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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作陪的只有村老的两个儿子和儿媳:二儿子胡成昊、三儿子胡成军。
二儿子胡成昊和胡村老一样,身着唐装,现在主要帮着村老管家,平时在家读读书,气度闲雅。
三儿子胡成军身着墨绿色制服,大筒靴,卷着衣袖,一脸凶恶模样,是东平镇协防军副团长。
协防军是团练性质,几个村的豪绅联合组成的队伍,多则三四百,少则一两百,没有定数,主要是负责乡间的治安巡逻,对付下小毛贼还行,其它就不要期待太多。
东平镇五个村,胡家在其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豪绅,胡成军担任副团长顺理成章的事情。
除了这两个儿子,胡德志还有一儿一女,大儿子胡成安在华城,据说是华城某位实权人物的侍从官,就像是蔡振华在薛定山身边的地位。
官位不高,却是那位实权人物的心腹。
女儿胡成琴嫁给了大象城的一个商贾,隔三差五回来一趟,看样子过得还不错。
至于孙子辈全部没有上桌,胡德志的老伴几年前就去世了,庄子里现在主要是大媳妇在打理。
三儿媳妇不怎么说话,坐在那里当个陪客,对胡成军非常畏惧。
一场酒宴吃了小半个时辰后胡成军挑着眉不经意地问:“陈警官的老家在哪,怎么和薛师长认识?”
其它人看向陈锋,张秋奎低着头扒着面前的菜,装作没有听到。
陈锋知道戏肉来了,笑了笑,夹了块肉送进嘴里,嚼吧几下道:“说起来你们不信,我以前在城外的游牧营呆着,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薛师长。”
他这话在座的没有一个相信。
骗鬼咧!
人家一城的师长,亲自到这找你,你说你和他不熟,相信你才怪。
胡成军扯开嘴角大笑道:“陈警官这是在说笑吧,游牧营那是什么地方,陈警官怎么可能呆在那种地方···”
“呃,老三,陈警官替薛师长办事能随便在外说吗?”
胡成昊说道。
胡成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对对对,二哥说的对,你看我,我就是这样的人,心里藏不住话。”说到这转向陈锋端起面前的酒道:“陈警官你别介意,我罚酒一杯。”说罢仰头一口喝掉杯中酒。
陈锋也懒得解释,起身鼓掌道:“胡团长豪爽,是真汉子,我最敬佩胡团长这样的人了。”说着端起酒也一干二净。
边上的张秋奎松了口气,别的不说,这位新来的见习警员很会来事,不是那种榆木疙瘩,这下算是没有落胡家的脸面。
果然胡德志和胡成昊等人的脸色都为之一缓,纷纷举杯敬酒,陈锋是来者不拒,一场酒宴吃得是宾主尽欢。
送走陈锋和张秋奎,父子三人凑在一起,胡成军道:“这小子比那田双喜油滑多了,MD,要不是知道他是薛定山派来的,我还真想好好和他结交一下。”
陈锋喝酒痛快,说话风趣直接,非常对他的胃口。
“老三,别掉以轻心,他比田双喜要难对付,以前田双喜在时我们能请上门来吗?那老小子是闷骚,这小子是真骚,你没见他看弟妹的眼神,呵呵···”
胡成昊不说了,不过他的意思任谁都听得明白,
“有吗?”
胡成军愣愣地回想先前酒宴上的情形,忽地一巴掌拍在桌上,骂道:“TMD,这坏小子下次别让我遇到,非剁了他的那玩意不可。”
胡德志白了他一眼,自家老三什么都好,就是性子急了点,敲了敲桌子道:“你们说些什么,老二也是,知道老三媳妇是他的禁脔,还要提这一茬,嫌现在不够热闹是吧?”
胡成昊连忙道:“是我的不是,父亲,你看那小子这次来是不是和田双喜一样的目的?”
“这还用说,就连幕后从来不现身的薛定山都出来为他站台,你说他难道是过来旅游的?”
胡德志没好气道。
“是是,父亲说的是,那我们要不要像上次对付田双喜一样···”
胡成昊举起右手做了个劈掌的手势。
胡成军也看向自己父亲。
胡德志眨了眨眼睛,说道:“不急,先看看再说,对了,小黑山那边要时刻保持联系,薛定山不是善人,打了那么久的主意一直没得手,就怕他不顾体面下死手。”
胡德昊道:“放心,我一直和那边在联系,最近他们会派些人过来,都是高手,那边也想找薛定山报仇,那位的亲弟弟可是被他剥了皮活活折磨了三天才死!”
另一边,陈锋拉着已经醉得脚步晃荡、神志不清的张秋奎回去,他也不知道张秋奎住哪,想了想,见时间还早便敲开黄二嫂的门。
半晌后门才开,黄二嫂见到张秋奎醉酒成这样,先让陈锋扶着他进去,然后烧了碗姜汤过来给张秋奎喝下。
“怎么喝成这样···”
看着张秋奎在外面狂呕,黄二嫂捏着鼻子道。
“二嫂,奎叔住哪里,他这样怕是一个人回不去。”
陈锋道。
“他呀!在后边巷子里有套房,我带你去。”
黄二嫂关上店门,在前带路,陈锋扶着还嘴里哼着小曲的张秋奎跟在后面,不一会来到一条麻石巷子里。
“就是这里,他身上应该有钥匙,你找找看。”
黄二嫂指着对面的房门道。
“好。”
陈锋在张秋奎的身上摸索了一下,找到一串钥匙给黄二嫂:“二嫂你看是哪把。”
黄二嫂接过钥匙,只是随意看了眼就捻起其中一片道:“找到了,我去开门。”说罢上前将钥匙插进锁孔里,转动几下后门便开了。
这是一间带院子的小套间,里面陈设很简单,在客厅里有张八仙桌,上面摆放这洁白如玉的杯碟。
陈锋边将张秋奎拖进里屋,边道:“奎叔,到家了,你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好了。”
两人替他盖上薄被,又关了灯这才出来。
“今天多谢二嫂帮忙了,要不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陈锋很诚挚地道。
“哪有帮什么,都是你一个人在累,下次别让他喝这么多,一把年纪了,也不注意身体。”
黄二嫂说完扭动水蛇腰,回了自家店铺。
陈锋看着她的背影,鼻中又闻到了那种淡淡的血腥味。
“奇怪,中午时可以说是杀鱼沾染上的血腥味,这么晚了怎么还有···”
而张秋奎的屋子里,原本睡在里屋木床上的张秋奎猛地睁开双眼,脸上酒意刹那间消失不见,他从床上翻身起来,目光看向窗外,眼神冷冽如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