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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元忽然站出身子,直面方敬海。
嘴里嚷嚷着什么“一年之前,东海之上,天山四子”之流。
这番操作,让众人看得很是迷糊。
一时间,议论四起。
“什么是东海之上,天山四子?”陈雪琴回头望了一眼沈秋月,心情忐忑。
后者却也疑惑不已,面色焦虑。
“或许,是障眼法吧。”
沈秋月摇摇头,手中红酒杯里微颤的液体,暴露了她的不安。
而不远处。
沈秋雪、刘灿、沈江华、韩人语等等一众江城顶尖二代们,悄无声息之间,已然重新聚到了一起。
“陈元,莫非真的有所依仗?”韩人语莫名心慌,低声问道。
但沈江华却是连连摇头,斩钉截铁:
“不可能!他是古武者,在军之一字面前,根本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依我看,只是临死之前的垂死挣扎罢了,想要凭借这些装神弄鬼就吓住方敬海,简直痴人说梦!”
“我早听我父亲说过,方大校,背景不凡,曾经出自国家最为核心的某个神秘部门,眼界、手段都不在这一隅之地,
他陈元若说自以为能骗过方敬海,未免也太痴人说梦!”
刘灿更是胜券在握,笑容轻蔑。
“看吧,终究是一个丧家之犬,子豪的仇,今日必定要在我沈家血洗!”
沈秋雪,面色冰冷,一锤定音。
...
韩国柱与沈杜何稳坐泰山,眯眼不语。
至于陈元刚才所说的话,则是被选择性地忽略了。
他们的想法很简单,也很自然。
方敬海,乃是出身神秘,执掌一方军区特种部队的大校,真正的实权军官,对于古武者此类,拥有着很大的话语权。
能够请动他出手,几乎就代表着国家意志。
这可认为是必死之局!
然而。
方敬海沉默许久,却在这时,踏步向前。
韩国柱依旧笑容轻蔑,甚至,取来了一只雪茄。
烟雾缭绕。
胜券在握。
可沈杜何,却是没由来地心中一沉。
只见。
方敬海落步到了陈元的身前。
一身狰狞魁梧的肌肉,却在这时,缓缓松懈。
气势,也渐渐消散。
最后,
化为谦卑。
“请问,您是...”
方敬海缓缓开口,依旧不敢确定。
“当年救了你的命,今日,便不记得我了?”
陈元缓缓摇头。
救了你的命?
众人大吃一惊。
紧接着。
“砰”的一声重响。
方敬海,已然泪水纵横,单膝跪地。
在场瞬间轰然一片,不敢置信。
方敬海是何等人物,出身神秘的军中巨子,年方四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还有很大上升的空间。
更不要提,军中之人,个个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绝不轻易下跪!
可眼前...
那铁骨铮铮的魁梧大汉,却是面色涨红,颤声不已:
“有生之年,再能得见族王,天山方敬海,死而无憾!”
一番话,铮铮之言。
整个沈氏庄园,瞬间鸦雀无声,只留下满座的愕然。
族王,什么族王?
天山方敬海,又是什么意思?
“往事,勿在外人面前提。”
陈元淡淡看了他一眼,话内之音,饱含深意。
“方敬海明白!”
后者顿时了然,心中一凛,再不敢多话,一步一步,站到了陈元的身后。
紧接着,满身的肌肉再度绽出气势,凌厉的眼神扫过在场诸位。
可这一次,却是为了陈元。
韩国柱懵了。
沈杜何面色木然。
在场的众人更是凌乱了。
他们都没搞清楚,在过去的十几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按照原先的剧本,不应该是方敬海强势捉拿陈元,当众羁押后者才对?
可如今,这位出自军方神秘部门的一方大校,如今怎却立场坚定地站到了那陈元的身后?
“这...这不可能啊!”
刘灿急了,目瞪口呆。
“果然,他还有后手。”韩人语则是面若死灰。
...
场上的局势,瞬间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逆转。
韩国柱沉默,沈杜何沉默。
彼此之间,却是深深地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翻江倒海。
今日之事,实在是太过于出乎他们的意料。
本以为,这是一场针对陈元的死局,引动军之一字,强势碾压,任你是再强的古武者,也得伏诛。
可他们千算万算也没能想到,这陈元,居然与方敬海有过旧日恩德。
沈杜何叹息。
酒会上,无人发声,一片静谧。
气氛尴尬。
忽然。
陈元望向韩国柱,又望向方敬海,笑着问道:“所以,今天是韩先生请你到此,治我的罪?”
他面带笑意。
沈杜何和韩国柱以及在场众人却是心中微沉。
他们明白,压抑了一整场的陈元,此刻,怕是要开始反击了!
方敬海心中一凛,坚定摇头道:“我方敬海何德何能,有何资格,治族王之罪?”
这话说得,很有技巧。
既表示了自己的尊敬,又悄然之间将话题转移。
毕竟,饶是方敬海身份显赫,军中巨子,可韩国柱沈杜何这些地头蛇,终究能避则避。
简单来说,他不想卷入这场显然迷作一团的江城乱局。
“大话莫说,我要听的,是实话。”
陈元皱眉,语气,颇有不悦。
这是在逼他站队。
方敬海心中苦笑,但选择,显然很容易。
一方是曾经与天山四子谈笑风生的海中族王,一方则是江城的两位巨头,相较之下,沧海与蝼蚁之差!
于是,他轻吐一字:
“是。”
韩国柱面色不变,但身体,微微一颤。
陈元轻轻笑了,
“韩国柱,他说的。可对?”
目光,再度换向那韩家巨头。
“是,又如何?”
韩国柱表面上,气定神闲,底气十足。
实则,内心已经出现了慌乱。
陈元微微点头。
朝着韩国柱一步步迈去。
这时,却见人群之中走出一道身影。
“你确实当众杀了陈广临父子,身为古武者,却为祸人间,仗着国家的特权而为非作歹。
我父亲请人来治你,有何不可?!”
说话者,正是韩人语。
她字字镇定,面泛怒意,死死地盯着陈元。
可,后者却摇头不语,似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
方敬海叹息一声,拦在了韩人语身前,沉声道:
“陈先生,他有这个权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