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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镇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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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洪荒中确实存在以精血为媒介,追踪定位一个人的法术,只不过这类法术属于血道神通,一般会被打上歪门邪道的标签,像佛门这样自我标榜洪荒正宗的组织是不会用的,所以苏哲一开始也没往这上面想。
  现在看来,他对佛门的下限认识还是不足啊。
  既然明晰了对方手段,苏哲便开始思考应对之策。
  正面单挑是不可能的,苏哲这辈子都不可能跟实力碾压他的人物正面对战了。
  有阴影。
  只能耍点小心思了。
  所以他跑到了这里。
  他面对的是一条绵延无穷的庞然山脉,这条山脉没什么特别的,但里面有一个道观比较出名。
  五庄观,地仙之祖镇元子的地盘。
  苏哲想出了一个比较悲壮的办法。
  既然对方是以精血为媒介定位到他的位置的,那么其实只要他肯舍弃自身一半以上的精血,自然就能将朝天吼引导到一个错误的地点。
  毕竟朝天吼定位的是他体内的精血,而不是他这个人,这种方法遵循的是简单多数,如果精血两分,血媒定位指向的必然是份量稍多的那一个。
  这个计划风险很大,一则,失去一半多的精血,苏哲能不能撑得下去很不好说,再则,失去了身体支撑的精血,一旦被朝天吼发觉,他自然可以重新定位,而且因为有了苏哲过半的精血为引,他几乎能瞬间重新定位苏哲。
  所以这个计划的关键之处在于,苏哲必须给自己的过半精血找一个恐怖的地方存放,恐怖到朝天吼根本不敢去探查。
  五庄观就是这么个地方。
  如果苏哲能将自己的过半精血送入五庄观里,他可以肯定,朝天吼不敢进去。
  听说镇元子跟佛门的关系并不好,若是朝天吼敢强闯,相信镇元子不介意随手宰了他。
  可问题的关键是,苏哲该如何才能将精血送进五庄观呢?
  难道大摇大摆地过去敲门,说,你好,你有份快递,半桶血,请签收?
  得另辟蹊径。
  法术,神通之类的手段第一时间被排除了,镇元子这类大能存在何其恐怖,但凡有一点法力波动都逃不过他的感知。
  苏哲眯着眼睛,看到远处云雾缭绕中的五庄观上空,有几只仙鹤盘旋起伏,忽然来了个主意。
  他忽然转身,向身后的山林招招手,一只喜鹊飞了过来,苏哲随即对喜鹊低声呢喃了一会儿。
  他在讲兽语。
  虽然不是一个属的,但喜鹊应该听得懂。
  这就是当妖怪的好处,天然掌握了一门外语,苏哲得意洋洋地想道。
  喜鹊扑棱下翅膀,表示明白了之后,就落在一边,歪着头打算看苏哲的表演了。
  表演什么呢?自然是放血了。
  苏哲划开了自己的静脉,放出了一半的精血,脸色瞬间苍白了起来,强忍着头晕眼花,将过半的精血凝成了一枚血珠,挂在喜鹊的脖子上,然后往五庄观方向一指,喜鹊旋即起飞,带着这枚承载了苏哲一半多精血的血珠飞向了五庄观。
  这就是苏哲想出来的办法。
  镇元子虽是散修,但偏向道家,有些清静无为,他的道场并没有强力禁制封闭,所以不禁飞禽走兽接近,但苏哲依然有些忐忑,这么干其实等于利用了镇元子。
  换言之,跟这等大神通者结下了因果。
  如果被发现了,当然镇元子肯定会发现的,苏哲唯一能祈祷的是不是现在,他无法预料后果。
  但他没得选,一个多月的追逐已经让他筋疲力竭,朝天吼阴影越来越近,先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再说。
  看到那只喜鹊飞进了五庄观之后,苏哲暗自松了口气,立刻毫不犹豫地调动身上最后一丝力气,发动了火遁术,离开了这里。
  一个多时辰之后,朝天吼的身形出现在这里,琥珀般的双眸冷酷地扫视四周,然后将目光落到了远处的五庄观,脸上露出迟疑之色。
  追踪法器显示,苏哲就在五庄观中。
  苏哲只是一个普通的妖怪,这一点朝天吼是确定无疑的。
  他怎么会在五庄观里?莫非跟镇元子有牵扯?
  这下麻烦了。
  在洪荒世界,得罪谁都不能得罪镇元子,地仙之祖,与世同君不是说着玩儿的,身为洪荒地脉的掌控者,镇元子几乎是不可击败的。
  更何况,他跟佛门关系并不好。
  但想到临来时接受的命令,他必须将苏哲带回灵山!
  犹豫了片刻,朝天吼还是敲响了五庄观的大门。
  开门的是一个总角的道童,唇红齿白,人畜无害,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透着少有的童真,但朝天吼却瞳孔却微缩,他感到了极大的危险。
  这个道童体内蕴含着与外表极不相称的强悍力量。
  “有事吗?”道童仰着脖子问道。
  朝天吼心里一紧,姿态放得极低:“烦请道友通报,灵山观音大士座下朝天吼求见大仙。”
  “朝天吼?”那道童歪着脖子想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道:“你是观音的坐骑,龙生九子中的一个?”
  “正是,烦请道友通报。”朝天吼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认识朝天吼的人都知道,如果你想彻底激怒他,提他的出身是最好的法子,出于未知的原因,朝天吼对自己的身份极为敏感,龙之九子,对他而言似乎是一种屈辱。
  但这里是五庄观,没有他撒火的地方。
  道童上下打量着朝天吼,忽然问道:“你是佛陀吗?”
  “不是。”朝天吼不明白对方缘何有此一问。
  “那是大菩萨喽。”道童说道。
  朝天吼摇摇头,其实,他只是个罗汉。
  道童见状忽然变得很愤怒,道:“既不是佛陀,也不是大菩萨,你有何资格参拜祖师?”
  道童用的是参拜,言外之意很明确,便是西天的佛陀也没资格跟镇元子同列,何况他?
  朝天吼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正在缉拿一个妖物,我怀疑他躲进了五庄观。”
  道童闻言脸色彻底冷了下来,道:“你是说我五庄观窝藏了你们佛门的逃犯?好大的胆子!滚!”
  道童说罢单袖一扬,朝天吼忽然感觉到一股大力扑面而来,他根本来不及反应,身体便被这股大力抽飞,消失在天边尽头。
  百里之外的山林里,一阵呼啸声后,朝天吼的身体砸到地面上,形成一个巨大的深坑。
  巨坑中心的朝天吼脸色苍白一片,吐出大口的鲜血,眸中尽是骇然与震恐。
  这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五庄观,道童一袖子扇飞了朝天吼后,特意抖了抖袖子,嘴里嘟嘟囔囔的,好像朝天吼弄脏了他的袖子。
  他关上大门后,转身向半空随意一招,一只喜鹊出现在他的手中,随即伸手摘下了喜鹊脖子上的那枚血珠。
  道观深处,一株参天大树底下,一个长须飘飘,身姿儒雅的中年道人捏着那枚血珠,脸上露出了一抹意味难明的笑意。
  “有意思,真是个有意思的小家伙。”中年道人将那枚血珠抛回给那名道童,然后淡淡地说:“收起来吧,以后用得着。”
  那道童接过血珠,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遂问道:“祖师,您不惩治一下?”
  这个中年道人赫然正是镇元子,他不以为意地说道:“有什么好惩治的?人家不过是病急乱投医罢了。”
  听此一言,道童更感奇怪,道:“就这么放过了?”
  镇元子闻言微微一笑,悠悠看着天边的白云,说道:“这小子有点意思,洪荒近来太无趣了,这样有意思的家伙已经不多见了,得留着。”
  道童闻言默然,显然,自家祖师又缺乐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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