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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叫了，不然我这板砖，可就落下去了！”
从家里将李玉芳带出来之后，铁链子把她捆的结结实实，吕尚拽着链子多出来的一头，领着李玉芳，往公交车上走。
“来了。”
风湛湛从车里把前门打开，迎上去接过铁链子。
“拎着块砖头干什么？”
李玉芳“自觉”的在老弱病残专用座上坐稳，风湛湛随意把铁链子在座位上打了个结。
“我吓唬吓唬她。”
吕尚把砖头放在脚边，回道：“不然她老是叫个没完，听的我脑仁疼。”
吕尚把钥匙插入启动位，回头看了看，“好了吧？咱们走吧。”
风湛湛点点头。
公交车启动，吕尚看着仪表盘上的时间，估摸着到安城，怎么也得十一点半，就多加了半脚油门。
因为发动机转速突然提高，而产生的浓浓尾气，纷纷飘散在空中。
这一路上，公交车速度不减，即便是几个站在路边猛烈招手的乘客，吕尚也全当没看到。
很快，公交车经过火葬场，抵达安城。
“就在这里停车吧。”
公交车按照路线，到达安城办事处附近的公交站台，吕尚原本是想直接开走，抵达垃圾处理厂，但是风湛湛拦住了他。
“往垃圾处理厂走的有一段路，太窄，而且附近停放的自行车又多，还是走路去。”
吕尚没有反驳，熄火，拔钥匙，下车。
前面，风湛湛把铁链子搭在自己的肩膀上，拉着李玉芳下了车。
“别忘了锁车门。”
“知道了！”
不得不说，吕尚和风湛湛两个人都是路痴，两个人找了好久，才找到白天他们吃早点摊位的位置。
吕尚看着满地的一次性筷子和包装袋垃圾，向风湛湛问道：“我们是在这里吃的早点吧？”
风湛湛回忆一下，点点头，“应该错不了。”
吕尚转着身子，往四面八方看了看，“那往这边走吧，这边走先找到美食林。”
两人迈步前行，也就几分钟的时间，看到了美食林的巨大招牌。
吕尚数着东南西北，辨别方向，两人一起向右手边走去。
“是这里没错了。”
吕尚拍拍手，面带微笑的看着垃圾处理厂的招牌。
可能是吕尚手里没攥砖头的原因，也可能是李玉芳已经过了被太阳暴晒而产生的萎靡期，她看着吕尚露出的大白牙，再次哀嚎。
“我的牙！你偷了我的牙！把它还给我！”
吕尚眼白上翻，看着风湛湛认真的问道：“我能拍晕她吗？”
风湛湛对于吕尚的话，理都不理，拉着铁链子，上前两步，敲响了门卫的窗户。
“大叔，你睡了吗？大叔。”
门卫的岗亭中，传出一阵摸索的声音，还有束紧皮带的声音，似乎还有一点点，嘴巴被捂住而产生的唔噎声。
“来了！来了！”
这时，岗亭里的橘黄色灯光才亮起。
门卫大叔穿着歪七扭八的制服，愤怒的走出来，只不过看到风湛湛，愣了愣。
随后他的视线落在吕尚身上，“是你们啊，我说谁大晚上的来我这儿？”
说着话，门卫大叔，还在自己的裤子上摸索着，拉链是否拉紧。
“这么晚了，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
门卫大叔将三人之间的黑色小铁门打开，“快进来吧。”
吕尚侧了侧身，风湛湛拎着铁链子，率先走了进去。
看着风湛湛走远，吕尚挪开脚，从地上把他刚才踩着的小卡片捡起来，递给门卫。
“大叔，东西要收好，掉了多可惜。”
门卫大叔借着灯光看了看吕尚手中的小卡片，一张老脸羞红，不好意思的从吕尚的手里接过来，攥的严严实实的。
“生理需要，生理需要。”
吕尚乐的调侃，“老当益壮嘛，我懂的，不过还是得注意身体，着个凉，闪个腰，就得不偿失了。”
“兔崽子，快进去吧你！”
……
风湛湛拉着李玉芳一靠近堆满垃圾的一号区域，被绑的结实的李玉芳就开始躁动起来。
而且越来越严重。
等了一会，还不见吕尚过来，风湛湛就有些不耐烦。
“她这是怎么了？”
吕尚走过来，看着不停抽搐的李玉芳，心下奇怪，“抽筋了？”
风湛湛把铁链子往吕尚手里一丢，问道：“这次又聊什么？墨迹半天。”
吕尚愣了愣，转身看了看岗亭里，影影倬倬的两个身影，回道：“聊了点关于男人之间的话题。”
“小姑娘家家的，别问那么多。”
“现在怎么办？”
吕尚也摸不着头脑，他越看越觉得此时的李玉芳，似乎是在爆发的边缘，让他不敢轻易把铁链子解开，怕出什么变故。
“什么怎么办？都到这里了，解开链子，让她自己找，敢乱来就直接给她打到魄散，我还从来没耗过这么大的耐心。”
“那你都这么说了。”吕尚回应一声，三两下把铁链子解开。“看她自己要干什么喽。”
李玉芳重获自由之后，如同跳水一般，一个猛子，扎进垃圾堆里，还在她胳膊上挂着的半截铁链，将周围的垃圾，甩的到处都是。
五分钟后，李玉芳从垃圾堆里冲出来，她双手捧着一颗断裂的牙齿。
不过吕尚和风湛湛都没有注意她，反而把目光，落在被铁链子勾出来的蛇皮袋上。
那是一个红白相间的蛇皮袋，很大，封口处的拉链也锁的死死的，只不过蛇皮袋的中间位置，被铁链子甩开一个洞。
浓烈的血腥味伴随着尸臭和垃圾味，灌进吕尚和风湛湛的鼻腔里。
“呕”
吕尚后退几步，抱着肚子，连连干呕。
倒是风湛湛依旧站在一旁，还算淡定。
风湛湛嫌弃的看了一眼沾满各种垃圾的蛇皮袋，走了两步，从右边捡了个还算干净的长木棍。
将蛇皮袋挑开。
看着蛇皮袋里面的场景，风湛湛只觉得自己的眼眶，微微疼痛。
“吕尚。”风湛湛叫了一声。
“怎么了？”
“那个民警留给你的联系方式，你在身上带着没？”
吕尚掏了掏口袋，摸到一张纸条。“在身上，怎么了？”
风湛湛后退两步，用铁链子将李玉芳捆起来，拉着往外走。
边走边说：“去问问那个门卫，他那里有没有电话，有的话，赶紧打电话，让那个给你留电话的民警过来。”
“那蛇皮袋里，是李玉芳和王志文的尸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