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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抓头发,克尔顿发泄了一会儿,这件事他早已知道,但那又有什么办法?
就算是一方霸主此刻也显的很是烦躁。
“关于那场舞会你想知道什么?”发泄完,克尔顿这才问向常戈。
“我很好奇。”
“那场舞会既然出现过恶魔,但好像没死什么人。”
“就我得到的线索而言,那场舞会的大部分人都是近几日身亡。”
看向了远处的夕阳,克尔顿这才慢慢开口:“是啊~”
“就连我都不清楚为什么,那头怪物抓走了一个人,然后飞向了远方。”
金色的太阳洒在两人身上,整个楼顶吹着淡淡的微风,常戈此时就这么站在一旁看着克尔顿,而后者则是扒在栏杆上享受这温馨的时刻。
死去的人并不是克尔顿杀的常戈很清楚这点。
不过有一点他不能理解,那只恶魔居然没有选择杀光所有人,只是抓走一个人?
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不过就目前而言,他并不觉得克尔顿有欺骗他的必要。
“你不怕那玩意儿找上你?”
“笑话!我从商这么多年经历过的危机说多也不多说少那也不少了。”
“你觉得仅凭一只怪物就能让我放弃这庞大的家业嘛?”转过身,克尔顿背靠在栏杆上,看着眼前略微严肃的警察。
“也是。”
走向克尔顿身旁,常戈也趴在了栏杆上。
不理解那东西永远不知道那东西有多恐怖,至少他看见过恶魔的能力,虽然是五星世界的怪物。
但堕落者都能成为那样子,鬼知道那东西有多强。
说着说着,常戈又想起了刚刚的经历,那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感觉,不知道克尔顿经历了多少次了。
他稍微有一点好奇。
两人都在享受着这来之不易的温馨,前者其实很不喜欢职场上的尔虞我诈,后者那就牛逼了,自己的家园被抄了,像这种时刻估计出了这个世界就很难享受的到了。
微风伴随着夕阳,一头黑发被温暖的晚风轻轻抚摸着,很舒服。(作者也很喜欢这种天气,简直爱了。)
黑发被吹起,常戈轻笑了一下:“被抓走的那个人也是贵族?”
很奇怪,但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在意那个人,主线任务可是说的清楚,这座镇子里有人吃过恶魔的心脏。
“会不会就是他?”
虽然有点不切实际,不说吃那东西了,一个平凡的人类打不打得过那玩意儿都是问题。
但他就是想知道,没有理由。
“这个倒不是,那家伙是这座镇子最好的钢琴师。”
“不过你一说起他就不得不说说另一件事了,那家伙的妻子和女儿。”
“很惨。”
虽说克尔顿也算的上是一位贵族,不过就常戈和他接触的而言,他并没有染上贵族的种种恶习,他对每个人都是一视同仁。
并没有那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有时候还让人觉得很憨。
这和他良好的家教脱不了关系,因为他的家族本就是从平民一路凭自己的本事获得贵族这个称号。
但这条路上免不了恶心之人的嘲讽、厌恶、和流言蜚语。
所以从很早以前开始,他的家族就有着严格的规矩,其中最重的一条便是对每个人都给予尊重。
但并不是所有贵族都像他这样,至少那场舞会没有一个去怜悯那个被带走的人。
“他妻子的尸首是我派人入土的。”
“至于他的女儿....”
“哎~”
并不是克尔顿不想帮她们母女两,实在是那群贵族的心肠。
太脏了。
“在那位钢琴师被抓走之后,她们母女两便被所有人厌恶,说什么她们是肮脏的,带着不详的气息”
说完,克尔顿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
这种事情显然是他没有想到的,就为了安慰自己那弱小的心灵就把罪名强加在无辜的人身上?
这就是贵族嘛?
可真是有够好笑的了。
松开捏紧的手,克尔顿自嘲的笑了笑。
自己的祖宗们一个个赴汤蹈火就为了这个恶心的称号,自己最讨厌的事情还是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至少你不是,难道不是嘛?”走上前,常戈拍了拍他的肩膀。
两人皆是抿嘴轻笑。
知我者,黑枫也。
“我要是那种人估计我现在差不多也是一具尸体了吧。”克尔顿大笑起来。
对于那些死去的贵族,他丝毫不觉得惋惜,反而觉得很畅快,那场舞会贵族太多了,即使是一方霸主的他也无能为力。
现在他们死了,克尔顿觉得这可能就是所谓的报应吧。
“等等!”常戈忽然一惊。
“怎么了?”
“为什么那场舞会的贵族都快死光你却活的很自在?”
不说不知道,克尔顿这么一说常戈想到了这个点,那场舞会明明是克尔顿主持的。
但他却毫发未损。
“你的意思是.....那家伙还活着?”
“还知道了那场舞会的结果?”
不愧是商业上的大佬,常戈刚想到这个异常点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
但这可能嘛?虽然并不惧怕那怪物,但那是用整个庄园的火力去和它拼,那位钢琴家就一个普通人。
这....完全不可能。
但常戈觉得事情很有可能就是这样,正所谓不被注意的事物,非但不是什么阻碍,反而是一种线索。
“能给我说说看那位女士的葬身之地嘛?”
“那个人?真的还活着?”克尔顿瞪着眼睛一幅不可置信的眼神。
“你知道魔术家一旦把自己的戏法说穿,他就得不到别人的赞赏了,如果我的工作方法给你讲的太多的话,那么,你就会得到一个结论。”
“黑枫这个人不过是一个十分平常的人罢了。”
常戈轻笑着开口。
“哈哈哈!”
不得不说两个人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克尔顿瞬间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眼前的警察并不想他这位普通人参与进来。
看似是不想透露,实则是出于对他的保护,这件事情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同样的,克尔顿也是大笑着回应。
夕阳下,一大一小都是微笑着看着对方。
很奇妙,一个是个警察,另一个是个商人,这很难让人觉得有什么共同话题,但他们两却就是这样。
克尔顿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只是个商人,他有自己擅长的领域,不然为什么阿尔森失踪他会请警察了,有些东西他比谁都清楚。
所以他并没有因为眼前的人比自己小还口出狂言说保护他而感到冒犯。
相反。。
他觉得和眼前的警察聊起天来很舒服,并没有因为他非常有钱而去刻意的讨好。
礼貌、不自傲、很聪明又充满了故事,这是他对这位少年警察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