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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源里桃花亭,桃花亭下长生仙。
长生仙人饮仙酿,花开今朝花酒间。
倚亭一望九龙啸,淡笑一语天地劫。
醉卧红尘赏风月,自是逍遥长生仙。
……
桃花源,古亭下。
桃花漫天舞,酒香漾桃源,一座古色古香的古亭下,苏白、东皇太一、独孤寒江三人手拿酒葫,举葫共饮,话不尽万古岁月的离别殇。
“师兄,是什么叫做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苏白仰头饮了一口美酒,美酒入口温润,香纯如幽兰,醉人心魄。
“就是你自己啊。”独孤寒江温然一笑,道:“曼殊沙华也只有你能养的活。”
“什么意思啊?”苏白醉眼迷离,大为疑惑。
“你可知你的命星昃息在衍化什么?”东皇太一轻笑道。
“不知道啊!”苏白微微摇头,道:“我只是感觉到昃息之中有一股十分强烈的生命波动,并不知道那是什么,难道你们知道吗?”
“呵呵...我们也是不久前刚刚推测出来,你的命星在衍变天地禁忌,这种禁忌属于阴间之物,它叫……”独孤寒江话语一顿,神色莫名地说道:“幽冥泉!”
“幽冥泉……”苏白神色一动,惊诧问道:“那是什么啊?”
“幽冥泉,可以称之为九泉,亦或者为黄泉。”独孤寒江举目遥望遮蔽整个苍穹的滚滚血海,温然道:“古老传说,天有九重天,地有九幽地,上穷碧落下黄泉,碧落,指的是九重天上的碧落泉,黄泉指是九幽地下的幽冥泉。”
“冥冥九幽,一桥奈何,一泉幽冥,一河望川,一山彼岸,为生死轮回。”
“你之命星昃息为幽冥泉,待其完全衍变之后,你可以昃息之星辰之光,化幽冥泉之水,养曼殊沙华。”独孤寒江转头大有深意地看向苏白,道:“曼殊沙华你想养就养多少。”
“想养多少就养多少……”苏白心中一喜,望向苍穹之上那颗完全属于自己的命星昃息,灿若星辰的眼眸闪烁着璀璨无比的光华,逍遥玉佩之中有八个小世界,他准备将其中一个世界全部种上曼殊沙华。
“师兄,你说我这命星昃息衍变的幽冥泉是天地禁忌,究竟是为什么啊?”苏白将喜悦的心情缓缓压下,一脸疑惑地看向独孤寒江。
“为什么?呵呵……问得好!”独孤寒江瞅了一眼苏白,挥手指了指将整个苍穹都遮蔽的昃息,笑道:“九幽之下的幽冥泉跑到苍穹之上释放血海,将天地都遮住了,这是要做什么?要颠倒乾坤吗?还能再嚣张一些吗?”
“额……”苏白瞄了一眼将天地遮蔽的滚滚血海,脸色有些古怪,将天地颠倒,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行啦,你就别跟他开笑了,还是将事情的真相告诉他吧。”东皇太一饮了一口酒,淡然开口,浓郁的酒香随之弥漫开来。
“呵呵,我说的既是玩笑,也是事实,这昃息的确嚣张!”独孤寒江轻笑一声,随即幽幽的话语传来:“幽冥泉之所以为天地禁忌是跟一个传说有关。”
“什么传说?”苏白一脸好奇之色。
“天帝的传说!”独孤寒江抬手对着虚空一点,呈现出苏白不久前,仰望《永恒卷》的画面,淡然道:“你看到的仙族论道图名叫《天帝论道图》,图中的那位至尊便是传说中的天帝!”
“天帝?!”苏白神色一变,在“帝”前边加个“天”,享天地之尊,这个尊称不是谁都能当得起的。
“相传在乾坤未剖之时,氤氲混融,浑浑瀹瀹,众生尚未诞生,天地有灵,化身为一位手拿巨斧的神灵,他手持巨斧将乾坤剖开,始为开天辟地,而那位神灵被称之为盘古。”
“盘古开天辟地之后,身躯回归天地,新的纪元开启,始为远古时代,自那时起,众生开始逐渐诞生,神、仙、人、巫等千万种族相继而生。”
“远古时代,各族征伐不断,血流化海,哀鸿遍野,正当此时,有一传奇人物,崛起于战乱,浴血战尽千万种族,诛神灭仙,弑魔踏巫,最终将天地一统,划分诸天万界,被尊为天帝!”
“天帝居住于九重天之上,时常与诸天万界之众生论道,还以自身精血聚成碧落泉,那副《天帝论道图》是昔日天帝论道的景象,而咱们长生天的碧落池,也仅仅只是碧落泉的一部分。”
“然而,天帝的道是与天地众生不同的道,他的道与你的道一样,是逆道,正当他在逆道这条道路上越走越远之时,诸天万界的生灵好似疯了似的对天帝展开了剿灭,同时,天地以及各种大道对他发动了审判之罚!”
“远古岁月的那一战,天帝陨落,没有生灵知道那一战真正爆发的原因,一切真相都被淹没在了岁月的尘埃之中,天帝也渐渐成了虚无缥缈的传说。”
“无数年以来,众生都曾猜测过那一战的原因,或许与天帝的逆道有关,或许天帝迷失了本性,也或许天帝发现了什么,总之什么样的猜测都有,大都是胡乱臆测。”
“远古时代就有仙族了吗?”苏白在一旁倾听着关于天帝的传说,心中震惊莫名的同时,眉宇间有迷惑之意弥漫,问道:“若是按照时间来计算的话,那这长生天诞生的时期,要比仙族出现的时间,整整晚了两个纪元,这怎么回事啊?”
在苏白记忆中,天地纪元分好几个时代,从远到近分别为:远古、太古、上古、今古。
天帝传说是发生在远古时代,而万古岁月前长生天的诞生是在上古时代,如今是今古时代。
“还记得我曾经给你说过的‘纵横十九道,是无穷天地’的话吗?”独孤寒江在虚空画了一张棋盘,指着上边的交错点,说道:“天地为棋盘,大道为纵横之线,这些交汇点便是小天地。”
“诸天万界时常有小天地碎灭,也时常有小天地诞生,长生天是在上古时代诞生的小天地,与远古时代出现仙族并不矛盾。”
“噢...我懂了。”苏白微微点头,灿若星辰的繁星眼眸闪过一抹疑惑之色,问道:“师兄,难道我的幽冥泉是跟天帝有关吗?”
“是有所关联,但不是最主要的。”独孤寒江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之所以先对你说天帝的传说,既是想告诉你,你的道和天帝的道都是逆道,以后自己须加倍小心,也是要为了让你明白关于幽冥泉的因果。”
“幽冥泉的因果又是什么?”苏白一脸疑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