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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浓重的阴影包裹住女孩面前的微风,恐怕没人看到此刻宫淮眼睛里的深沉。
良久的静谧后,宫淮有些自嘲的笑了,他不是一个能够与他人轻松的躺在同一个树荫下的人,即使与韩流青一起在青峰山生活了两年,二人仍是话语无多,只是彼此都不喜欢被打扰,倒是很清静。
宫淮又瞥向这丫头,不过十六七岁,看起来白白净净,心思无二。
夏夜渐深渐凉,宫淮起身将外衣披在丫头身上,丫头睡得锣鼓敲在耳边都敲不醒,宫淮心想:你这是要保护谁啊?
易阳被太阳晒醒的时候,只觉口干舌燥,站起身来,才发觉树下早已没了那个大叔的身影,只剩下手里的一件外衣,她心中顿觉不好:这才第一天,大叔就惨遭毒手,被人生吞活剥了!
正如此想着,就听见窸窸窣窣的脚步声,易阳站在原地,心中紧张又害怕。
宫淮远远的就看见这丫头已经起来了,走近才发现她脸色苍白,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中暑了?
易阳感到一只大手覆盖在自己额头上,难道这人想趁机非礼?易阳立即使出无影脚,狠踢了这人一脚。宫淮猝不及防,忍着痛处,向兔子般跑走的女孩喝了一声:“你要做什么!”
易阳听出了这个是大叔的声音,一下子跪在了地上,竟放声大哭起来。
宫淮皱起了眉头,但还是走过去,蹲在了易阳面前“你生病了?”
易阳停止了哭泣,红红的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大叔,心里的委屈也烟消云散了。
她慢慢站起身来,小声对宫淮说着:“我还以为你被别人杀害了,我第一天就没保护好你”说着,似乎是又要哭出来的样子。
宫淮心里知道这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只是他不明白皇帝为何让她来保护自己,纵然女孩任性了点,但还是太蹊跷了些。他对易阳说:“你既然要保护我,那明天就早起些,去摘些果子”
易阳还没听完就跳脚了,泛着泪珠的眼睛发出的逼人的气势“开什么玩笑,我是堂堂的公主,皇帝哥哥仅有的妹妹,这些粗活我可不干!”
宫淮看着她黄色衣服上沾满了草屑,有些气笑“刚才我去弄些吃的东西,回来看你脸色发白站着”说着,把手里的一些野果递给了易阳。“现在已是中午了,咱们吃些东西上路吧。”
易阳本是受不了什么委屈的,但一想起自己的任务,还是接过那几个果子,果子咬在嘴里酸酸的,涩涩的,易阳不觉说吃了口:“我从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二人在狂暴的日头下,行走了数个时辰,路上真的一个人也没有。
“公主,你认得来时的路吗”
“不认得”易阳有气无力的回答。。
“好,咱们慢慢走吧”虽然宫淮跟着韩流青在山上跑了两年,也禁不住背着一个人在日头下跋涉,他已经懒得再问什么了。
傍晚的时候,二人终于碰到了一家客栈,易阳看着这茅草盖着的土房子,像一个听说过的猪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