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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一个人影玩命似的在大街小巷里乱窜,看起来被什么东西给撵的很惨。
这个人影就是卫子墨,他现在心情就和他抹在脸上的黑炭一样很不好,他回头看了眼紧追不舍的卫戍部队,心里在想:“这帮人为啥一直追着我,是嫉妒我英俊的容颜吗?”
在卫子墨的认知中,他明明是来帮卫戍部队劝架的,结果卫戍部队不太领情反而有百多人的队伍追了他三条街。
这就有点尴尬了。
他心里越想越不对劲,故事反转的咋那么诡异呢?自己不是来帮卫戍部队劝架的吗,为什么反而被卫戍部队追?
还有在跳下双子大楼跑到街道上时,为什么自己一看到卫戍部队的士兵就跑了?
他总觉得身后的卫戍部队误会了什么,但他根本不敢停下来,怕是他刚停下来就被身后追疯了的士兵一梭子打在脑袋上了。
人形战斗野猪很清楚子弹打在身上没什么,可打在没有防护的脑袋上可能当场就凉了。
看来经过了不久前被圣花狙击手突然袭击的事情后他没有那么膨胀了。
一连串的问题包围着他的脑仁,他觉得有必要捋一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他要赶紧逃命,身后的追兵又换了体力充沛的士兵来死死咬住他。
“所有人注意,目标进入11点钟方向大楼,立刻实施包围,突击小队准备!”一个卫戍部队的军官看见目标的跑进一栋大楼后立刻做出应变。这位孙姓指挥官放下对讲机,看着那个远处的人影总觉得有些熟悉。
没道理啊,记忆里自己见过跑得那么快又那么矮的家伙啊。
孙指挥官和他的部下作为临时编制的第二梯队序列,本来任务是包围双子大楼,以便活捉圣花狙击手。
可刚刚完成对双子大楼的包围时他和部下就看到一个平民打扮的矮子从三楼跳下来,他们还没来得及盘问什么,就看见那个故意把脸抹得跟黑炭似的矮子转身撒开双腿就跑。
这种情况是个人都要追上去啊,孙指挥官的上峰都殉职了他敢放过这个来不不明的人估摸着他就得在军事法庭上和他叔叔见面了。
至于双子大楼里的圣花狙击手,反正第一梯队已经冲上去了,第二梯队也收到了他追击不明人物的信息,双子大楼也没他什么事了。
于是乎一方玩命的跑一方玩命的追,双方甚至都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反正跑就对了。
越是追下去孙指挥官越是觉得这人有问题,撒开两条腿跑起路来跟风火轮似的,体力比他们这些正规军还要好得多,他都要怀疑这人是圣花的甲级杀手了,至少孙指挥官觉得这个人有大问题,弄不好是其他的势力的人来铁幕055搞破坏的。
如果让卫子墨听到了可能要糊他一脸。
在孙指挥官下命令后,没过一会这支卫戍部队就彻底包围了大楼,孙指挥官猜测对方可能终于力竭了,他又用对讲机补充:“目标可能力竭了,尽量活捉,但允许随机应变。”说着他转身看了看充当警卫的两支作战小组,“第三第四火力小组,突击!”
两支各十人的精锐小组端起枪冲进大楼,他们是这支部队最精锐的士兵,不然也不会一直在孙指挥官身边充当警卫,同样有苦战恶战也是他们先上。
精锐小组的每一个战士目光死死锁定大楼第一层,胸口每一次起伏就能保持在可控范围内,以便应对任何突发状况,所以卫子墨被它们撵了三条街是有原因的,这些士兵的身体素质非常不错。
一个精锐小组组长低声说:“指挥官让我们尽量抓活的,但如果目标威胁性太大可以当场打残或击毙,各位随机应变。”
他们知道在狭小空间内和疑似圣花杀手的目标作战是非常危险的,但他们根本不担心会不会战死,他们战死之后家人会拿到一笔足以完整活下去的抚恤。
有这种不怕死的士兵,对部队指挥官来说是何等幸运,然而对目标,人形战斗野猪来说就是见了鬼了。
在卫戍部队快速反应的时候卫子墨也没有闲着,身后追兵摆明了要和他死磕他才不会尝试双方互派使者坐下来喝个茶什么的。
就算对方那支不分青红皂白就冲上来的部队答应了,只怕他刚刚坐下来还没喝一口茶,他这位自己给自己代言的使者就被当场控制……
况且这支卫戍部队指挥官绝非庸人,指挥灵活有度,轮番让精锐充当尖刀吊在卫子墨身后,卫子墨等同在和一支百人作战部队拼体力,所以卫子墨觉得很难受,对手非常棘手。
这样跑下去纯种野猪也只能活生生累死。
所以他毫不犹豫冲进一个大楼,打算凭借地形优势来搏一把。
可是他刚刚翻进一间屋子的窗户就震惊了,因为这间屋子里密密麻麻蹲了十几个黑衣杀手……
看着杀手们一脸懵的模样,卫子墨都要气吐血了,你们全藏在这里害得我被没事干的卫戍部队追着撵了好几条街,我都要累死了你们良心不会痛吗?
这几十个蹲在一起开会的黑衣杀手猝不及防下也震惊了,他们刚才就听见大楼门口有动静结果还没回过神来就有人翻窗户进来了,这是什么速度?这矮子是开挂了吗?
杀手们看着眼前这个满脸黑炭的矮子,眼神逐渐不善起来。
卫子墨正准备混在杀手当中,让他们和卫戍部队互撕,结果杀手们的眼神让他醒悟过来,他悲哀的发现自己为了不让卫戍部队误会刻意没有穿杀手服。
这就叫做天要亡我啊。
眼瞅着杀手们都开始拔枪了,卫子墨无奈的说:“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我真的是杀手,只是杀手服忘穿了……”
杀手们相视一眼,领头的一个喊道:“少废话!”
大楼外准备率部冲进去的小组长突然听见里面传来了激烈的枪响声,听起来好像有十几个人在不断开枪。
小组长当时就懵了,听这声音是圣花高级别杀手配备的微声手枪,这大楼里面藏了一窝杀手?里面到底发生了啥?是杀手们内讧了?
等等,话说回来我们追的目标也没穿杀手服啊?难道……
到现在才开始思考起目标身份的小组长还不及想明白,就看见一个左手提刀右手拿枪的黑脸矮子浑身是血从大楼内撒开双腿冲出来了。
满脸悲愤的黑脸矮子对着他说:“你们追错人了圣花杀手在我后面啊!我是友军啊!你们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呢?!”
说完这个黑脸矮子扭头就跑路了。
两个突击组二十名战士都懵了,合着他们追了三条街跑的老快追不上的目标不是圣花杀手?那你一见我们扭头就跑是几个意思?
正当战士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屋子里冲出来十几个拿着枪的黑衣杀手,突击组长一见敌人现身就想到了牺牲的营纵指挥官,他愤怒的吼道:“开火!开火!”
怒吼声传遍了大楼内外,二十名突击组战士扣下扳机,属于二级科技树产物的自动步枪疯狂迸射着火舌。
圣花杀手们一下子就头皮发麻了,这还真是卫戍部队追兵!刚才那个黑脸矮子还真是自己人!
然后他们就惊呆了,那个黑脸矮子就那么跑了!
他们毕竟也是人,怎么可能跑得过子弹,反应不及时没有躲在掩体后的杀手当场被打成筛子。
在愤怒的枪声轰鸣中,热武器终于洗刷掉人形战斗野猪带来的屈辱。
乙级杀手又如何?一梭子弹全凉凉。
人形野猪又怎样?撸起袖子组团上。
一个反应神速躲在水泥墙背后的乙级杀手一边用微声手枪进行弱弱的反击,一边喃喃道:“那没穿杀手服的黑脸矮子还真的是自己人……”
看来这误会挺深的。
十几个乙级杀手发光发热成功拖住了这支卫戍部队整整一分钟,一分钟后最后一个乙级杀手也死于枪杀,毕竟面对上百个虎狼士兵,他们那微声手枪就显得非诚不合时宜了。
直至这场遭遇战结束他们的损失也极少,由此我们得出了结论:
在成建制的正规军面前,圣花这种让诸多铁幕闻之色变的杀手组织也好,人形战斗野猪这种莽夫也罢,都是只有被摁在地上打的份。
所以军队才是统治者的底牌,三环守军不算。
当然人形战斗野猪可能对这个结论不服气。
当卫戍部队包围大楼之后指挥官孙持极就带领两支警卫小组找到大楼最容易被突破的地方作为预备队。
孙持极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大楼内出任何变故,他就带着两支警卫小组蹲在路灯失灵的街边喝着饮料……
“长官,打得有点狠呐,我们不去看看?”身边有警卫听到不远处大楼的枪声,看到火光闪现,诸多士兵涌向大楼,不由担心问道。
微声手枪的声音和士兵们的步枪声音格格不入,警卫一下子就明白了大楼内还有其他圣花杀手,并且人数不少。
一个警卫老神在在从怀里摸出一瓶啤酒,开盖之后递给孙持极,然后也附和着说:“孙长官,咋们这样蹲在这里是不是有些不合适,虽然我们是二环守军跟一环卫戍部队没多大交情,但是吧……”
孙持极看了他一眼,喝了口啤酒说:“你是怕卫戍部队以后排斥我们,不服从领导?”孙持极一边看着大楼那里的交火一边淡淡的说:“你多虑了。”
孙持极带到这里的警卫都是他的亲兵,他孙持极也不是一环卫戍部队的人,他本来是守卫二环的第二军编制中的军官,本来吧这一环的事跟他没啥关系,他也不知道。
结果到了傍晚的时候他的上峰给了他一份文件,让他立刻去一环卫戍部队某个百人作战部队中任临时指挥官。
孙持极是一环五巨头之周家的嫡系,年轻有能力,前途无量。那封文件就是他周家老爷子亲自写的。让他去一环捞一笔功绩。
起初他不知道一环内有啥功绩能捞,毕竟这年头铁幕没有外敌入侵,军人就变成了很尴尬的地位,直到有人告诉他圣花杀手组织要袭击周家。
“一环卫戍部队和二环守军很不一样,这些虎狼士兵只认长官有没有能力能不能打仗会不会爱护士兵,他们不会在乎长官都去干了啥,枪声虽然激烈但就十几个人而已,要是这点人卫戍部队都吃不下,他们还是自己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孙持极这么说着,随即砸吧砸吧嘴:“你这啤酒藏得挺严实的,这种强度的行军都没有碰碎,可以啊。”
同属于第二军原编制孙持极警卫的士兵呵呵一笑:“知道长官喜欢喝啤酒。”
不知道它们牺牲的营纵指挥官和还在双子大楼附近的副官知道有属下在行动中玩忽职守还喝起啤酒来了,会是什么样的感受,怕不是牺牲的营纵指挥官的棺材板都要飞起。
这时候旁边几个警卫忽然警惕起来,他们看着大楼后面冲过来一个矮小的黑影,警卫们端起步枪说:“长官,目标突破了包围出现了,看来大楼里果然有圣花杀手。”
目标还没有发现他们,只顾着玩命的跑路,毕竟大晚上的正常人谁会蹲在路灯失灵的街道下面。
孙指挥官和一干警卫默默的看着目标越来越近,警卫说:“开枪还是活捉?”
孙指挥官小声说:“他不是圣花杀手,刚才你们只顾着吹牛皮喝酒的时候我看到大楼里他和一帮杀手打起来了,我们追错人了。”
看来孙指挥官也不是不关注战局的铁憨憨,没有去亲自指挥卫戍部队是对他们的基层指挥和应变能力有信心,所以才跑到这里来断后路顺便看戏了。
他倒是大大方方承认了,他的警卫就懵了:“啥?我们追了这么远居然不是圣花杀手?那他见着我们就跑是什么操作?”
另一个警卫补充道:“而且那黑脸矮子跟脚底抹油似的跑的飞快,真的没问题吗?”
这时候卫子墨也发现他们了,但卫子墨还发现他们居然蹲在黑漆漆的路边喝酒,这让他一瞬间风中凌乱了。
你们的同僚正在大楼那边浴血奋战,你们居然还有心情跑一边喝小酒?真的没有关系吗?
只见那个长官模样的人微笑着对他挥了挥手,好像就这样放过他了。
卫子墨看着几个抱着酒瓶子喝得正快活的卫戍部队士兵和长官,感到过于魔幻。
他却不知道孙指挥官是认出他来了,卫子墨虽然可以用黑炭把脸抹成锅底般的颜色,但孙指挥官仍然根据他的身形,从记忆里找到了卫子墨。
“这帮人脑壳有问题吗?”
卫子墨第一次从别人那里感受到了深深诡异。
不过能不打起来是最好的,卫子墨扭头跑到十几米外后忽然回过头大声问:“你叫什么名字?”
喝着小酒的长官高声回应道:“在下孙持极,年方十八的翩翩美少年一名。”。
身边藏酒的警卫闻言一口啤酒喷了出去。
黑夜中,卫子墨默默看了一眼孙持极,低低道了声:“还挺自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