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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安妮一脸呆滞的走出了余欢水的新房,一直到地下停车场都没有恢复过来。
此刻,她脑子里乱极了。
王浪刚刚邪笑的形象就印在她脑子里,一直挥之不去。
余欢水这个人,卧底公司这几年,就是为了今天?
实在是太可怕了!
就在这时。
梁安妮的电话铃声响起,是魏广军打来的。
“安妮,你那边怎么样了?把余欢水那小子拿下了吧!”
梁安妮沉默了片刻,才苦笑着说。
“魏总,余欢水...他要两千万!”
“什么?两千万!他是不是疯了,这特么的可不是越南盾!”
“安妮,你是不是聊崩了,惹余欢水生气了?”
论起贪生怕死,魏广军绝对排第一。
当然一切的前提是不拿他的钱!
同样如此的还有赵觉明,他一把抢过电话,说:“安妮,你跟余欢水那老小子说你什么都肯干了吗?”
听到这句话,梁安妮感觉自己的心又凉了半分。
自己就是这两个人的筹码么?
他们就不考虑自己的感受么?
万一事发,那可是十年啊!
自己又有几个十年?
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定,梁安妮说。
“没用...他有我们的录音,他说三天内不给他两千万,就直接去报案。”
魏广军和赵觉明根本没有听出她的语气已经带着寒意。
梁安妮已经看明白了,这两个人根本就没有真正关心过自己,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真要出事,他俩说不定就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
与其为了这几百万坐牢,倒不如抓紧把自己摘出去。
她挂掉魏广军的电话,立刻拨通了王浪的号码。
“余哥,那个假光缆厂的位置在...你现在快去拍照片留证据吧!.”
电话另一头,王浪一愣。
“你还让我去拍?麻溜的自己拍给我!”
“好,好...我自己动。”绝望的梁安妮挂掉电话。
男人啊,没一个好东西!
......
两千万!
是一个能让人疯狂的数字。
当然,这其中并不包含王浪。
自从有了鸿蒙系统,他有的是办法能弄到钱。
要不然在霓虹的时候,他也不会给水树奈奈子留下整整37亿日元的‘遗产’。
他现在更关心的是任务奖励。
抽奖获得的那些稀有‘人物卡’!
当然,还有爽。
一天后。
栾冰然再次登门,这次她换上了冲锋衣,显得干净利落。
“余欢水,告诉你个好消息,你的愿望通过了一半。”
“我更关心哪些愿望没通过。”
栾冰然说:“去北冰洋冲浪、带着美女乘坐私家豪华游艇、去西藏登一次雪山、四千米高空跳伞,这些都没有通过。”
“你们太抠门,费钱的项目都砍掉了!”
栾冰然双眼扫过房间,发现了在飘窗上晒太阳的花子,一把捉住抱在怀里。
“跟钱没有关系,现在是北冰洋的捕鱼季,浪大,你没经过专业训练,淹死谁负责?
带着美女乘坐私家游艇属于低级趣味,也被删掉了。
癌症病人去登雪山容易引发高山反应,高空跳伞危险系数太高,也被删掉了。”
王浪眼前一亮:“那...去南极看北极熊通过了?”
“不跟你说了么,通过了一半。去南极没通过,不过动物园里有北极熊。
乖!过两天姐带你去动物园看看熊猫去!”
“蹦极也是危险系数极强的项目,你们怎么不删掉?”
栾冰然说:“死于蹦极的人与死于登山和跳伞的人相比,是一比六十万,蹦极比踢足球的安全系数还高。”
“听上去,是很专业的数据,你做这个工作多久了?”
栾冰然说:“两个月前,经一个在澳大利亚留学的朋友介绍,我才进入慈善会的,你是我的第一个关怀对象。
如果不是你点名执意要我来,像我这种培训时间不到半年的,是没有资格参与临终关怀的。”
王浪点点头:“看不出来,你们对自己要求还挺严格的,培训时间比卖车卖房子的还长。”
栾冰然颜色一沉,说:“有一群人不为名,不为利,不为得到,只是付出,而且还做得这么认真,他们是值得尊敬的。”
王浪点点头,这种人确实有,就是太少太少了。
“那咱们什么时候开始?”
说到这句话,栾冰然面色郑重起来。
“从现在开始,我栾冰然将帮你完成所有人生愿望。”
王浪也同样如此。
“那就拜托了!”
在她的安排下,两人开始实施余欢水的第一个夙愿:蹦极。
两个人坐着王浪的西风1100,循着手机导航开了一个多小时到了十渡。
这里的蹦极是北京开办最早的一处。
其实除了夏季,极少有人蹦极。
现在这个时节,十渡也处在半歇业状态。
今天,他俩应该是第一波客人,也是最后一波。
关于蹦极。
王浪一直觉得它是精神病级别的自虐之举,咋咋呼呼的从上往下跳,也不知道是盼着绳子结实,还是盼着绳子断。
但是余欢水本人似乎有其他的感触,当回想起医院的病人被折磨的失去人形。余欢水没有犹豫的选择了蹦极、登雪山、高空跳伞。
也许,他应该是盼着绳子断的那类人吧。
这样至少不会在恐惧和惶恐之间等待死亡。
人生除死无大事!
当王浪站在蹦极台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自己的双腿就如同灌了铅一般,挪动每一步都需要极大毅力。
‘这是什么情况?余欢水的意志在反抗?’
感受到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王浪微微皱眉。
‘这可是你自己选的,我就是个代跳啊!’
蹦极老板看到王浪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笑了笑,这种场面他见多了。
“放心,我干这一行十几年,就没出过问题。”
他原本以为王浪是陪着栾冰然来跳的,刚要给栾冰然上绑,却发现绑错人了,差点闹出个大笑话。
栾冰然更加坦然,她还趴在栏杆上四下张望,不时发出兴奋的赞叹。
只有王浪一人似乎呆滞了。
‘身体怎么越来越僵硬了,是哪里出了问题了么?’
就在王浪思索的时候,在他的内心深处,忽然传出了一股强大的愿力。
“我快死了...让我自己跳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