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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茶粮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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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夏与宋交界处,陕西军路延安府高平寨榷场边贸市场,集市很是热闹。汉人,西夏人和金人聚集在市场上,互相交易马匹,粮食,茶叶,牛羊。
  一个汉人摊子前,摆着几大口袋茶叶,里面是一坨坨的黑色茶团。摊主戴着低沿的斗笠,正在和一个西夏商人谈着交易,这个人正是江一刀。
  只听江一刀道:“茶叶没问题,要多少有多少,但我要换的是粮食。”
  西夏商人道:“粮食和马匹都不能换,只能换牛羊和盐巴。”
  江一刀道:“我知道你们西夏也产粮食,有的是粮食,为什么不能换”。
  西夏商人道:“粮食和马匹都是战争物资,上面规定不能随便换给你们。”
  江一刀道:“粮食算什么战争物质?平头百姓人人都要吃,正因为打仗,百姓无法安稳种地,我趁这个时候进点粮食去,才能赚点钱呀!除了用茶叶换,我还可以出银子买!”
  西夏商人道:“银子倒不必,我们主要还是要茶叶,没有茶叶喝的话,我们那边的人三天就吃不下肉了!”
  江一刀道:“但我不要牛羊,只要粮食,这样我才好赚钱,就像你要茶叶才好赚钱一样,你想想办法,我知道你跟绥州的知州关系很好”。
  西夏人道:“你的消息还真灵通!这样吧,你可随我到绥州走一趟,我带你去见知州!”
  将一刀道:“没问题,三天后,绥州城南门午时相见。”
  西夏商人道:“好,一言为定,三天后午时,我在绥州南门相侯”。西夏商人说完转身离去。
  西夏商人走后,江一刀正准备收摊,这时走来一小队金兵,来到江一刀摊子前,带头的士兵,举起刀,用刀鞘把将一刀的斗笠挑开道:“你是南朝人?”
  江一刀没有回话,那个带头的金兵继续道:“南朝人在这里摆摊,需交两袋茶叶”。
  江一刀道:“这是谁的规定!”
  那个带头的金兵道:“这是我们的规定,怎么!你不交?”
  江一刀道:“这里还是南朝人的地方,由不得你们胡来!”
  那个带头的金兵道:“你们的皇帝老儿都得像狗一样乖乖听我们的话,你们的官员见到我们都得磕头,你敢咋地?”
  说罢,让后面的金兵来提茶叶口袋。“住手,安敢如此!”这时突然从旁边窜出两个年轻公子,一个是朱子红,一个是女扮男装的江雪梅。说话间,只听一片惨呼,所有金兵的右手臂都被斩下。
  “看看你们以后还敢不敢胡来!”朱子红边对着那些惨嚎的金兵一边训斥一边插剑归鞘。这些金兵几时见过这阵势,纷纷惨叫而逃。整个集市顿时混乱起来,朱子红、江一刀、江雪梅三人趁着混乱,收了茶叶离开集市。
  出了榷场边贸集市,朱子红江一刀父女三人,来到寄存马匹的人家,牵回马匹,把茶叶放于马背后面,继续骑马赶路。
  路上江雪梅道:“爹爹,我和朱大哥在市场上暗中尾随那个西夏商人,看到他已经向西夏绥州去了。”
  江一刀道:“我们三天后就赶到绥州与他会合。”
  江雪梅又对朱子红道:“朱大哥,刚才你怎么不直接杀了那些金兵?”
  朱子红说道:“留着他们让他们像废人一样痛苦的活着,才能让其他的金人看到,引以为戒!反正他们已经不能再残害别人了,这也算是在度化他们!”
  江一刀道:“这也是他们的造化和福气,不然再去上战场可能会死于非命!我原本还想放过他们不理!还是贤侄考虑的周到,给他们这种惩罚,即警示了其他的金人,也为他们以后消避了灾难!”
  江雪梅道:“嗯,听了你们说,我也觉得这样处理他们好”。
  朱子红道:“我一直在考虑粮食运送的问题,一路看来,无论我们从哪个关隘走,都不能出关隘而直接到达宗泽大人的控制区,而其他官员多数见到金人就拜服,粮食运输要经过其他官员的控制期,实在危险重重!”
  江雪梅道:“朱大哥!那怎么办?”
  朱子红道:“我之前听宗泽大人说,原辽国投金的金将王策暗中已经归服我们。这个王策,据宗大人说,就在黄河北岸流动,能直接与西夏绥州相通,我想让西夏人把粮食直接交付给王策,然后让王策再把粮食交付给宗泽大人,这样就能做到掩各方人的耳目!”
  江一刀道:“如此甚好!”
  江雪梅:“那还得派人回去给宗大人和王策送信!”
  朱子红道:“进入西夏后,我们就能和丐帮的人会合,让丐帮的人回去一两个送信即可!”
  江一刀道:“还得派人去四川组织人收购茶叶!”
  朱子红道:“到西夏境内与丐帮汇合后再一起安排,到时候伯父写一封介绍信,让丐帮的人带去给你的茶商朋友!”
  江一刀道:“自从战乱以来,茶农的茶叶多因纷乱而无法出手,而茶叶又当不了饭吃,这下好了,问题都可以解决了!”
  朱子红道:“那伯父与西夏人谈交易时,就告知他们,要钱要茶我们都都可以给他,只要把粮食交付给河北的王策即可!”
  江一刀道:“如果是交给你说的金将王策,这西夏人就更容易接受了,交易应该轻松就能谈成。”
  西夏境内,通往绥州的官道上,走来三骑,一老两少,都是西夏人装束,正是装扮成西夏人的朱子红和江一刀父女。
  绥州城南门口,正午时分,一个西夏商人站在一辆马车旁,正在向大路张望,这时行来一骑,来到城门口张望的西夏商人身边,正是装扮成西夏商人的江一刀。站在城门口的那个商人还在向大路张望,这时只见来到他身边的骑马的西夏商人向他道:“老弟,我在这!”
  站在城门口的西夏商人听到声音,向马上仔细打量,之后认出了来人。
  西夏商人道:“哦,差点认不出来!”
  江一刀笑着下马道:“为了给老弟少带些麻烦,所以这样装扮”。
  西夏商人道:“如此好……如此好!”
  随后江一刀下了马,把自己的马拴于马车后,上了西夏商人的马车,跟随西夏商人进入了绥州城,来到绥州府衙,从侧门进去了。
  西夏绥州府内一处隐蔽客厅,江一刀见到绥州知州。绥州知州见了江一刀,细细打量了一番,之后向江一刀道:“你是南朝人?”
  江一刀笑着回道:“不瞒官爷,我是南朝人。”
  绥州知州道:“我们已经和金人有约定,粮食我们是不能随便卖给南朝人的!”
  江一刀道:“你们西夏人这样听命于金人,金人也没领你们多大情,还不是把你们北方的地盘给占了?”
  绥州知州道:“金人现在势大,你们又能奈何,跟你们南朝人做生意,我们担的风险很大!”
  江一刀道:“除了官爷你和你的朋友,”又有几个知道我是南朝人!”绥化州知州听了,手捻八字胡细细思忖!
  江一刀又接着道:“自宋金战事以来,你们的茶叶也断供了很久了吧,现在上手,正是赚大钱的时机!”
  绥州知州道:“万一粮食交给你,在运输途中出了差错,查办起来,追究到我头上,我可担待不起!”。
  江一刀道:“我们生意人为了赚钱,最讲信义,出了事绝对不会连累到朋友,而且暂时粮食不用直接交给我们,只需交给河北的金将王策就可!”
  王策虽然归服了宗泽,但名义上还是金将。绥州知州听了放心的道:“你的神通还真是广大,成!这买卖可以跟你做!”
  江一刀道:“我们生意人为了做买卖赚点钱,也是费尽了心机,很不容易!”江一刀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串珠子递给绥州知州。
  绥州知州接过珠子,眼睛发光:“这可是南朝皇宫之物!”
  江一刀道:“这个不算在买卖里,就当是我送给官爷的见面礼!”
  绥州知州听了高兴得合不拢嘴,一边把玩珠子一边道:“好,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
  江一刀道:“绥州地处边贸集市前沿,茶叶过几日就运到,还请官爷为我开具路引,好让茶叶直接运到这里来!”
  绥州知州道:“没问题,这个茶叶路引我立马叫人开具来给你!”
  江一刀道:“那也请官爷早些准备粮食,茶叶一到即刻发粮食给河北王策”。
  绥州知州道:“我会叫人去办的。”
  之后绥州知州叫人开具了路引给江一刀,江一刀拿了路引之后,告辞离开了绥州府衙,来到城中与同样装伴成西夏人的朱子红和江雪梅汇合后,住进了一家偏僻的客栈。。
  然后,绥州知州让他的商人朋友到西夏各地收购粮食。而朱子红和江一刀父女则组织丐帮兄弟,联络江一刀在四川的茶商朋友,运来了第一批茶叶。绥州知州也如约通过黄河渡船向河北的王策运送了第一批粮食,达成了第一笔交易。
  而在开封,宗泽大人则正在组织人马,进攻洛阳外围残留的金兵,双方在中间的郑州打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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