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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凌心头一片疑惑，数万年前的无聊彻底与他告别。
这个世界，隐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了。
看着面前的“水潭”，他转身准备离去。
这儿虽然奇特，但也没有别的值得探查的了。
可就在他转身离去之时，地面上的“水潭”忽然之间化为一股细流，流向陆凌，并且围绕着他旋转不止。
陆凌眉毛扬起，有意思。
“你要跟着我吗？”
陆凌轻声问道。
那水晶般的细流没有回答，但它仍旧静静旋转就已经说明了问题。
陆凌微微一笑，他自然能看出眼前此物是一件已经诞生了灵识的至宝。
想到自己的气运系统，陆凌对这种至宝主动跟随自己的事情已经没有丝毫惊讶了。
想起自己以前被小青龙追着抱大腿的时候陆凌就有些想笑。
那个时候，自己还真的是无聊到极致啊！
摇了摇头，陆凌迈步离去。
他身后的空间，随着他的离去而逐渐化为碎片消失不见。
待他走到那伫立在光明之中的大殿之门前时，他身后的光明空间彻底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大殿。
陆凌回头看了一眼，丝毫不觉得意外。
转过头来，老妇人与水灵儿正疑惑地看着自己。
在她们眼中，陆凌只是走进了黑暗之中，没过多久，他便又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
那光明与黑暗之间的变化，她们未曾得见。
陆凌想了想，向老妇人问道：
“你进入里面，可曾见过其他的事物？”
老妇人回想了一下，便摇了摇头回答说：
“我不曾见过其他，只有无尽的黑暗，我在其中走了许久，才见到灵儿所在的那块水晶似的东西。”
“我直接隔空将灵儿托了出来，没有触碰里面的任何东西。”
说到这儿，老妇人问道：
“陆凌小友，难道你见到了别的更为奇特的事物吗？”
陆凌摇了摇头，嘴角带笑，说道：
“走吧。”
气运，真的是一件很奇妙的事物。
他人进入大殿多少次都碰不到，可偏偏陆凌一进去便碰到了那白袍男子。
虽然那一切都是一种类似记忆回放的存在，可这也是陆凌比他人了解更多的凭仗。
至今为止，陆凌没有想通那白袍男子是谁，以及与水灵儿的关系。
他只有自己的一些猜测。
白袍男子修为必然是通天彻地，这一点虽然没有在回放中表现出来，可陆凌就是能感受到那股睥睨一切的王者气势。
而水灵儿，从那记忆回放中的种种迹象看来，应该为白袍男子的女儿。
白袍男子不知何故，先是在极荒大陆西荒大漠之上，也就是此时古城所在之地，硬生生将此地与星空之中的某处连接了起来。
之后过了一段时间，他再次来临，建立了黄沙古城，并把水灵儿放在城内，沉于大漠之下。
那星空中的不知名处，陆凌猜测，应该就是那神秘的试炼之地。
成圣机缘，就在其中。
而那白袍男子修为如此恐怖，那他的女儿想必也不会差了。
这样也能解释水灵儿的修为之谜。
还有一点，就是此地不允许天灵境以下的人进入。
这一点，应该是那白袍男子刻意设置的限制。
应该是有某个不得已的原因，让他不得不这样去做。
还有一点，那就是那神秘试炼之地，不允许天神境以上的存在进入。
一旦进入，直接抹杀。
它所针对的，就是需要那试炼之地成圣机缘的天皇境的强者。
这一切都是个谜，陆凌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他不是纠结之人，想不明白便不再去想。
随着老妇人，水灵儿二人回到原来的大厅之内。
厅内众多老人一直没有离开，他们都在等待着陆凌等人。
众人相顾无言，最终还是老妇人打破了沉默：
“毫无疑问，陆凌小友是我们的希望。”
“大陆，不一定能撑过这次轮回。”
“有了一线希望，那我们，就绝对不可以错过！”
“这不仅仅是关于我们个人的生死，这更是大陆万族，所有正在遭受屠戮的生灵的唯一希望！”
“我建议，不久后的天域试炼之人到来之时，我们……”
“给陆凌创造机会，前往试炼之地！”
“我相信，陆凌小友前往试炼之地，必然有他的原因，如果他成功了，我们大陆万族就有希望了！”
说到这里，老妇人沉默了一下，之后，她硬生生挺起已经躬起的背部，大声喝道：
“既然大陆给了我们生命和力量，那死也应当为大陆而死！”
“我老太婆，愿为大陆，战斗至死！”
声音隆隆，撼人心神！
其余的众多老者此时也是群情激昂，纷纷大声喝道：
“我等，愿为大陆，战斗至死！”
陆凌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唏嘘不止。
有时候，人的大义，真的是一种很振奋人心的事物。
他轻声对众人说道：。
“试炼之地，成圣机缘。”
“诸位，我陆凌，必为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