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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穹抬着望远镜东看看西看看，看完还不忘说两句酸不溜秋的风凉话：“现在这些模特，我一点也欣赏不来。你看看那些超模脸，还不如21世纪的嫩牛五方好看呢！一个个长得跟外星人一样，脸上连点肉都没有。”
说完吴穹捅给泰坦一肘子问：“你觉得这些模特好不好看？”
“嗯！”泰坦专心观察对面的情况，嘴里随意敷衍一声：“好看。”
“啧啧啧！”吴穹嫌弃道，“什么审美？你才比我小几岁就跟我有代沟！”
泰坦对审美标准不大在意，反正对面那些女人都是养不住的。如果只是约出来玩一晚上，何必太过在意美丑与否。“你以前玩过的女人那么多，你选择的每个床伴都是你喜欢的吗？”
“那当然！”吴穹下巴一扬，“我这人很挑剔的！不仅要长得好看，还要性格好的我才喜欢。”
“呵！”泰坦轻笑一声，不知是在笑话吴穹大言不惭，还是在笑话吴穹没有自知之明。
“你别不信！”吴穹又捅给泰坦一肘子，“我年轻时候，想要巴结我的女施主都是排着队让我挑。我每天就跟皇帝翻牌子一样，看着喜欢的我才选的。”
泰坦毕竟是吴穹的手下，老板要吹牛逼，他再是不情愿也必须奉承一下：“现在喜欢你的女人也不少。”
吴穹顿时就蔫下气来，泰坦明显是在取笑他。吴穹社交不广，尤其和刚刚步入工作岗位的年轻人缺乏交流，所以他不会跟年轻女人有多少交集。目前少有的几个经常跟吴穹说话的女人，都是些年过四十有家室的大婶。
按年龄来算，吴穹比那些大婶老出好几轮。可是按相貌来看，吴穹又长得太过年轻。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些女人都是有丈夫有孩子的已婚妇女，吴穹再是十恶不赦也不至于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吴穹给自己找个托词说：“我跟现在的小姑娘辈分对不上，如果我去跟她们谈恋爱，岂不是要乱伦了。”
泰坦不大在意地说：“那个卖奶粉的女人，她很喜欢你。”
“我去！”吴穹当场炸毛！“泰坦你能不能说两句口味轻点的话？！那个女人都四十几岁了，要是被那种女人缠上，以后还得给她养老送终！”
泰坦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过望远镜。他一手托着望远镜，一手伸过来给吴穹顺顺毛。“阿彪可能不是这么想的。”
“阿彪？”吴穹不明白泰坦在说什么，“我让阿彪去保护笪静安，他是不是觉得那个女人不好伺候？”
“我觉得不是。”泰坦说，“阿彪好像在和那个女人约会。”
“什么？！”吴穹听到个多不得了的事情，“他们发展到哪一步了？你怎么不跟我汇报一下？”
泰坦说得云淡风轻，“我正在跟你汇报。”
“可是……”吴穹感觉这件事情怪怪的，“阿彪才三十出头，那个女人比他大十多岁。他肯定是跟我时间太久了，没时间跟别的女人约会。好不容易遇到个女人，他才会饥不择食。”
泰坦嘴角勾出诡异的笑容，“或许是，或许不是。”
吴穹不想跟泰坦打哑谜，他继续端起望远镜观看陆续进场的各界名流。每一位受邀嘉宾都是坐着豪华的轿车前来，然后在万众瞩目之下迎着无数镜头优雅走下汽车，一步步行走在红地毯上。
泰坦看了许久，他还是觉得吴穹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地点观察错误的人群。“教授，你确定那个偷窥狂会拿到时装会的邀请函？”
“不确定。”吴穹说，“不过身为一个心理扭曲的偷窥狂，他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证明自己的实力。如果我是他，我就会想尽一切办法走正大门，光明正大、风风光光、耀武扬威从众人面前走过去。
“收获众人的赞誉和掌声，让别人羡慕他年事已高却在社会金字塔顶端居高不下。最后他把自己的恶作剧公之于众，让赞美过他的人感到懊恼，让坐在他身边的社会名流感到羞愧。这才是一个变态会做的事情。”
泰坦沉默了一会儿，等他再次开口时，他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坚定。“这就是你的名字能够挑起战争的原因。你知道战争犯心里在想什么，也知道他们需要得到的是什么。”
“别整天想些打打杀杀的事情。”吴穹叹口气说，“你都从雇佣军团退出来十年了，怎么你的思维还是停留在那片沙漠里？”
泰坦也不知道为什么，或者说他也想知道为什么。他现在的生活毫无雇佣军团的影子，但是他觉得自己一辈子都将是个雇佣兵。
会展中心门口，每一个安保人员都打足精神，丝毫不敢放松警惕。他们已经收到通知，今天很有可能会有一个不法分子混入会场中来。
其实专门从事安保工作的人都知道，但凡遇上点抛头露面的大事件，没有哪次是让人省心的。只要媒体曝光度足够大，总会有人想借记者的镜头宣传一下他们荒唐可笑的奇怪思想。
国际会展中心从建馆至今，办过的大小会议超过两千个。所以会展中心的安保人员早就锻炼出一副火眼金睛，只要遇上个形迹可疑的，他们一定会过去盘问清楚。
“A1入口一切正常。”
“A2入口一切正常。”
……
“E3入口一切正常。”
每个安保人员都按照约定，每隔十五分钟向总控室汇报一次现场情况。这次举办的是大型国际会议，只有特邀嘉宾会从正大门进入，其余人员都将分别从不同的入口进入。。
虽然与会人员从各个入口都有进出，但绝大多数记者的镜头只守在正大门。媒体平台给记者买一张入场券，目的就是为了让记者抢到所有特邀嘉宾的特写。记者对其他参会者不感兴趣，他们只关心自己的照片和文章能不能讨读者喜欢。
相比工作人员，人工智能发挥的作用或许更大一些。人类的眼睛没有透视功能，看不到与会人员有没有携带危险物品。但是人工智能控制的监控设备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所有入场人员都扫描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