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笪静安傍上个霸道总裁的消息在奶粉公司不胫而走。都四十几岁的人了,竟然找到个比她小十岁、开豪车、在商业中心有私人车库的退役太空远征军军官。
例会结束后,总经理把笪静安单独留下来谈话。总经理也不绕弯子,开门见山说:“笪经理,你这个月的业绩是你入职以来最差的一次。”
“我知道。”笪静安力不从心地说着虚无缥缈的话。她也想好好工作,但是她现在日不能食夜不能寐,随时都要担心她的小命会被什么神秘人收走。
总经理淡然一笑,“你我都是在公司任职多年的老员工,有些话我就不拐弯抹角。我知道你最近交了一个非常有背景的男朋友,以前你我手下都有人半路辞职回家做全职太太的。如果你真的有离职的打算,请一定要提前告诉公司。”
“不!”笪静安被吓得回过神来,“总经理,我们共事这么多年了,你知道我不是那种人!那个人不是我男朋友,你不要误会!我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是我没有平衡好家庭事务和工作上的关系。我会处理好的,最多不超过一个月。”
总经理蹙了蹙眉头,“我们公司流量这么大,你心不在焉一个月,你知道你的消极怠工回给公司造成多大的损失吗?这个季度公司已经因为你损失了二十万,公司没有更多的钱浪费在你身上。”
“求你了……”笪静安捂着脸哭起来。她这几天经受的精神压力非常人所能承受,她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不知该何去何从。“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样吧。”总经理说,“有些话说得太含蓄了也没用。公司高层已经开会讨论过,下个月公司会从其他分公司调一个经理来接替你的工作。”
“什么?!”笪静安惊骇抬头!“我为公司干了二十多年,公司怎么能随便把我开除掉?!”
总经理回给笪静安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公司并没有开除你,公司只是想把你调到更适合你的岗位上去。”
“呵呵!”笪静安痛苦地闭上眼睛,还有比这个更糟糕的事情吗?工作没了,命也快没了。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等死吗?
笪静安浑浑噩噩在办公室里耗了一天,下班的时候失魂落魄走下楼去。
阿彪依旧尽心尽职完成他的工作,他拉开车门,恭恭敬敬把笪静安请进车里坐着。
回到家里,笪静安万念俱灰坐在沙发上。她的声音气若游丝:“我的工作没了。”
阿彪没什么反应,似乎是没有听见笪静安在说话。
笪静安的眼珠子动了动,她看向阿彪,歇斯底里吼起来:“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我的工作没了!全是因为你,因为你们!是你们把我的工作弄丢的!”
笪静安站起身,她指着自己的良心说:“我做错了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参与过,一切都是你们的恩怨,是你们布的局。你们是死是活关我什么事?为什么你们活得好好的,要把我的工作弄丢了?!!!”
笪静安越骂越委屈,“我就是你们的提线木偶!你们这些有钱人仗着钱多,想杀谁就杀谁,想折磨谁就折磨谁!我这套房子的贷款都没还完,以后你让我拿什么钱还房贷?!!!”
阿彪没多大反应,他没有感动也没有忧伤,脸上的表情就是一副事不关己。
笪静安坐回沙发上嚎啕大哭起来,她哭得声嘶力竭,绝望的哭声回荡在无人回应的客厅里。
阿彪本想继续看一会儿报纸,结果他的狼牙耳机里传来吴穹的声音:“阿彪,安慰她一下。”
阿彪浑身一个激灵,这种哭得歇斯底里的女人最难伺候,他要怎么安慰?
阿彪木讷地说:“别哭了。”
结果阿彪这个祈使句顿时激得笪静安哭得更加伤心,笪静安指着阿彪骂到:“反正你们就是想让我死!迟早是死,与其被你们活活逼死,我不如现在就死个干净!”
“阿彪!”吴穹的语气顿时变得紧张起来,“看紧她,别让她自杀!安慰她一下,抱抱她,给她讲个故事,唱个歌跳个舞,反正你先分散她的注意力。”
阿彪听得两眼发直!吴穹这是故意刁难他吧?唱歌跳舞讲故事,亏吴穹想得出这么馊的主意!不过吴穹在家里好像就是这么哄白青的,看来哄女人和哄孩子的方法差不多。
阿彪走到笪静安身边坐下,按照吴穹的指导,他伸手把笪静安抱进怀里说:“我给你讲个故事。”
笪静安哭得不成人样,“讲什么?”
阿彪机械地说:“以前有一个牧羊人养了一百只小绵羊,有一天他发现羊少了一只,只有九十九只。第二天他发现羊又少了一只,只有九十八只。第三天他发现羊又少了一只,只有九十七只。
“牧羊人知道,肯定是大灰狼吃了他的小绵羊,所以牧羊人就养了一只牧羊犬。到了第四天,大灰狼又来偷羊,牧羊犬就跑出去把大灰狼赶走了。从此以后,牧羊人再也没有丢失过羊。”
笪静安看着近在咫尺的阿彪,一时间连哭都忘了。她眨巴眨巴眼睛,再眨巴眨巴眼睛。“你是因为脑子受伤才退役的吗?”
阿彪学着吴穹哄孩子的样子,一下一下拍着笪静安的背。“我还会讲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
笪静安被吓得从阿彪怀里挣脱出来,“那个……抱歉,我不知道你是残疾人。我之前对你说话语气重了点,你不要放心上。我去煮饭,你自己玩一下。”
阿彪难得为自己辩解一句:“我不是残疾人,这些故事是我从儿童睡前故事里听来的。”
笪静安表示理解,“以你现在的智商,差不多只能理解这种程度的睡前故事。没事,我们公司和儿童音像制品公司也有业务往来,我明白你的意思。”。
阿彪话不多,这种时候尤为体现出他的词穷。“我不会唱歌跳舞,所以只能给你讲个故事。”
“我懂我懂!”笪静安示意阿彪不用过度解释,一切皆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