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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成绩单,沈悠尴尬地笑了笑——要不是那局谢不重放着双铳不用,非要和自己玩肉搏,不用估计,实战演练的胜率就是0。
即便肉搏赢了谢不重,也不能说明沈悠的格斗水平有多好。两人半斤八两,打在一起就是菜鸡互啄,只不过他运气好,略胜一筹罢了。
“当然,老师也不是在责怪你。只是你得明白:人有长处,也有短处。扬长避短,对你以后的发展不会有坏处。
你看,虽然其他的这些不行,但是你的精神耐力和元气渗透力还有这笔试成绩都很好。老师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以你的能力,更适合去青云城,到阵法研究部下属的学院进行深造。
而不是去暮雪宫或者其他相同类型的院校,和那些世家子弟还有平民子弟中的佼佼者拼个你死我活,这样不值得。”
沈悠点了点头,说:“老师,我知道这些。可是想要获得我需要的权限,成为战斗型炼元者是最有可能成功的途径。”
“你是在担心待遇问题吗?如果是,你大可放心。现在随着古遗迹的探索、古代技术的破解以及阵法技术的发展,研究型炼元者的贡献也越来越大,相对的,他们的待遇啊、权限啊,都有极大的发展。老师相信以你的实力,一定能成为其中的佼佼者!”
“可是,我想要知道的事,唯有军中有答案。”
沈悠说完,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了他作为插班生来到这里的那一年。
“既然这样,老师也不劝你了,去吧。”班主任叹了口气,目送沈悠离开。
“这孩子,果然还是想知道当年的真相吗?”
那一年,银月攻打我盟东部边境。而位于最东部的灵木,就成了第一个目标。
恰逢灵木城主调任总部,而新城主未至。乘着灵木城群龙无首之际,银月对灵木主城发动奇袭。
经过事后的调查,调任总部的灵木城主及其女儿、随行部下也在半路上被人截杀。推测死因是使用超阶雷系元武技配合高阶风系元武技达到近乎自爆的效果与敌人同归于尽。
城主被杀,这是第一个疑点。
灵木城主沈泰是和现今的盟主端木影同一届、同一组毕业的战斗型炼元者,等级为紫寰九阶,甚至比盟主都要高上一个小境界。银月是派出了什么人,才能逼得他下决心同归于尽?
要知道,现在的银月已经远不及建盟之初的银月。自从九镜司被先后俘虏或斩杀五个之后,他们就一直龟缩在东部边境的深林中,与魔兽瘴气为伴,躲避元灵盟的搜捕和追杀。即便是勾结东部的另外两个敌对组织:血煞和毒蚀,也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能量。
接着是灵木主城被攻打后总部的反应。
那一天,敌军力量远超灵木守军,特殊时期,副城主代替城主实行职责,越级向总部发送求援信号。信号顺利送达了,居住在总部附近的人们对那天响彻天际的警报声仍记忆犹新。
收到警报后,总部立刻组织了紧急会议。但是,一向勤政的盟主却离奇失踪。剩下的到会的各方代表也互相推委,使得银月攻破并占领了灵木,继续西进后,援军才姗姗来迟。
最终,灵木惨遭屠城,大量居民在城中被虐杀。运气好一点的,逃到城外,稍稍延缓了死亡。可最终,他们不是成为追兵的刀下亡魂,就是死于饥饿、缺水、疾病或者晶化。沈泰所在的灵木沈氏一族,也仅剩下沈悠这个遗孤。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传闻中,沈泰和盟主可是一起出生入死的铁哥们啊!兄弟有难,盟主却失踪,甚至还将后续的调查报告封存了起来。
或者,真如某些人私下议论的那样:盟主和灵木城主的关系其实并没有人们想象地那么好——是啊,谁会把兄弟调到贫苦、艰险的边境之地任职十几年呢?
虽然沈泰的尸首最后也被高规格下葬,尽管盟里也为其立了碑,但是在对方基本被灭族以及各世家不作为的前提下,这些表面的东西不过是为了制造一个类似偶像的存在,让人民对偶像、对英雄的崇拜之情掩盖真相罢了。
“想这么多干什么呢?学生毕业了,我也管不了什么了,但愿他不要因为那件事魔怔了吧,看看,这送分题都能答错!”
班主任自言自语,将晶板一划,露出了沈悠笔试答卷的一部分。
那是元灵盟史中的一道判断题:初代盟主端木崇曾与我盟第一任二席木青云共赴北方雪山深处的隐世门派学习,两人交情深厚,结为异姓兄弟。
这道题应该是正确的,初代盟主和首任同时也是最后一任二席的情谊在元灵盟人尽皆知。
在木青云死后,初代盟主甚至感叹:“除了青云外,这世上没人再能胜任这个职位了。”
便将二席的职务分给其他九席,保留二席的虚位,以作纪念,同时将位于总部西南方的无名之地命名为“青云”,在其中挑选了一块元气纯净的僻静之地,修青云冢,安葬其尸骨。
同时,木青云的遗腹子在出生后得到盟中的丰厚补贴,木氏一族更是取得了扶桑城的永久自治权!
而沈悠,毫不犹豫地打了个叉,连一丝修改的痕迹都没有。
“不过,这届学生对自身的规划确实有些让人匪夷所思。”她又拿起了另一块晶板,上面显示着:“志愿方向:研究人员;院校倾向:阵法研究部下属院校……”
揉了揉头,她在想话该怎么说,毕竟,下面来得这位,凭其背景,元灵盟内鲜有人敢惹。
门外,沈悠与端木泉擦肩而过。
“你为什么不去青云城呢?”。
“原来是端木大少啊。为什么呢?因为整天待在实验室或者废墟里有什么意思!世界这么大,我想去看看——理由就这么简单。”
听到对方的回答,端木泉一愣,回头望了那个远去的熟悉的背影,又摇了摇头,轻叹:“就算再像,他,到底还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