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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菲尔德酒馆算是瓦伦丁镇上最大的娱乐城,集合了酒吧餐饮住宿美发以及一些皮肉勾当。
每逢傍晚,镇上的大部分居民都会选择来到这里喝上一杯,在这个精神极度匮乏的年代,这似乎成了这里的人们唯一的消遣方式。
柯恩倒是不客气,大摇大摆的带着其余四人走进了酒馆。
酒馆里异常热闹,吧台边围满了酒客,大厅里的一些散客有的在和妓女聊天,有的则跟随着钢琴的音乐跳了起来,整个酒馆大厅被搞的乌烟瘴气,到处都是香烟和酒精味儿。
“你们这群杂碎,知道什么叫战争吗?我可是手刃过十八个印提安人...”混乱的酒馆里最角落的桌子边上,一个头戴狐狸皮帽的老醉鬼手握着瓶子,趴在桌子上说着胡话。
柯恩微微一笑,他很喜欢这种氛围,眼前的一幕,简直像是在看一场VR的西部电影一样。
“那个,请问你是服务生吗?能给我们来一点吃的吗。”柯恩来到吧台前礼貌的用右手摘下自己的战术头盔放在胸前对着吧台后面的黑人小伙绅士的问到。
酒保还算客气:“东方人?已经很久没看到有东方人出现在瓦伦丁了,说吧想吃点什么?”
“你们这儿有什么特色?”
“特色?没有,能填饱肚子的只有三明治和牛肉炖菜,来几份?”
“五份谢谢。”
“喝什么酒?”
“水就可以。”
“一共10U元,付完钱找地方等着吧,做好了会有人给你端过去。”
酒保提到付钱,柯恩下意识的把手伸向自己装着皮夹的腿包,可忽然间想起来似乎自己带的货币好像在这个时代并不流行。
最尴尬的事情莫过于此,柯恩回头看了看紫罗兰几个人,她们已经早早的找了一张桌子坐了下来。
为了不让自己更尴尬,柯恩随手摘下自己的手腕上的军用手表放到吧台上说道:“我身上没带现金,这只表可以用来抵饭钱吗?”
那是一块鲁美诺斯限量款军表,是柯恩出任丛林小队队长时公司送给他的礼物。
却不成想酒保瞄了一眼桌上的手表直接拒绝道:“很抱歉伙计,这里的规矩是只收现金,想要用东西换钱你可以去隔壁的皮特杂货铺看看。”
柯恩将表拿起来后才发现,表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只好一边悄悄的给手表上劲儿,一边转身离开了吧台,跟几个队友打了声招呼后,走出了酒馆。
按照酒保的提示,柯恩找到了那家所谓的皮特杂货铺。
推开杂货铺的门,门上的绳子拽响了铃铛发出清脆的铃音,预示着有客人到访。
映入柯恩眼帘的是杂货铺屋子四周那几个货架,上面摆放着各种商品,罐头,香烟,肥皂,吃的用的数不尽数。
而一些如面粉之类的大袋物件则被整齐的码放在柜台旁边。
在柜台里营业的是一个20多岁年轻白人女孩看到柯恩进来后笑盈盈的说道:“欢迎光临,请问要买点什么?”
女孩虽然穿着朴素,但难掩盖其漂亮,一头浓密的金发散在背后,眉毛下的一对大眼睛宛若灿烂的蓝宝石。
“你好,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收旧东西吗?”
“旧东西?可以拿出来让我看一下吗?”
“当然。”说完,柯恩掏出身上的手表递给了女孩。
女孩接过手表后,表情上难掩惊讶,她从未见过如此小巧的表,即使是当下最流行的怀表也要比手里这块足足大上两圈不止,更何况这一块两边都有带子显然是可以带在手腕上的。
女孩把表又递回给了柯恩紧接着说道:“尊敬的先生,我恳请您稍等一下,我去把我的父亲叫过来,这个东西太过于贵重,我做不了主,您可以和他谈,我相信他会非常喜欢您的这块表。”
说完女孩离开柜台急匆匆的走进了后屋,独留柯恩一人在屋子里等待。
柯恩开始四处溜达了起来,随手拿起几件商品看了起来,工业革命时期的商品虽然造型上糙的可以,但重在质量过硬。
就比如说罐头,柯恩拿在手里颠了颠,那分量起码是现代罐头的两倍,当然其中很大一部分重量源自于那笨重的罐头盒。
再比如香烟,稍微高档点的香烟,烟盒上都有标注内置一张任意卡片,可供人收集,既满足了烟瘾,又不乏多一些乐趣。
还有柯恩从未见过的嚼烟,这种东西只在工业革命时期流行过一阵。
这整间杂货铺,在柯恩的眼里,就像是一个19世纪的主题博物馆。
正当柯恩看的入迷的时候,女孩的父亲从屋里走了出来,是一个40多岁的男人留着大胡子邋里邋遢,上身穿着一件纽扣灰衬衫但其中有两个扣子已经不见了,尽是补丁的牛仔背带裤下是一双磨破了的小牛皮鞋子,看的出即使拥有这么大的一间杂货铺,但他的生活依然很拮据。
店主上下打量了一下柯恩,眼神里有一些疑惑与警觉,但出于礼貌还是伸出了右手:“你好我的朋友,你就是德洛丽丝说的那位先生吧,我叫皮特,幸会。”
柯恩礼貌的和对方握了一下手:“柯恩,幸会。”
就在与柯恩握手时,店主皮特的另一只手悄悄的伸向柜台下面,紧接着从柜台里面发出了两声微不可察的‘咔嚓’声。
这当然逃不过柯恩的耳朵,那是某种枪械掰开击锤时卡榫碰撞发出的声音,不过柯恩并没有打算当场拆穿对方这种无理的举动,只是暗中戒备起来。
“柯恩先生,能否把东西拿出来让我看一下。”皮特直奔主题。
柯恩把手表递了过去,看到东西后皮特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随后又从柜台里拿出了一个放大镜,对着手里的这块表仔细看了起来。
“我的上帝,怎么会有这么精美的东西?能告诉我这块表的来历吗?”
柯恩沉默了一下,随口编了个来历:“是我的一位欧洲朋友从英国带给我的礼物,放心,这绝对不是什么赃物。”
皮特微微一笑:“我知道,这块表应该跟您很长时间了,您真的舍得把它卖掉吗?况且我出的价格也不会太高。”
“说舍得,恐怕你也未必会信,但我确实需要钱。”当着聪明人,柯恩也不好藏私,把实话说了出来。
皮特听完后,把表递回给了柯恩:“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只表您还是先拿回去吧。”
“为什么?”柯恩忽然觉得眼前这个杂货铺老板很有趣,他有些捉摸不透。
皮特没有回答他,而是从柜台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两张5U元的钞票,放到了柜台的桌面上。
“你这是?”
“谁都有穷困潦倒的时候,钱虽然不多,但希望这些钱能够帮助你度过难关。”皮特的语气很和善,就像是在宽慰一位相识很久的老朋友。
柯恩似乎有些明白了过来,原来对方是把自己当成打秋风的了,笑着一手拿起桌上的钱,一手把表放在柜台上:“谢谢你的好意,你是个好人,不过也许你真的误会我了,对于我来说这只是一笔简单的交易,现在它是你的了。”说完柯恩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杂货铺。
就在柯恩离开后,皮特双手拄着柜台,长长的呼了口气,显然这一番对话皮特并不轻松,额头与鬓角也冒出了些许汗珠。
过了一会,皮特把手伸向柜台下面,将一杆短管双筒霰弹枪的击锤搬放回原位后对着后面说道:“出来吧德洛丽丝,他走了。”
德洛丽丝一只在屋后偷听两人的对话,直到听到父亲在叫自己,立马蹦蹦跳跳的跑了出来。
“爸爸,我有些不明白,刚才您为什么不收下这块表?我们和他不认识,您又为什么会白白的给他钱?如果他不把表留下,那我们岂不是亏大了?”这些问题让德洛丽丝十分困惑。
皮特轻轻抚摸着德洛丽丝的头说道:“傻丫头,事情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这块表不干净。”
“不干净?我看过了,很干净啊,连一道明显的划痕都没有。”
皮特摇摇头:“我指的不是这个,我是说这块表上面全是火药和枪油味,虽然味道和我们平时接触的火药味道有些不一样,一般人可能闻不出来,但我敢肯定那就是子弹里的火药燃烧后留下的气味,只有常年频繁使用枪械的人才会沾染上这个味道,手表的背面文字缝隙里还有肉眼很难观察到的血污。”
“天哪,你觉得这块表是他杀完人抢来的?是这样吗爸爸?”德洛丽丝感觉到很吃惊。
“这块表是不是他掠夺的这个我不确定,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从他手腕上皮肤的痕迹看得出,他带着这块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而刚才跟他握手时,他手上虎口的老茧可以证明他是一个使枪的行家。”
“爸爸你是说我们可能惹上麻烦了?要不要我去把马洛伊叔叔叫来?”德洛丽丝顺着她父亲的提示,忽然想到了什么。
皮特摇摇头:“不用了,他对我们并无恶意,也许他真的是遇到了什么难处,德罗丽丝你要记住,适当的保持一颗善良之心,可以为我们避免很多麻烦。”
德洛丽丝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随后问到:“那这块表怎么办?”她的注意力早就被这块手表牢牢的吸引住了。
“暂时先由你保管吧,不过不许带出去,也不许让别人知道。”皮特俨然一副溺爱的表情对着自己的女儿说道。
德洛丽丝喜提一块手表的喜悦之情暂且不表,单说柯恩拿着钱离开杂货铺后,就急匆匆的赶回酒馆。
可刚到酒馆的外边就发现有些不对劲,里面的音乐声已经停止,取而代之的是锅碗瓢盆砸碎的声音以及痛苦哀嚎声。
而酒馆外面围了一大群男女老幼在围观里面的情况。
柯恩赶紧拨开人群冲了进去,发现酒馆里面全乱了套,酒馆里一片狼藉,桌椅板凳四散,到处都是酒瓶酒杯的玻璃碎片,连吧台旁边的钢琴都被砸丢了几个键子,酒保被吓得躲到吧台后面只露出两只眼睛观察着。
而自己的那几个宝贝队员正在向对方展开了惨无人道的围殴。
对方大约20人左右,已经有七八个被放倒在了地上看样子受伤不轻。
“都给我住手!”柯恩大吼一声,双方下意识的停下手,对峙了起来。
“有人能和我解释一下吗?我不在的这一会儿到底发生了什么?紫罗兰你是副队长你来说!”柯恩用汉语询问道,虽然是在跟自己的队员说话,但视线从来没离开过与他们对持的这几个当地人。
面对柯恩的询问,紫罗兰连理都没理他,柯恩发现有些不对劲,赶紧往前走了几步来到她的身边。
这才发现,紫罗兰面若冰霜,双拳紧握,手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显然是已经动怒了,要不是顾忌到不能对老百姓动枪这条佣兵铁律,只怕都要掏枪了。
见此情形,柯恩自认是没胆量继续追问紫罗兰的,毕竟这生了气的女人就是个火药桶,自己犯不上再去把她点着第二次。
“猎狼你说!”
“呆(大)佬,情况系接个样几的了,先系两个鬼佬过来找阿紫...”
听到猎狼那不标准的普通话,柯恩觉得自己头都大了,赶紧让他打住:“换个人,荼荼你最老实,你说怎么回事。”
“是...是他们..先对兰兰姐..动.动.动.”荼荼因为情绪波动较大,开始口吃了起来,连句整话都说不利索。
“完犊子,一个个吭哧憋度的,我来说吧,你媳妇让人摸了,就刚才,我们在这好好的等上菜,俩作死洋鬼子凑过来跟紫婆娘搭讪,唠的全是下道磕,我都没法说,怕脏嘴,紫婆娘没理他,没成想这俩货吃了熊心豹子胆敢上手了,你说我们该不该揍这帮犊子。”膛线反手握着匕首,眼睛死死的盯着对面,怒气冲冲的跟身边的柯恩把事情的大概讲了一遍。
听完膛线的叙述,柯恩当下就火冒三丈,什么人居然敢调戏自己的未婚妻?只怕是活得不耐烦了。
“膛线,你说的是哪两个洋鬼子?”柯恩冷声问道。
“喏,桌子边上挺尸那俩。”膛线用手里的刀尖一指。
柯恩打眼一看,好家伙,看来用不着自己出手了,这哥俩其中一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嘴角直吐血沫子显然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另一个手上插着一把餐刀疼得满地打滚,还尿了一裤子,用大脚趾都想得出,这俩货都分别是谁的杰作。
既然‘主犯’都已经‘伏法’了,自己这一伙人,也没必要继续留下来等事态升级了,要是真的闹出人命那就真的不好看了,柯恩当下决定36计走为上,先溜了再说。
“行了,打也打了闹也闹了,撤了,真是的,想好好吃顿饭都吃不消停....。”柯恩转过身,一手扯着膛线的手腕,一手挽着紫罗兰的胳膊,像赶鸭子一样把自己的队员往出拽。心里祈祷着对面的当地人千万别别有多余动作,一定要放自己几个人离开,不然事情就严重了。
与之对持的十几个当地人其中有工人,有农民也有一些牧场的牛仔,但显然无一例外都被膛线几个人展露出来的武力给震住了,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没人敢多说一句话,只能瞪大眼瞅着柯恩几个人离开。。
正当柯恩连蒙带糊弄快把几个人带出去时,忽然间角落里有人往地上摔碎了一个瓶子大喊道:“你们...这些可恶的..肮脏的..印提安人,打完人就想走?把这里当成你们部落了吗?”
柯恩回头一看,差点没把鼻子气歪了,叫嚣的不是别人,正是先前在角落里喝醉的老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