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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的疼痛加深,江照被这伤口疼醒,眼前是模模糊糊的一片白,像是刺眼的光芒,江照揉了揉眼睛,画面渐渐清晰,好像是个洞口,前面不远处就能看见阳光。
江照勉强的坐起来,摸了摸腰后,没有血,也没有伤口,可却像刀割一样疼。
没出血就好,在江照眼里,没出血就代表死不了。
江照环视了一下周围,洞口不深,在往里走一点就到头了,四周的洞壁上还有一些刀划过的痕迹。
江照走进,这洞壁就跟敦煌莫高窟似的,墙上画满了壁画,不同的是,它不算是有故事的画,它更像是一个人无聊的时候在墙上的涂鸦。
江照细细观察着,这些画没有颜色,都是刻上去的,上面的东西杂乱无章,有苹果、香蕉、西瓜......
江照扶额,这人怕不是饿了吧,怎么画的都是吃的?
看来也没啥可看的,木枫和江浙应该还在唐默家,失踪这么长时间他们也应该着急了,还是先回到安全的地方再想昨晚绑架他的人是谁吧。
江照一边想一边往外走,眼光还时不时落在洞壁上,不出所料,跟前头的发现差不多,突然江照停住脚步,屏气凝神的看过去。
这跟前面的几幅画都不一样,是两个人,长衣大褂,对立而坐,面前还堆放着木简,这幅画画的很精致,与前面的画截然不同,在整面的洞壁中显的很突兀,而且前面的画都变的有些模糊,大概是时间久远的关系,而这幅却像是深深的烙在墙上一般。
画的下面有一行小字:欲辟土地,朝秦楚,莅中国而抚四夷。
江照一拍脑门,这句话他上高中时在一篇文言文里学过,讲的是齐宣王和孟子的事,其实那篇文言文讲的具体是什么他一概不知道,这句话只是上课睡醒时无意间听到的,没想到在这里还能派上用场。
那么这幅画画的就是齐宣王和孟子了,江照在往下看去,这块墙上只有这一副画,再也找不到其他的了。
江照不甘心的继续挨墙寻找,在往后就是跟前头画的一样的苹果、香蕉、西瓜,偶尔还会画点小房子,这房子看上去样式很古老,就像老北京的四合院一样。
江照用手顺着墙壁左右摸索,手指感受墙壁上凹凸的字画,江照在一处蓦然停下,像是两个人名,但年头太久,早就看不清了,只有浅浅的痕迹。
江照随手捡了块石头,对着自己的手指用力一划,殷红的鲜血从指腹流下,江照沿着凹凸的地方反复把血抹上。
模糊不清的字渐渐能看出一点轮廓,江照仔细看去,并排写着两个人名:唐云飞,沈千重。
***
木枫在窗台上趴了一天,结果唐文和秦淑文一天都没出门,木枫揉揉酸痛的腰:“他们怎么一天都没动静啊?”
江浙平躺在床上,仰头码字,一天也没写出来几句话,他不耐烦的把手机丢在一旁:“木木姐,你确定这招真的有用吗?我看我们还是报警吧。”
木枫没说话,江照是他叔叔,现在江照失踪了,她一个外人还在一旁替人决定,属实不对。
江浙见木枫没说话,倏的起来,把大包小包背上,转身要走。
“你干嘛去啊?”
“我找我叔叔。”江浙声音明显有了哭腔,“你不帮我找我自己去。”
果然还是个孩子,木枫叹了口气:“你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下了楼,江浙才反应过来根本无从下手,低头蹲在地上一言不发,木枫没办法,她最不会的就是安慰别人。
“喂,江浙!”
这是......江照的声音?
江浙猛的抬头,江照灰头土脸的走来,江浙弱弱叫了声:“叔?”
反应之际,江照已经走过来了,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不认识了?刚才是不是欺负你木枫姐姐了?”
江浙抹了下眼睛:“才没有,还以为你死了,正要给你收尸去呢。”说完,一声不吭的上了楼。
江照好奇的问:“你们不住唐默家了?”
木枫说:“总感觉他们怪怪的,你没回来不敢轻易妄动。”
江照笑:“什么时候这么听我的了?”
木枫哼了一声,转头上了楼。
***
回到酒店,木枫把事情讲了一边还试着与江照的回忆拼凑。
江照沉吟:“这事怎么这么麻烦。”
木枫摊手:“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说完有看了看江照,“你说那人像是捅了你一刀,为什么你身上没有伤口呢?”
江照这才想起来腰后的伤,他把衣服撩开:“你帮我看看到底怎么了?”
木枫小心的查看,江照能感觉到她手指拂过带来的丝丝凉意,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好像......”木枫声音哑哑的。
“怎么了?”
“好像是个纹身。”
纹身?难不成那人把他绑起来就是为了给他纹身?这怎么想都不可能啊!
“你拿手机把它照下来,给我看。”
木枫拿出手机,咔嚓一声,把照片递给江照。
好像纹的是祥云,只有局部有,没越界一点,就像是刻意规划好的。
江照握着手机良久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唐默家。”
“什么?”木枫瞪大了眼睛,“回去你怎么跟他解释啊?”
江照冷笑:“不跟他解释。”
***
唐文哼着歌在厨房忙里忙外,门“啪”的被推开,唐文吓的一哆嗦,手里的菜刀差点掉在地上。
“唐叔叔,做饭呢?”木枫皮笑肉不笑。
唐文暗自嘀咕:这孩子一点礼貌都没有,这是私闯民宅啊!
“小枫啊,你怎么回来了?正好一起吃饭。”说着把刚做好的糖醋排骨端在她面前。
木枫客气接过:“江照,这有排骨。”
江照笑嘻嘻的拈了一口:“还不错。”
“江,江照?”唐文一脸茫然,“你回来了?”
“回来了,怎么?不想让我回来?”
唐文惊慌失措:“没有啊,你回来我当然高兴。”
木枫抽出腰间的匕首,抵在唐文脖子上:“问你个事?”
唐文哆哆嗦嗦的:“您,您问。”
“唐云飞你了解吗?”
原来是这事,唐文松了一口气:“他早就死了,跟咱们都不是一个辈的,不算了解。”
江照问:“你知道他家之前住哪吗?”。
“知道知道。”唐文点头如捣蒜,“不过现在早就没了,都改造重建了。”
木枫把刀收了回去:“我们现在就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