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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吾的配角,你终于上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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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深从德叔家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总感觉这几天天就没亮过。
  云深也只是心里吐槽一下,然后抱着怀里的初云木喜滋滋的走了,手上提着克萝蒂亚的刻刀。
  想起这个,云深不由笑了。
  这款刻刀原来是德叔售出第一件作品时,一个女子送给他的,从此,德叔围绕那柄刻刀就开始了轰轰烈烈的……失恋。
  至于为什么在老婶祭出搓衣板之前,是另一个轰轰烈烈的初恋故事,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在老婶和蔼的把这柄刻刀送给云深时,德叔没有拒绝就是了,如果能忽略那小媳妇般看着老婶的眼神的话。
  正好,云深也准备再买一把好点的刻刀,也就没有拒绝。
  云深左手抱着等身高的初云木,右手提着礼品盒,低头端详着手中的初云木。自光明处行来,步入深深的夜色,初云木上云纹泛出淡淡的光芒。此刻,长街寂寥,群星璀璨;此刻,只身孤影,眸底温柔;此刻,白衣入尘,风华绝代。
  快步回到家中,云深小心翼翼把初云木放在床头,盘膝坐在床上脑海中想着,明天得去看望师傅了。缓缓陷入了修炼。
  脑海中暗露出来一个小恶魔的笑。
  翌日清晨,云深是生生被疼醒的。
  天知道昨晚他是怎么从坐着到躺着,然后睡着的。最后居然还抱着这木头蹭了一晚上。
  现在,云深正像一条咸鱼似的瘫在床上。一边等着小云深恢复,一边试图找到丢失的节操。
  当云深从家中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期间冲了四次凉水澡,找了三次五菇凉。
  此时,发现不对的云深正和暗两个撕笔,“你是不是故意的,混蛋,你要把那药力放出来,为什么不提醒我,害得我,害得我……”
  实在难以启齿,不过也可能是正咬牙切齿的原因。
  不过暗今天变得格外好説话,“好啦好啦,乖,是哥错了,哥保证,下次绝对不会自作主张了行吗。我们可以约法三章,下次我对你做什么事我都会提前和你商量行了吧。”
  云深将信将疑的同意了,一边防备着暗接下来的后招,一边赶向长乐坊。
  红尘地的面积辽阔无边,自十五年前开始,不良人宣布红尘地禁空。
  如此一来辽阔的红尘地,就只能依靠空间传送交通,传送阵太过消耗能量,虫洞就更不可能了,那么就只剩下了实惠的量子传送空间门了。
  虽然空间门限制极大,但像云深这种还没到归元境的小渣渣是没有任何影响的。除了一点点眩晕,恶心,想吐。
  但若是相邻的坊市,只需要穿过坊间的一片荒芜区,如果运气好的话,也可以到达。
  云深的师傅就是他十三岁时在野外碰到的,当时他捕猎了一头银月头狼,却意外被群狼包围。那次也是他三年捕猎中最危险的时候。
  正杀的精疲力竭奄奄一息之际,碰到玉琴仙子路过,见到满身染血的云深,动了恻隐之心,顺手就将云深救回了平康坊。
  只是简单感受到他体质异于常人,就动了收徒的念头。
  而云深早就被玉琴仙子一道琴音,斩杀千百银月狼的操作震傻了,并且还是这么个漂亮的强者。二话不说的纳头便拜,“见过师傅!”
  这还能怎么办,于是,云深就成了玉琴仙子的首徒。收过徒的玉琴仙子匆忙离开,只交代云深明日在这里等她。
  一天后,玉琴仙子把他带到长乐坊,同行的,还有一个满脸不情愿的,比她晚了几个小时的师妹……
  嘴角挂着一抹笑意,云深看向眼前的长方块型建筑,虽然见过很多次,还是不免吐槽这工程师还真省事儿。
  从长方形侧面进入,是一个长条形走廊。
  “欢迎光临,平康坊西城交通局为您服务。”
  还真是古老的服务态度。
  云深径直走向132号空间门,看着眼前这泛着蓝光,火花带闪电的门型光幕。一脚踏了进去。
  意识海中的暗,浑身一震,手中的演员的自我修养化作雾气。双手一环,无边无际的云雾海不断收缩,直至只剩下身边的方寸之地,暗全力抱着手中意识海化作的雾球,严阵以待。
  “不行,下次不能让这小子走空间门了,是在太累了。正好这小子开始修炼,可以去荒芜区深处修炼。到时……嘿嘿”暗口中发出一阵意义不明的笑声。
  “欢迎光临,长乐坊东城区交通局为你服务。”
  听着这机械女音,云深睁开眼,一步跨出,腿一软,反应极快的顺势单膝跪地,双手撑着身体。一阵恶心,呕吐感袭来。
  强行被怀孕的感觉简直一言难尽。
  好一会儿后,云深才离开交通局,步入长乐坊,熟悉的身份检查后,这次只是显示一行准入文字了。
  “玉琴阁弟子,准入!”
  和对游客态度的差异巨大,又是一个满满的槽点。
  和在平康坊的平民街不同,长乐坊是红尘地著名的舞乐坊,而东城区更是存在红尘地排名前三的玉琴阁。
  此时,云深身着白衫,剑眉星目,朝气蓬勃,目不斜视的行走在人群中,显得格格不入。
  和他一样显得格格不入的,还有在街道尽处,一栋建立在云层上的庭院。亭台流水,小阁重楼,极具复古诗意,其中中心是一栋九层楼阁,美轮美奂,如人间仙境,霸占着所有外来客的眼球。
  阁楼顶层,一个神色慵懒的绝色女子,斜倚在锦榻上,俯瞰着整片长乐东城。
  “咦,这小家伙来了!”
  突然,女子看到了刚步入长乐坊的少年,脸上带起一丝笑意。
  “平儿,去把你大师兄接上来!”语气懒散又带着一丝娇憨。
  “是,师傅。”正在庭院中宴接宾客的岑平,毕恭毕敬的对空中施了一礼。
  也不管此处等候的宾客们,一脸愤愤的离开了,脸上就差写上别惹我两个字。
  看得阁楼上的女子嫣然一笑,“还真是个孩子!”。
  当岑平下到街道上时,看到迎面走来的云深,身后五光十色,歌舞缤纷,路上行客步履匆忙,竟有点呆了。
  片刻后,使劲摇摇头,岑平觉得自己现在肯定是疯了,竟然会觉得他那个废柴师兄不染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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