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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厅舞池，小双冷着脸，瞥一眼值班经理，道：“我说鸡毛？锦绣能耐了哈！”
“我艹，让开，别拦我，老子要整死他！”被小双按着锤得鼻青脸肿的白毛在两个员工搀扶下站起，棱着眼珠喊。
小双吐口唾沫，道：“来，你们放开，我看他今天能不能给我整死！”
值班经理皱眉，看了眼站旁边儿有些狼狈的李丽和小何女友，再一看这情形，心里差不多明白了，他阴着脸，转头两步，抬手就给了白毛两个耳光。
“MGB，双哥面前，你嚎什么？”
白毛被这耳光打得有些懵，因为自从他来这儿看场儿，场子里的经理、员工，都对他们挺客气，这种客气，就让他觉得自己很牛逼，谁都怕自己三分。
他瞅着这个一直对自己笑嘻嘻的值班经理，眼睛里满是迷茫、不解、愤怒等情绪。
最后这些情绪，汇聚成了羞怒，他瞪圆眼睛，大声道：“艹你妈，你敢打老子，信不信我表哥……”
“我信你妈！”
值班经理抬手又是两耳光，抽在白毛脸上，格外响亮。
“老子是给你表哥面子，不是给你面子，老子让你看场，不是让你祸祸顾客！”
值班经理一脚把白毛踹到地上，回身微微躬腰，道：“双哥，抱歉，你说个数，我们赔！”
小双斜一眼值班经理，说：“这事儿是钱能解决的吗？我给你两万，让小兄弟把你媳妇祸祸了，要不？”
值班经理脸色难看。
“你看，你不能接受吧！”
“双哥，他们是跟……”
值班经理还想再劝，小双呵呵一笑，道：“小段嘛，你的场子一直是他看着，我知道。他们是跟小段玩的？挺嚣张嘛！来，你让他给小段打个电话。”
“艹，打就打，给我等着！”
发懵的白毛从地上爬起，冲值班经理吼：“把电话给我！”
“来，给他打！我就在这儿等着！”
值班经理皱眉道：“别把事儿闹大！”
“艹，电话给我，你别在这儿当和事佬，一会儿表哥来了，我让他收拾你！”白毛吼道。
值班经理斜他一眼，对员工说：“把电话给他！”
白毛打着电话时，值班经理对旁边儿的说：“让顾客先走，今晚所有消费全免，该退钱的退钱。”
小双回头用手理了理李丽的头发，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脸色更难看了。
“谁打的？”
受了委屈的李丽，此时却担心的说：“我没事儿，你别闹大了！”
“我心里有数，小何女友吓得不轻，你带她去旁边儿坐会儿。”小双吩咐。
他又看向黎阳和小何，说：“你俩儿要不先走？”
“走啥？不走！我这走了还算个男的吗？”小何的酒醒了三分，瞪着眼说。
黎阳甩了甩手上的酒液，抬头说：“呵呵，我去上个厕所。”
小双看他一眼，略沉默后，点头说：“行，你去。”
“大哥，厕所在哪儿啊？”黎阳冲值班经理问，朝他眨眨眼。
值班经理微愣，他一打量黎阳，也不认识，但能在这样的歌厅，担任值班经理这样的位置，肯定不是傻子，他眼睛一眨，就说：“我带你去吧！”
一路到了厕所，黎阳撒起尿。
“兄弟，你啥意思啊？”值班经理靠着门口，有点儿懵。
“小段跟谁玩的？”黎阳抬头问。
值班经理眨眨眼，道：“他，自己玩啊！”
“别扯了，就外面那白毛的素质，你们老板会把场子给他？看场子的祸祸顾客，这件事要传出去，哪个姑娘还敢来你们这儿玩啊？没了姑娘，你们还能有客吗？”黎阳斜眼说。
“唉，还不是严打闹的！”
值班经理挺上火的说：“本来场子是小段在盯，县里严打，小段因为别的事儿，得出去避避，走前跟我说让他表弟来试试，我一想，试试就试试吧！谁知道出这事儿！”
黎阳提起裤子，走到洗手台，用水冲着手，偏头笑说：“呵呵，不是第一次了吧？”
值班经理瞅他一眼，道：“小段是跟三哥玩的，他有个表叔，在文化署上班。”
关水龙头的黎阳一愣，说：“表叔啊，白毛他爹？”
“是！”值班经理点头。
黎阳甩了甩手上的水，抽了张纸巾，说：“那你也不老实啊，拿我们当枪！”
“啥意思？”
黎阳把纸巾扔进垃圾篓，回头指着值班经理胸口，道：“我不信你不知道双哥来这儿喝酒！”
“呵呵，歌厅那么多顾客，我还得全知道啊！”值班经理一笑。
“别扯了，你一个值班经理，要是不知道今晚来了几个贵客，几个大哥，你也就别干了。”
黎阳道：“你早就不满白毛一伙儿，可碍于小段，还有他爹，你不敢吭声，这时候，你知道双哥来这儿喝酒，还带着媳妇，多好的一把刀，是不？”
值班经理笑着，只是笑得有些僵硬，说：“瞧你，说的跟真的一样。”
黎阳趴到他耳边儿，说：“真不真，我不知道，可这话，要是双哥、小段听了，你觉得怎么样？”
值班经理脊背透汗，他退后一步，盯着黎阳，目光闪烁，道：“你想做什么？”
黎阳瞅着他，从兜里掏出根烟，说：“你现在一定在想，我是谁，背后有谁，能不能在这儿把我干趴下，对不？”
“呵呵！你还是我心里的蛔虫呗！”值班经理擦了擦额头的汗。
“来，抽根烟，别紧张。”
黎阳把烟递给值班经理，给他点着，说：“三哥，是胡三哥吧！你给他打个电话，把白毛一伙儿干的事儿，如实的汇报了。”
值班经理微愣。
“我想，三哥肯定不知道自己场子里，出这种事儿。别怕，你现在就跟他说一声。”黎阳拍拍他肩膀。
值班经理抽了口烟，纳闷道：“你想干啥啊？”
黎阳搂住他的肩膀，说：“亮刀，要有价值！哦，我再借你电话，打个电话，可以吧？”
值班经理和黎阳对视片刻，他掐掉了烟头，扔地上踩了一脚，说：“电话在我办公室，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