那句话时,再也压制不住’
  凌沫抬头以是傍晚,看热闹的都已经回去了,殊铃在陪着他,悟镜也还在:“我曾经说过,我的剑叫断天涯,这便是我的…道”
  凌沫体内散发出强烈杀意,悟镜点头微笑:“想不到,道兄的道是弑杀之道,”
  “不晚了,道兄请回吧”悟镜转头要进殿。
  “你心无佛”凌沫说道,这个悟镜在感觉到他杀意的时候,竟然笑,不符佛规。
  “佛?佛在我心!正所谓,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笑杀又怎能否我心无佛,施主请回吧”说罢悟镜便进了大殿。
  “你还未回答我之前的问题”
  “改日吧”悟镜摇了摇头。
  “…好,明日我会前来。”凌沫转身离去,他既不答自己又何必强求。
  望着凌沫离去的影子,悟镜喃喃道:“…世人若学我…如同进魔道。”
  “你我本是同样的人”悟镜坐在铺团上,殿门未关,殿外大雪如羽:“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大街上灯火通明,五彩阑珊,与这大雪倒是成了绝配,雪越来越大,但是许多门面还是开着的,客人大多数都是吃饭观落雪,也不急回家,所以打烊也就晚一些。
  凌沫和殊铃躲到一家火锅店避雪,店里人不是很多,他们在二楼找了一个靠窗的地方坐下。
  殊铃把店里的菜品都叫了一边,坐在锅前等待,正是闲的无聊,看到对面的凌沫正在观落雪,便问道:“师兄,你说这雪是生是死?它的一生又是什么样的?又有什么意义?”
  凌沫先是不语,把手伸出窗外,一片雪花飘到他的手心,他收回手,注视这手心这片丝凉说到:“它生于何处我不知,但它从天而降是他生命的开始,到我手心是我们的缘,溶于我手是它的结局,亦是它的死…”
  “有缘无份吗?”可能凌沫的手比较冷,雪花存在了许久,不过最终还是融化。
  “师兄…”殊铃知道凌沫心情不好。
  “人的一生极其短暂,转眼之间一切都烟消云散,就如同这雪一样,最后化成了水又变成了空气…”凌沫继续说道,他在思考人为何而活着:“瑞雪兆丰年,我活着为何?”
  凌沫突然想起了曾经玄梦子的话:凡我道门弟子,生必救济苍生!死便轮回天地,守护万物自然!!
  凌沫看着窗外城景,一片繁荣“救济苍生…不如守护这盛世平安。”
  他,一时忘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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