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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病毒爆发以来已经过了好几年,具体时间薛汀修已不记得了。
同行的人都一个个死去,而现在,他也因为被丧尸抓破手臂感染了病毒。被抛弃了。他支撑着躲到了一个无人的房子里。吃的和喝的都被同伴抢去了,身上只留下一把手枪。
薛汀修无力地瘫倒在地上,两眼迷茫的望着天花板。窗外时不时传来嘶吼声,一次一次地刺激着他。
薛汀修明白自己只有死路一条,但他宁愿在彻底变成不死不活的怪物之前就先杀死自己。
他想起自己的朋友,想起自己的父母,自己曾经的样子。一切都那么的虚无缥缈。和如今相比,一切的变了样子。
他能看到被抓破的手臂处有一道令人寒颤的黑红色爪痕,血在慢慢的渗出来,泥土和血混着,只能看到一片浑浊。
好痛啊……为什么会这样呢?让我在那时候就死掉可能好点,为什么只留下我一个人……
薛汀修越能感到疼痛感往全身蔓延,愈来愈痛。他的身子开始微微的颤抖,汗水不停的滴落。他忽然感到好似有人掐住了他的脖子,有沉重的物品压着他,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氧气仿佛被抽干了一样,无力感加重了。他知道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用尽全力去掏手枪。
他慢慢抽出手枪,把枪口抵在了嘴里,枪口朝上。
薛汀修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泪水渐渐滑落。他慢慢的扣动了枪板。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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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薛汀修猛的睁开眼。他警惕的环顾四周。宽敞的教室,刺眼的灯光,还有学生……
“我这是在哪?”这是在学校里吗,我的学校?薛汀修有些恍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天老弟你快坐下,老师在那瞪着你呢!”薛汀修愣了愣,慢慢转过头来。这个熟悉的声音,这个语调,他不会是……
薛汀修身边坐着一个寸头男生在不断地拉着他的衣服示意他坐下来。薛汀修盯着他看了很久,那个神情,就是他没错了!薛汀修对那个男生的回忆涌上心头,那个声嘶力竭的喊叫声仿佛又在耳边回荡。他的泪水朦胧了眼眶。
他一把将男生拽过来紧紧抱住,就像要把他镶在身子里一样,脸埋在他的肩上,抽泣:“祉黍你小子还活着太好了。”
祉黍被惊吓到了,他这辈子都没见过薛汀修哭啊。看着紧抱住自己的薛汀修他有些手足无措。他也管不了周围的目光,只是有些尴尬的安慰着薛汀修:“大哥,你做噩梦了?没事,你兄弟我,额,还活着。”
讲台上的老师看着课堂上两人这一唱一和的,气愤的吼:“你俩生死离别啊,成心的是吧。下课一人两千字检讨,明天亲自念给我听!”吼到最后,她的脸都通红。
祉黍哭笑不得,毕竟是自己的兄弟,惹出祸来要一起承担。他叹了口气,安慰着薛汀修。
薛汀修慢慢松开祉黍,坐回了座位上。整节课祉黍都在用纸条问他怎么了,薛汀修也不好回答,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明明死了又复活。
下课铃声清脆响起,微风轻拂过脸庞,暖阳洒满了校园。薛汀修拉着祉黍到了操场上。一切事物都那么真实,这不是梦。
祉黍坐在一旁的楼梯上,用疑惑的目光打量着薛汀修:“你怎么了?上课在那演苦情戏,害得我也要写检讨。”
薛汀修没回答:“祉,现在是什么时候?”
祉黍瞟了下手表:“下午3点20。”
薛汀修皱了皱眉,急切地问:“我问几年几月几日!”
祉黍有点被吓着了:“额,××××年4月25日……”
薛汀修怔怔的看着祉黍。他,这是重生了?他还记得病毒爆发那天是学校组织的活动日,距离现在大概还有两个月。薛汀修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己本来都解脱了,为什么又要再来一次……
祉黍看薛汀修的神情有些不对,急了起来:“你怎么了呀!今天一天奇奇怪怪的?”
薛汀修摆了摆手,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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祉黍没有追问下去。
寝室里,已熄了灯。
薛汀修反复思考了一天,认为这一次重生肯定有什么问题。他拼命抑制住自己不去想。但每次闭上眼,脑子里浮现的都是上辈子祉黍惨死的样子。也因为长期处于警惕的原因,晚上也不会那么轻易睡着。
薛汀修侧过身子,轻声叫着对铺的祉黍:“祉,你没睡着,对吧。”
祉黍也侧过身,瞪着薛汀修:“干什么,早上不让我消停,晚上又来骚扰?”
薛汀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其实有重要的事和你说,我只信任你。”
祉黍坐了起来:“真的?”
薛汀修没有继续回答,而是坐起来,严肃的看着祉黍:“两个月后……”
祉黍听着薛汀修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自己也有些半信半疑:“好好好,听你的,现在说完了吧,快去睡觉。”
薛汀修似乎知道事情就会这样,乖乖闭上了嘴。
祉黍也躺了下来,侧躺着闭上了眼。忽然他感觉有人上了他的铺子,扭头一看:“卧槽,薛汀修你来我床干什么!”
薛汀修耸了耸肩,自顾自的躺在了祉黍身边,将祉黍用一只手抱住:“我睡不着,你陪我我会安心点。”
祉黍的脸像被蒸红的虾:“你你你别乱动,给我老实睡。”
薛汀修轻轻答应了,把祉黍楼得更紧了。
也许是因为写检讨太累了,祉黍不久就睡着了。迷迷糊糊听到一句“这一次,我会保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