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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隆一行没有说话,阿妮塔一手握茶杯,一手拖着茶杯底,贝隆品着碗中的冬瓜蛊,清澈的冬瓜蛊味道鲜甜,并不是淡如寡水。乔纳森抢过格纳碟中的鸡肉块,大快朵颐。格纳毕竟受过军事训练,心理素质过硬,淡定的夹起刚刚上桌的腊肠。
见无人理会,左侧的黑衣青年大吼“你们胆敢如此无理,野蛮的西方人。”
薛教头抬手,示意黑衣人不要再说了。“四位也是一表人才,青年才俊,刚刚有人偷听我们对话,我只是想看看是哪位如此无理,道个歉就罢了。”
贝隆死死抓住格纳的手,他知道以格纳的性格,薛教头这么一说,格纳肯定就认了“阁下肯定是搞错了,我们刚刚吃着热菜喝着高汤,四年没见过的朋友,聊起天来更是兴致勃勃,怎么可能还有心思去偷听呢。”贝隆礼貌的微笑着。
“看来是我弄错了。”薛教头嘴角上扬,双手背其身后,淡色微光由掌心流向脉搏,蒙面青年手握刀柄,剑身与刀鞘的摩擦发出轻微滋啦滋啦的刺耳声。
刀剑即将出鞘,猛蛇即将出洞!
“不知是多重要的事让诸位动了杀心。”阿妮塔放下手中的茶杯,茶杯内的水面波动了一会随即恢复了平静。
薛祈文扒开身前的蒙面青年,眯眼笑到“诸位,这些都是小事,父亲只是想要一个说法,毕竟偷听他人说话,不论重不重要,都是不妥的。”
一番和稀泥的话语,问题源头又推给了格纳。格纳脱手,起身松开贝隆“我没有偷听,我只是刚好路过,如果这也有错,我道歉。”
贝隆眉头微皱,乔纳森也跟着站起来,把格纳按到垫子上,大抹了一口嘴角的香油“对嘛,就刚好路过,你看,现在也道歉了,我看就这么算了,该吃吃该喝喝。”
这一轮皮球踢来踢去,又推到薛教头这,“这样啊,那我想请小兄弟来我包间,亲自道歉。”薛教头些许得意。
“已经道歉了,薛教头可不要咄咄逼人啊。”贝隆冷冷地说道,薛教头一行要带走了格纳,怕是会动杀心。
薛教头摸了摸修长的发须,领会到了眼前这些青年难以纠缠,但这个秘密如果被有心人听到……
想到这,薛教头态度再次强硬起来,但言语依旧温和“我只是想让这位俊才亲自道歉,年轻人嘛,要有担当。”
两边的气势不断上升,必须有一方退却竟两人如果交战于此,对谁都没有好处。
“薛教头,我对东方还是有些了解,能被称为教头,那可是统帅禁军的最高上级。”阿妮塔盯着薛教头不断变狰狞的脸,抿嘴一笑“先不论格纳是否犯错,阁下要是在教皇国动手,怕是对整个东方都不利吧。”
薛教头攥紧拳头,“东方名典”大字招牌下,竹叶本该悬挂三尺杆上,此时无数竹叶飘落,在林间飞荡,如烟花在林间绽放。“做教头这些年明白,想要往上爬,就不能留下任何把柄,把柄越少,位更高,权更重!”
杀气!无形的压力,室内依旧灯火通明,而室外早已进入黑灯瞎火,蛋糕店外,滞销的蛋糕摆放在门口提供给流浪者。
阿妮塔伸出左手,“薛教头,自我介绍一下,阿妮塔,阿妮塔·莱恩,凛冬审判者。”
薛教头愣住了,惊讶,不解,难以置信,这些都从眼神中放射出来。
当年西方的钢铁洪流踏破越国首都,第一个冲进皇宫的,便是凛冬审判者。全身亮银色的装甲,到达皇宫门前的时候,高加索山脉残留在他身上的积雪甚至都没有融化。
此后凛冬审判者的后代都自称凛冬审判者,镇守者西方的东部。
“事情还是不要闹大为好。”阿妮塔见薛教头没有与自己握手,左手微微倾斜,摆出送客的手势。“刚刚竹林有些许动静,我全当没有听见。”
引擎的轰鸣声从四面八方由远点向近点,不断放大。一连串链条拉动的机械声,如同机械圈的钢琴圆舞曲。
火铳齐射,竹林又是一阵竹叶落地,天上下起血雨,大片大片的泼在翡翠般碧绿的竹叶林中。
静,寂静,噼里啪啦的响动零零散散的消失了。薛教头一行像困在孤笼中的狡兔,傲气早已被锈迹斑斑的铁笼磨平。
“薛教头,我在说一遍,事情还是不要闹大为好。”阿妮塔手中的茶凉了,她倒掉手中的凉茶,拎起一旁的茶壶。
薛教头脸色凝重,牙关紧闭,咬肌突出显得面部及其不协调。
薛祈文侧身,“薛教头,走吧,我们还有要事,不要在这耽搁太久。”说罢,他拉住薛教头。将其往后拽。
薛教头闭上双眼,胸口大幅浮动,又睁开双眼怒目视之格纳。
青年挡住贝隆一行人视线,快速撤退,不出几秒,只留下走廊尽头的一阵急促脚步声。
“客人,这是一点饭后甜点,用餐愉快。”侍女奉上一碟椰汁西米露,转身离开包间。
西米露被椰子叶包裹,品尝一口清淡飘香,不像奶制甜点,西米露滋味回味无穷。
“总算是结束了。”贝隆捏起一颗甜点,送入嘴中。
“老大,回去拜托你老爹查一下这个薛教头,教头这个职位,整个东方应该一双手数的过来。”格纳说。
“你还查,还查。”贝隆拍了拍他的脑门,不过一想老爹到,此时他大概搂着不知谁的夫人,在高贵的水晶舞厅举着高脚杯跟着舞厅小曲哼着,那花花公子的做派,让他办事怕是极难。
阿妮塔摇摇小铃铛示意买单,又说到“这种事交给了就好了,教头这种职位还是很好查的。”
四人走出餐厅,身后的竹叶林早已恢复了碧绿,据说竹子有自我清洁的功能,如果不是空气中的血腥味儿,刚刚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训练有素的东方武者带着鬼样面具,手持弩,身后则背负着东方名刀,唐刀。
他们连施展唐刀刀机会都没有,就被远处的火铳结束了生命。
“贝隆,我没吃好,咱们再去搓一顿。”乔纳森揉了揉肚子,邪魅的笑到。
“走走,我也是。”贝隆一把耷拉在乔纳森身上,“阿妮塔,格纳,换个地方继续吃。”
云顿酒店
灰色的简装,精致的小餐桌与四周光滑的灰色墙装非常契合,行政沙发上,两个大汉横躺着。
“还有多久到啊。”乔纳森已经意识模糊了,他们的羊排如果还不到,恐怕真就要饿昏死过去。
“丁零零”所幸门铃及时当当作响,乔纳森像最多憋气一分钟的人,在最后一毫秒冲出水面那样看到了希望,他一把扯开门,格纳手提七八个小盒子,右手则是一提黑啤。
水晶小桌,铺开一桌的小食,肉串,羊排,满汉全席,虽然这间房间怎么看都该是吃米其林三星小点。
“Cheers”四人碰杯,乔纳森一饮尽。
室内昏暗一片,直到正午的太阳光线强烈到刺破房帘,乔纳森正正方方的躺在羊毛地毯上,贝隆蜷曲在沙发上,幸好行政沙发足够宽,不然贝隆也要睡到地毯上了。
宽敞的大床,足以睡三人,阳光穿过窗帘,那金发少年的金发散发出彩虹般的光芒。
“砰砰砰。”格纳警惕地睁开双眼,率先起身打开房门。
房门外,阿妮塔握着一份文件夹,她早就起床了,打理好三千丝,顺便查了一下教头。
“我没有查到这个薛教头,他果然是化名。”阿妮塔说。
格纳一时脑袋晕乎,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贝隆起身,扶了扶额,他也有点头晕,“格纳说过,那些人想帮助他们的君主发动战争。”贝隆将软拖鞋砸向乔纳森,接着说“有什么办法可以引诱东方主动发起战争。”
乔纳森抓起软拖鞋又继续睡去,四人陷入沉思。
阿妮塔分发给三人小面包,贝隆撕开一小片面包,放入嘴中“这面包是不是过期了,怎么涩涩的。”
“不会吧,我尝尝。”阿妮塔也拿起一块小面包。“这就是蓝莓酱口味的。”
小面包,格纳沉思一会,猛地看向贝隆,“老大,东西双方现在最敏感的是什么。”
“经济方面就是贸易,凭他们几个掀不了风,做不了浪,那政治方面。”贝隆大彻大悟,“我知道了,阿妮塔你给我小面包就好像北洋设在教皇国的大使馆,如果面包过期了,我会不舒服,如果大使馆内有不好的东西,东西必有一战。”
“他们想在大使馆内做点手脚。”阿妮塔觉得不可思议。要是真出点状况,西方想要检查东方大使馆,而东方认为自己没问题必然拒检,外交的冲突极容易引发战争。。
“大使馆都设在待尔曼,驾车云顿到待尔曼最快也要三天。”贝隆说。
“不用开车,你在东境那三年,我们的铁路快线修通了。”阿妮塔莞尔一笑“,横跨教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