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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夜晚的来临。
庄园里变得静谧无声,无数的星星挣破夜幕探了出来,树叶随着微风轻轻摇摆。
此时在庄园右侧二楼的一间房间里。(常戈的房间)
“手枪的话..就放在枕头旁好了”
“如果手枪被不定因素干扰的话,那这把匕首将会是我最后的手段了。”
常戈开始动起手布置了一下。
先是把房间的一切都整理的差不多,然后左轮放在了枕头旁,匕首藏于警裤的大腿根部旁。
对于这场布置,如果凶手真的按照他想的那样,那么常戈便有百分之七十的几率能活捉他。
“好了,现在就等君入瓮吧。”
脱下警衣,常戈躺到床上面朝天花板眯着眼睛等待着凶手的到来。
常戈希望一切都如同他计划好的一样。
入夜。
天色彻底黑了下来。
房间里空荡荡的一片,常戈保持着均匀的呼吸,在这期间,他翻了无数个身来保持状态。
“奇怪?哪里出错了嘛?”
“应该差不多过去了半个晚上了,房间外并没有出现脚步声等任何声音。”
看着眼前的天花板思索了一会儿,长时间躺在床上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
常戈也是如此。
但就在此时!
“砰!”
房间的窗口被一道黑色的声影撞的稀碎。
常戈瞬间睁大眼睛!感觉着肚子上的重力和呼吸越来越困难,他的脑子直接短路了一下。
“该死!还是失策了!”
这是他现在的想法。
狰狞的看着眼前掐住自己脖子的黑影,一身黑衣加上黑色的口布和黑色的头罩把脸部基本遮住,加上黑夜的的属性,更难让人辨认出他是谁。
黑衣人此时坐在了他的肚子上,一只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准备去拿放于枕头旁的手枪。
根据常戈的想法,他推断凶手会从房间外袭来,从窗户外飞进来明显超出了他的预料,他也想到过这点,但他觉得有点不切实际。
“呜!呜呜!”
虽然呼吸越来越困难,不过也因为这重压力,他的脑子倒是越转越快。
“不能让他拿到手枪!不然必死无疑!”
常戈全身开始用力的挣扎起来,但眼前的人力气大的出奇,于是他左手直接向上伸屈拿起左轮瞄准凶手扣动扳机。
“砰!”
一声枪响惊动了整个庄园!
子弹的确是打出来了,在开枪的那一瞬间,凶手直接果断的用自己的手臂砸向常戈的手掌。
子弹偏离了原本的弹道,他也很果断的把手枪丢了出去,为的是不让凶手拿到,不然他现在就得死!
这声枪响算是彻底打慌了凶手的心!
黑衣人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索性直接收回右手两只手一起用力的捏紧常戈的脖子。
常戈开始两只手像鸭子一样扑打起来。
感受着空气的流失,常戈的意识都开始慢慢变的模糊不清,眼前的黑衣人在慢慢开始出现重影。
“快啊!”
“快!”
内心在不断呐喊。
为什么常戈不用双手反抗了?
因为他在迷惑眼前的黑衣人,让他看起来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在无力挣扎,实则不断拍向自己的大腿根部。
随着世界都开始变得模糊起来,努力的做着最后的斗争。
感受到手指触碰到了一股冰凉,直接握住刀柄,使出最后的力气刺向眼前模糊的人。
“我!不想就这么死去!”
常戈的内心在不断嘶吼!
右手以不可思议的力量和速度刺了下去。
“噗呲”
匕首穿透了黑衣人的衣物刺进了血肉之中,常戈抓住这最后的机会用力往下划去,血液直接喷洒在他的脸上。
“啊!”
伴随着一声疼痛的嘶吼,黑衣人的左手出现了一道狰狞的伤口,鲜血溅向了被褥和地板。
因剧烈的疼痛,黑衣人整个都往后倒去。
常戈因此得到了一缕呼吸,立马站起身来和床尾的凶手对持起来。
“呼!”
“呼~呼!”
常戈大口的喘息着,狰狞的看着眼前模糊的黑影。手上的匕首沾染着血液随着月光的照射看起来有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常戈再拖!他不信那一声枪响克尔顿没听见!
他已经马上就要坚持不住了,长时间缺氧的他感觉自己的脑子很重、很沉,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快要倒下。
“咚!”
“咚咚!”
“警察先生!警察先生!”
门外传来强烈的敲门声,克尔顿的声音让凶手顿时一惊!
常戈就这么看着黑衣人捂着自己的左手跳向窗口,然后右手抓住绳索跳了下去。
“这!”
“这怎么可能!”
借着月光,常戈整个人都震惊了!
血管突起,指甲微黄,满是裂口,像老树皮,并不光滑和略显粗糙。
毫无疑问,这是一双老人的手。
“砰!”
房间门被克尔顿的手下用蛮力直接撞开。
“这!”
克尔顿看着眼前的房间。
羽毛轻轻的在房间各处飘荡着、地板、床上、天花板到处沾满了血迹。月光此时照耀在常戈脸上,少年的脸色格外的狰狞。
“警官先生您没事吧!”
克尔顿直接冲向常戈把他搀扶起来。
“快...快顺着血迹去追!”
“别管我!”
迷迷糊糊的常戈说完这句话便径直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克尔顿轻轻的把常戈靠在墙边。
“你!还有你!”
“把这位警察先生抬去庄园里最好的房间好好休息,把他的配枪还有地上的匕首和衣物全部放在他的身边!”
“其余的人和我去追!”
说完克尔顿便带着手下朝着楼下的血迹追去。
黑夜中,这栋庄园像是萤火虫一般发出巨大的光芒。早在枪声响起时,克尔顿便叫所有人手封死了这片庄园。
“绳索嘛?
来到楼下,地上的血迹异常的明显,就算凶手全力捂住了伤口,但总有那么几滴血液流淌下来。
“追上去!”
克尔顿跟随着血液一路前行。
一路奔走到一片小树林,克尔顿看向脚下的血迹,自这里开始,血迹分叉了一段,出现了两条路线。
“去前面看看。”
克尔顿发出了号令。
穿过了密密麻麻的小树林,眼前的血迹戛然而止,前方是三个壮汉在马厩旁聊天打屁。
“看来一切都和警察先生猜想的一样。”
在这之前,常戈早已安排克尔顿布置了人手,为的就是防止凶手从死角处逃跑。
可以判断出凶手准备从这里逃跑但却不料这早已被布下陷阱,不过凶手很明显也看见了这三个人。
“去另一边。”
克尔顿带领着众人一路往返前往刚刚那个岔道口。
随着一路小跑,众人再次来到了新的死角处。水花伴随着大片血迹流淌在井口旁,血迹也就在此消失了。
克尔顿向着井口走了过去蹲下身去看着地下的血迹。
“这口井有多深?”
“报告!这口井总共有20米深,连通地下水库。”一名园丁给予了克尔顿答案。
“看来凶手来此并不是为了出逃。”
“血迹到这也就结束了,来这里是为了清洗伤口嘛?”
克尔顿也学起了常戈支着下巴,
看着地上洒落在一起的大片大片的水花和血迹思考起来。
“算了”
“只要凶手不傻应该不会跳井。”
“很大可能是来清洗伤口。”
克尔顿看着灯火通明的庄园和脚下的血迹朝着天空怒喊了一句:“你逃不掉的!该死的凶手!”
在这之后克尔顿便安排众人在庄园里不断巡查,确保一只蚊子都飞不出去!
“看来一切都要等警察先生醒来之后才能结束”。
“真不知该怎么报答他。”
克尔顿迈着步子朝着常戈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