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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花海、风吹哨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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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猴子被我吓得不轻,手一松将青铜件丢在桌上,骂骂咧咧的道:“妈的,真他娘的晦气,竟然还是个带血的把子,三哥你还是自己收着吧”。
  见他好的自己拿,坏得劲往我这里塞,我反手就给他一个脑瓜崩,笑骂道:“我还真谢谢你哈”。
  猴子挨了打,也不生气,而是嘿嘿的傻笑几声,突然就凑过来,低声道:“三哥,求你个事呗?”。
  “说”
  我一边收青铜件,一边开口道。
  “帮我去街头的王寡妇家提亲呗”
  他习惯性的搓了搓手,一脸乐呵的看着我,我闻言手里的动作一顿,抬头问他:“你认真的?”。
  “那当然认真的,我们都说好了,要做彼此的小天使”猴子坚定道,瞅着他那副视死如归找到真爱的样,我倒是没打他,而是开口问他:“王寡妇那人怎么样,你问问周边邻居就晓得,再说你确定你爹会让你把她娶过门?我可告诉你小子,别到时候孩子他爹是谁都不知道”。
  “这么严重?”猴子明显有几分犯怂,我见他打退堂鼓,心想这货还有得救,所以急忙点了点头道:“她可是有名的野花香,这十里八乡谁不晓得她王四娘手段了得?就你这小身板,还想大草原骑野马,美得你”。
  “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啊”
  猴子不服道。
  我笑乐,调侃他:“省省吧,你丫的只要是个女的,都能和她相亲相爱”。
  “瞧你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实称”猴子脸红着嘟囔道,明显对我不支持他的爱情有意见,但又难掩事实的尴尬,我也懒得再和他扯皮,而是收拾起青铜件摆了摆手道:“我不实称,下次被跳神仙板板的时候,让实称的去捞你,我林笑管不你这天王了”。
  “别啊,三哥你这话说得太伤兄弟心了,要不我请你吃顿正宗的内蒙羊肉火锅,你就消消气儿?”
  猴子求饶道。
  我闻言白了他一眼,骂道:“你可别马虎我了,上次那酸羊肉吃怕了,就不劳烦你老费心”。
  因为从小爱吃羊肉,所以每次猴子这厮都打着请客吃羊肉的幌子忽悠我,上次说啥正宗黑山羊,结果一锅煮出来,酸得怀疑人生,我现在可算怕他口里的肉了。
  猴子见我不信,急忙拍着胸脯道:“这次你放心,我可是先尝好的,晚些就去你那里”。
  “再说”
  我拿着青铜件紧了紧大衣就出门去了,回到自个的小店,我心想这下应该清净了,所以把青铜件摆在乔木摆架上,便回屋去闷头大睡。
  迷糊中又听见敲门声,正想发火,却是看到房间挂的表已经显示下午六点多,这时候来找我的,估计也只有猴子那厮,所以我披了件衣服就去开门。
  开门后,那厮果然站在门口,手里正端着个锅,脚边放了个包,见我开门,急忙吆喝一声:“你丫麻溜的啊,赶紧帮忙弄弄”。
  闻言我嗅了嗅他锅里的汤,确认没有异味后,才让他进屋来,我们经常在店里涮火锅,所以准备了一套家伙,加之这腊月的天,更是吃火锅的好时机。
  猴子这回倒是做了次人,羊肉嫩得可口,再配上滚刀豆腐,那叫一个美味,吃到半途,他开始和我扯着下乡去收货的奇闻异事,二人聊得正欢,突然一声清脆的哨子声响起。
  我和猴子闻声同时一静,互看了彼此一眼,猴子急忙低声问:“三哥,刚才啥声?怎么听着这么挠心”。
  “嘘………”我摇了摇头,表示也不知道,声音虽然短,不过响起后,却是听得心头刺挠,那种感觉谈不上来,单纯的就像有人挠你的心肺一样。
  我们静着不说话,等了大概四五分钟的样,哨子声又想起,这次持续的时间很长,大概二分左右,就在房间里荡着,听得我和猴子精神恍惚,看着天花板的视线也开始旋转起来,隐隐感觉它有种要崩塌的趋势。
  见状我急忙拍了自己二耳巴,喊道:“捂住耳朵,这声音有问题”,同时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然而哪怕喊得很大声,不过猴子早已经找不到北,一边流着哈把子,一边色眯眯的看着屋里的顶梁柱,口里念叨着美人老婆啥的,我知道他恐怕是中了道,所以急忙站起身来,忍着眩晕朝前摸去,我大体能判断声音的来处,等摸到位置时,我才发现原来是自个先前放的青铜小件,因为猴子开了窗的缘故,现在被风吹响了,整个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找到罪魁祸首,我慌张一手按去,死死将青铜件握在手里,被我的手心隔离后,青铜件逐渐安静了下来,那股刺挠的声音,也消失不见。
  没了声音的干扰,我喘着粗气扶住摆放架的框体,汗水如同流水一样往下淌,至于猴子则晃着晃着,啪嗒一声摔在地面上,痛得他哀嚎一声,但依然不忘他梦中的女人。
  听着他在哪里懵圈的囔着,我才心有余悸的松了一口气,扭头瞅他,二眼对视后,猴子先是惊了一跳,紧接着问我:“三哥,你丫的搞毛?怎么一脸煞白?”。
  “别他娘的废话,快扶我一把”我有气无力的道,短短几分钟的时间,我感觉自己就像刚挖完一座山一样,浑身酸得流汁,猴子闻言也不墨迹,几个跨步过来扶住我,又问:“莫不是这羊肉有问题?”
  “怎个这么多的问题?扶我去那边坐下”我不耐烦道,迈着步子往前挪去,猴子见我语气不好,不敢多问了。
  好不容易挪到我的太师椅上,身体有了托撑,让我松了口气,连续几个深呼吸后才缓和了不少,等身体舒坦些了,才问猴子:“白天那二个人,啥来路?”。
  “来路?听说是山西那边过来的商人,属于半边个道上人”猴子应道。
  “山西人?谁介绍的?”我皱了皱眉头,虽说京都这边人杂,但山西汉子却是不多见。
  猴子闻言沉了沉,努力的回忆了半天才说:“街头的王独臂介绍的,不然我也不会让你见啊”。
  “那应该是个有能量的主了,你收拾收拾,我们去四爷那里走一趟”
  “现在?”猴子一脸疑惑的瞅着我,手指了指外面漆黑的天,意思是天都黑了,还去外面溜达?我点了点头确认道:“就现在,我有急事儿问他,这次说不定我哥二个淌着事儿了”。
  “那二个山西人有问题?”
  猴子问道,我摇了摇头:“不确定,先过去再说”。。
  “好,我收拾下”
  猴子严肃道,他虽然平日里嘻嘻哈哈神经大条的,但在重要的事上,却是一点都不含糊,四爷曾经说他是个土耗子的命,毕竟天生对恐惧慢很多拍的人,最是天不怕地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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