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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尚炳其实没有想到“罪己诏。”
只是在朱允炆提起后,不过是顺口答应罢了。
等反应过来后,立马改口。
“臣弟不敢。”
确实,朱尚炳并不认为,朱允炆削蕃做错了。
如果他是皇帝,估计也免不了左右为难。
到底是亲情大于天,还是皇位大于天!
或许,其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老朱家是布衣出身,远没有经过皇位争夺的残酷和血腥。
当然,靖难之战除外。
“不敢最好。”
“朕会仔细考虑你的建议,你先回去休息,明日还要检阅官军。”
“诺。”
“臣弟告退。”
回到了自己的营帐,朱尚炳便招来魏公公。
“魏公公,本王有个疑惑?”
“大王请讲。”
朱尚炳点点头,问道:“皇宫谁做主?后宫?”
“太后。”
身在少林的徐菲,被方丈告知,如果需要压制燕王,唯今天下只有太后一人尔。
“太后!那里来的太后?”
徐菲疑惑的问道。
方丈看了徐菲一眼,不知她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阿弥陀佛。”
口宣佛号后,方丈还是解释道:“太后便是王妃曾经的师妹,也是如今皇帝的亲生母亲。”
“是她!”
徐菲惊讶。
“正是。”
方丈点头称是。
“没想到师妹已经荣升太后了?”
徐菲冷冷笑了一声:“倒是如她所愿,终于母仪天下了。”
“阿弥陀佛。”
“王妃,恕老衲直言不讳。”
“您与太后毕竟师出同门,又是亲如手足的姐妹……”
“好了,方丈。”
“很多事情不是江湖传言那样,你少管这些闲事,即便本王妃不计较,太后也是不愿听的!”
“阿弥陀佛,老衲唐突了。”
徐菲道:“不提她了,尚炳交代的事情,少林可有照办?”
“回王妃的话,老衲的师弟已经赶去了天界寺。”
“还有西北缺粮的事,少林也尽了力所能及。”
对于朱尚炳要求的少林办理的两件事,方丈给徐菲交代,已经全部照办。
徐菲点点头,在心中赞了少林一句。
难怪少林的和尚,比武当的道士们过的好,摊子也铺的大,就这做人和做事态度,就是冰火两重天的区别。
只是,令徐菲不解的是。
“西北缺粮?莫非是有天灾?”
徐菲向方丈问道。
对于徐菲的问题,方丈心里觉得当初的先秦王朱樉,绝对是所托非人。
让峨眉派为天门,又让徐菲担任天门门主,真是感情用事。
而干实事的少林,却担任天地玄黄中的黄门,方丈一直是耿耿于怀。
至于以玄命名,有很是玄之又玄的玄门,到如今,少林是一点消息也没有。
果然很玄!
当然,方丈也知道玄门才是十二门中的领袖,玄门有着不可质疑的主导地位。
峨眉不知西北的情况,也就在情理之中,于是方丈道:“倒是不曾出现灾害,只是当初陕西布政使司,在西北加重赋税,让百姓的日子艰难了一些。”
“而且,收集的粮食也全部运去了南京,因此西北暂时缺粮。”
徐菲点头说道:“高吟之事,本王妃也略有所闻,当初还认为尚炳杀之有过,如今看来,此人倒是死有余辜。”
“阿弥陀佛,逝者已逝,还请王妃宽宏大量。”
徐菲也明白逝者为大的道理,于是她想了想问道:“即便西北缺粮,以秦王府的财力,向中原和江南买粮也问题不大才是。”
“难道没人向尚炳建议?”
徐菲眼神不善的看向方丈。
方丈顿时明白,不解释清楚恐怕会遭受无妄之灾。
“王妃容禀,秦王府自然有过买粮的事宜,只是有儒门干预,故而数量有限。”
方丈连忙甩锅,他可不愿意佛门帮儒门背锅。
而且他也没有乱说,少林早就调查清楚了,确是秦王封地外,其他地方官府在阻拦秦王府买粮。
“儒门?”
徐菲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儒门开始冒头了?”
随即,她又向方丈问道。
儒门被太祖皇帝打压的相当厉害,这可以说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胡惟庸一案,就能看出太祖对儒门的手段,残酷,血腥。
对于指证胡惟庸这位丞相造反的证据,没人相信。
其核心,还不是因为皇权与相权的碰撞,儒门为了再次抬头。
结果,儒门失算,大明可不是大宋,以至于栽了一个大跟斗。
朱元璋或许是出于私心作祟分封诸王,也不愿意将地方大权交给儒门管理。
毕竟,就算大明糜烂,那也是肉烂在锅里,不会被儒门左右江山走势和格局。
“是,确实是儒门所为。”
方丈再次实话实说。
听了方丈的肯定,徐菲的眉头越皱越深。
“如果是儒门,倒是有些麻烦。”
“莫非,只能去求她?”
“她毕竟是太后。”
徐菲喃喃自语,实在想不到如何应对儒门。
故而,她现在只觉得,唯一的办法只有皇宫中的太后,她的师姐。
只是,她们师姐妹之间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分道扬镳,贸然上门恐怕少不了呗被其奚落一番。
想到这里,徐菲摇摇头。
随即徐菲又点点头。
“如果真是儒门,那么师姐肯定比自己更加忧愁才是,她儿子可是皇帝。”
站起身,徐菲告辞。
她打算去往西安看一看,她也有近二十年没回了。
走之前,徐菲提醒方丈:“方丈,无务必将尚炳的交代办好。”
“阿弥陀佛,王妃放心。”
“很好,告辞了。”
徐菲想去西安,却不知如今的西安可谓是一日一变。
今日的西安城中,一个少年带着两个童子,正漫无目的游荡在西安的大街小巷。
“少爷,咱们还是回去吧!”
童子担心少爷的安全,一再劝说回去。
毕竟,这位少爷可是如今西安的主心骨,四大王朱尚烐。
朱尚烐头也不回的骂道:“你以为少爷不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吗?”
“往你们四周看看?看清楚。”
随着朱尚烐的话音,两个童子果然东张西望,便见到很多熟人。
这些熟人自然全是王府的护卫,只是如今各自换了装扮,正紧紧的跟着他们。
安下了心,两个童子便跟上朱尚烐的脚步。
却不想,一个童子一头撞上了朱尚烐的后背。
朱尚烐倒是不在意,他被旁边地摊处两人的争吵所吸引。
靠近了以后,朱尚烐便明白了争吵的缘由。
原来,是一位外地人认为地摊主在乱喊价,把他当傻子给宰了,要求退货。
可是,地摊主却认为,他并没有乱卖高价,他的价格虽然他也觉得高了点,可他却是严格按照秦王府的市场指导价出售,因此不退。
朱尚烐走上前,对那外地人问道:“先生可知西安?”
那外地人,转头一看,只从朱尚烐的穿着打扮上就知道,这位小公子出身高贵。
于是,客气的回了一句:“千年古城,如何不知。”
朱尚烐道:“既然先生知道西安,那可知,西安大,居不易?”
“受教了。”
外地人双手抱拳,随即离开。
见外地人就此离去,朱尚烐点着头喃喃自语:“还是个明白人。”
“世人只知洛阳纸贵,却不知,我西安更贵。”
说完,朱尚烐朝身后的两个童子一挥手,说道:“咱们接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