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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粉皮卡突突地在山林间跑着,孟轲半倒在副驾驶座上,双眼偷瞄着身旁正欢乐地伴随着车内音乐哼唱的陈胡。孟轲此时的心情有些疑虑,又有些紧张。
孟轲记得陈胡,只是对陈胡的印象着实有些不好,如今一眼醒来眼见陈胡在身旁开车,着实有些糊涂。
“呃……这位大哥啊!”孟轲想了半天,组织了一下语言,最后叫出这么一句话来。
“啥事啊,小兄弟!说!别客气!有事您说话。”也许是车内音乐太大,陈胡怕是孟轲听不见,回答的声音大了一些,亲切了一些,倒是让孟轲有些不适应了。
“呃……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我就是想问,”孟轲犹豫了一下,问道:“您老人家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啊?”
“哦,小兄弟,你是想问为什么会是我过来接你吗?”
陈胡大声接道:“那还是多亏了小兄弟你啊!”
孟轲:“我……?”
陈胡:“嘿嘿。说来老子也没有想到。那日你稀里糊涂晕倒过后,那个许警官就离开了。不过很快咱老哥俩的审判结果就出来了。”
“他奶奶的,结果就是咱俩虽然犯的事情不一样,但都要在牢里呆个十年八年的,连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而且还是直接把咱俩丢进车里就往监狱运,连程序都省了。”
陈胡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小兄弟你是晕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不过老哥我可是被折腾懵喽,眼看咱老哥俩就要在牢里呆上个十年八年,大好年华尽逝东流,老哥我是头都要愁白了。”
孟轲在一旁听陈胡说得一愣一愣的,孟轲虽不知陈胡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也不知为何,听得心情总是止不住的低落。
然而陈胡突然拍了一下安静的孟轲,连带着车也晃了两下,大笑道:“我就知道老子这辈子命好,在老子遭难的时候总会有贵人出现,还好老子这回遇到了小兄弟你啊!”
孟轲:“……?”
“小兄弟你也就不要在瞒我了,老哥已然知道了小兄弟的背景并不简单,”陈胡又看一眼满脸疑惑的孟轲,接着说道:“咱老哥俩虽说只在牢里苦了7天,但老哥都快被那些监狱里的老痞子欺负得绝望了,兄弟你却只知道在一旁睡觉,牢头怕你出点什么事,吃饭什么的还得老子喂你……唉,真是苦不堪言。”
“哈哈,谁知道马上就时来运转了,到了第八天就来了几个人,衣装笔挺的,其中还有一个应是联盟组织的官员,老哥虽说不知道那几个人到底是谁,但远远瞧他们说话的派头,以及后面监狱长的到来,就知道这几个人有点东西。”
“他们聊完以后,当天就把还在昏睡的小兄弟你带了出去。说实话,那时叫老子那个羡慕嫉妒恨啊!”
“哪知又过了一天,那几个人又来了,没想到这次却是把我带了出去。而且那个姓许的小表砸也来了,看那样子她似乎是赶来阻止那几个人的,不让他们带我出去,还发生了争吵。”
“哈哈,虽说这一路上蒙眼塞耳,也不知老子要被带到哪里,但哪怕是被人埋了,也比呆在这里要强。”
“他奶奶的,没想到老子还真就差点就交代了。接着那些人把我带到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鬼地方,其中一个人问了老子几个问题,紧接着老子就听到了扣动扳机的声音,哎呀妈呀,当时真是吓死老子了。”
孟轲听陈胡说的悬乎,便顺着问道:“他们都问你什么问题了?”
陈胡一摆手,道:“鬼知道他们问的都是一些什么鬼问题,说实话,反正我是一句都没听懂。不过大致的意思应该是问我许警官和你在审讯室里都聊些什么,本来嘛,当时你们说的话我就没仔细听,也没听明白怎么回事。所以我就实话告诉他们了。”
孟轲点了点头,应道:“哦。”
陈胡笑道:“反正他们最后还是放过我了,只不过要求我帮他们做一些事,先是让我开着车去指定位置接个人,然后协助他做一些事就好了,我当然也就答应了。然后这不就遇到小兄弟你了吗!”
“嘿呀,说了这么多,渴死老子了,”陈胡在车上拿出一瓶不知到底是什么的罐装饮料,仰头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而后长叹一息,放声大笑道:“不管怎么说,反正咱们兄弟俩是彻底自由了,哈哈,自由喽!哈哈哈!”
孟轲看陈胡的状态好像真跟劫后逢生了似的,不像作假,便也就暂且相信了,但孟轲所遇到的情况与陈胡了解的似乎有些出入,便也想把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告诉陈胡,相互了解一下。
孟轲歪着脑袋想了一想,犹犹豫豫开口道:“其实……”
“哎!小兄弟你什么都不用说,大哥我都懂,”哪知孟轲刚开口,陈胡便一摆手止住了孟轲,笑道:“大哥我知道你们这行的规矩,我不该知道的事情我绝不多问。老哥我知道兄弟你有任务要做,到时你告诉大哥我该配合什么就行,其他的我绝不会过问的。”
孟轲:“呃……哦,好吧……”
陈胡这么说,孟轲也不方便再说什么了,而后两人开始闲聊,年龄长许多的陈胡开始讲他那些过往的风雪经历,说的激情四射,岁月燃烧,孟轲听着虽不甚感兴趣,但也乐得消磨时间,在一旁应和。
两人聊天扯皮,这一路上倒也不是那么的无聊,不计时间,这辆小粉皮卡便一路开进了诺大的都市当中。
要说这陈胡也不知从哪里来的钱,两人一进城,陈胡便以安排好上等住宿,鱼肉接风,香酒洗尘,给孟轲安排的明明白白,伺候的舒舒服服。
如此奢靡,孟轲也乐得冒泡,一时间什么破事都忘到脑后,任务什么的也不记得了,与陈胡开怀狂饮,喝得酩酊大醉,直至深夜才被人抬回住宿,呼呼大睡。
深秋之夜,月朗星稀。
夜深人静的房间里,憨睡中的孟轲渐渐变得有些不对劲,原本松弛的面部开始扭曲起来,眉头紧皱,懒散的呼吸也渐渐急促起来,嘴中更是念念有词,在外人看来多半是鬼上身了,定然会吓个半死。
其实睡梦中的孟轲自己也能感觉得到有些什么不对劲,只不过他还以为又要进入那个不知是真是假的梦境,孟轲也就没有太过在意,大不了就按流程走呗。
哪知这次却跟往常不一样,梦境中根本没有以往可以感受到的微光与暖流,有的只是无尽的黑暗。
而独自悬浮于黑暗当中的孟轲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在黑暗中不知名的某处正持续地传来一种神秘的信号,并通过自己的身体灌入到脑海当中。
当这股神秘的信号刚开始灌入孟轲脑中时,孟轲也并没有太在乎,以为此等无根玄虚之物,过段时间自然就会消散了。
但这个信号持续一段时间之后,不仅没有消散,反而愈演愈烈,而且孟轲还感觉到这股灌入脑海中逐渐增强的信号仿佛是急切地想要得到某种回应一般,正犹如海浪一般一遍又一遍地击打着自己的灵魂!
然而不是孟轲不想回应这个信号,他也想早点完事,但关键是孟轲根本不知道这个信号是什么意思,更不知道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是哪里来的,这该如何回应呢?
这信号虽得不到回应,犹如石沉大海,却始终压迫着孟轲的神经,弄得孟轲心烦意乱,不得摆脱。
信号越来越过强烈,变得难以忍受,孟轲无奈之下,只得试着把这个信号本身的波动用嘴给念出来,虽然这样也于事无补,但孟轲总觉得这样也也许会好受些。
“010……1010……111……?……!……”
哪知孟轲念着念着,却发现了一个意外的惊喜,他虽然仍然不知道这个神秘的信号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却意外地发现了这个神秘信号形成的过程本身,所消耗的就是他自己体内的能量,孟轲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体里的能量正随着信号持续地形成而不可逆转地一点一点地被抽空!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不知为何,似曾相识,那个彩票小贼在孟轲眼前莫名死亡的面容突然在孟轲脑中迅速闪过,在那宁静面容的注视下,孟轲登时便已然意识到了某种不好的事情怕是要同样发生在他自己的身上,但孟轲已然不敢在往下细想下去……
魂……!飞……!魄……!散……!?
那个神秘的信号依然不断的形成,灌输,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持续迫使着体内仅存的那一点点能量依旧在不可逆地消耗着。
而此刻的孟轲就像想要伸手抓住近在眼前的救命稻草一样,口中不断地复述着这股神秘信号的波动,想要弄清楚它的意思,似乎他平生也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着自己可以回应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从而使这一切赶紧停下来!
也许只是本能地想要求生而已……
信号依在,可是随着体内能量的渐渐耗尽,孟轲的意识也变得更加虚弱,他的神经似乎已经不再允许他像刚开始那样可以明确地感知到这股信号的波动,口中的“0”和“1”也开始变得含糊起来,不知之间种种,如何取舍……
也许是太晚了吧……
渐渐的,也不知是信号远了,还是孟轲远了,反正是越来越远了,那原本还算是有点规律的波动,也渐渐变得混乱起来,那一丝微弱的波动几乎默不可闻,然而孟轲似乎并不想放弃,口中仍吱吱唔唔地含糊着一些什么玩儿,似乎仍想要在这一切被混乱泯灭之前,从中找出那最后的“0”和“1”……
……
信号没了,一切不可逆地终归于完全混乱,孟轲口中那含含糊糊的“0”和“1”在被混乱吞没的那一刹那之前弥留成了一句颇为经典的三字经。
“……我xxx……”
到最后,连混乱也感觉不到了……不管怎么说吧,反正这一切也算是终于停下来了,孟轲也可以安然归……
“嘭!!!”
“啊……!”
“哎!死鬼!你瞧你!慢点!别摔坏了!”
“嘿嘿嘿……好的,好的!”
深夜中,随着一声破响,以及隔壁一男一女的对话渐渐回归寂静,再回到孟轲这里来,孟轲已然满脸冷汗地坐了起来,喘着粗气,双眼木呆呆的。
孟轲坐着缓了一会,环视一周,也不知为何,房间里的窗户也没有关上,窗外凉风掠进,孟轲些许清醒了一些。
“妈的,是不是被面具男做试验后留下的后遗症啊?”
孟轲摸了摸头,感到有些后怕,这一折腾也再无睡意,便站起身前来在房间里来回走动几圈,最后踱步到窗前,抬头看了看窗外夜空上还算挺圆的月亮,不禁又开始寻思了起来:“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世界还真是有点玄奥啊!
孟轲抬头看着夜空合计了半天,也没合计出个所以然来,心绪烦躁之下困意却又涌了上来,越困越烦,越烦越困,最后到底是不愿再想了,回身走了两步,捡起酒店掉在地上的小卡片,开门走出房间。
三十分钟以后,孟轲又开门回来了,倒在床上便呼呼大睡,贼香……
……
天亮了。
孟轲敲了敲隔壁陈胡的房门。
“死鬼,有人敲门,去开门啦……”
过了一会,陈胡衣衫不整地开了门,打了个哈欠,两个黑眼圈,而陈胡一看孟轲也是两个黑眼圈,不由得笑道:“小兄弟,这么早,昨晚睡的可好?”
孟轲点了点头,笑道:“还好,还好。”
陈胡:“那这么早,是不是上面有什么任务要急着做啊?!”
孟轲:“嗯,对的。去盟都,需要去调查一个人。”
陈胡:“什么人……好的,我先收拾收拾,马上出发。”
陈胡还没问出口,便自己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很是忌讳什么,便关上了门。
孟轲愣了一下,而后耸了耸肩,说实话,他自己也不知道那个彩票小贼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