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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会有圈子,镇邪宗也不例外。
赵熙文相貌英俊,性格开朗,又是宗主玉玄真人的亲传弟子,所以身边自然而然的聚集了一些人。
有年轻女修仰慕他的相貌,倾心他的柔情。有修行艰难前途迷茫的男修,想通过亲近他获取修行资源,或者借势提高在宗内的地位。
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最近几天,大家都发现赵师兄虽然还是那副恬淡表情,话却变少了。熟悉他性情的人都知道,赵师兄应该是心情不大好。
作为赵熙文的铁杆儿跟班,程荣曾代表众人私下里问过,只是没有得到正面的回答。
赵熙文的确没法跟程荣交底,因为一旦说出来,他苦心经营的完美形象便要受损,得不偿失。
所有人都知道他醉心于符箓之道,尤好收藏古时遗留符箓,时间越久,他越喜欢。哪怕灵力消散殆尽,毫无用处的符箓,只要符文清晰,他也喜欢。
师尊也是知道的。
可是为什么,那张他垂涎已久的麒麟真血符,师尊要送给小师弟呢?
师尊明明知道的,却一直没有给他。
小师弟的确是需要一两件保命之物,可是师尊你修行两百多年,又是一宗之主,手上怎么也不至于连个像样儿的宝贝都没有吧?
那可是麒麟真血符啊!早已绝迹的麒麟!早已绝迹的符箓!为什么不给我呢?!
赵熙文很生气,可是他不敢发飙,所以他很郁闷,可是又不能表现出来,所以他内心深处很是压抑。
赵熙文不喜欢拓跋烈,很不喜欢。不全是因为他抢走了那张麒麟真血符,而是第一眼见到他时,就发自内心的厌恶。也许是五行相克,也许是前世有因,总之就是不喜欢。
赵熙文不敢表现得太明显,也不敢使用手段把那张符箓弄到手里。因为玉玄真人洞若观火,人老成精,他的小聪明根本瞒不过他老人家,只会惹他不喜。
对于玉玄真人,赵熙文有着深深的畏惧,每次面对他,都有种被看穿看透的感觉。与之相对的,赵熙文却又极力想要和他对抗,哪怕只是赢了他一点点,心里也爽得不行。
所以对于拓跋烈,赵熙文既不想做得太明显,又不想让他活得太潇洒。这几日他言语不多,便是在苦思冥想,如何给拓跋烈制造点儿麻烦。能得到什么好处倒是次要的,只要能让拓跋烈不痛快,他就痛快了。
一行人三十几个,聚在一起颇为扎眼。
平日里总跟在赵熙文身边的人其实没这么多,只不过今天是每三月一次的枫林宴,所以才聚集了这么多人。都是乐意给他捧场的,有的人纯粹就是来凑热闹,也有些人是真的想交流一下修行心得。
枫林宴是赵熙文想出来的,明面上说是大家一起交流修行心得、切磋法术神通,实际上却是用来强调他的统治地位的。
不论是俗世庙堂,还是山上仙宗,拉帮结派都是大忌。哪怕不可避免的有隐形山头的存在,那也是核心之人修为强横,或者手段过人。赵熙文身为宗主亲传弟子,身份特殊,更是做不得这种事。可是他又觉得自己修行天赋不够好,对修行也不太上心,自身修为不够强大,若还没几个亲信帮衬着,未免就太过势单力孤了。等到他们这一代成长为镇邪宗的中流砥柱后,怕是就没他什么事了。
赵熙文心智不俗,枫林宴算得上是未雨绸缪的一招好棋。他对权势的欲望不大,从来没想要过争夺宗主之位,但是他也不想被人完全无视掉。
为了能在将来说话有点分量,赵熙文便想出了这么个办法,将那些愿意亲近他的人聚起来,以交流切磋为名义,时不时地聚一聚。此举说出来不但不是拉帮结派,反而还很积极向上,让人挑不出一点毛病。
最开始的时候,赵熙文对枫林宴很是上心,甚至心里还隐隐有些得意。只是最近两年,随着城府渐深,赵熙文越发觉得自己做的这件事,有些无聊,也许在明眼人看来,甚至还有点可笑。有时候想想,玉玄真人之所以从来不拿这件事敲打他,任由他拉拢了三四十号人,可能根本就没把他这点小伎俩当回事。
所以最近两年,枫林宴已经由每月一次,减少到了每三月一次。赵熙文很想抽身而退,不再当别人眼中的笑柄,可是又有些舍不得好不容易聚起来的这些人。他们中有些是宗内大佬的嫡亲弟子,有些是天资不错、却始终没有被宗内大佬收为亲传弟子的倒霉蛋儿,也有些单纯就是想走捷径的普通弟子。这些人若是经营好了,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赵熙文很纠结,闲暇时经常思考,如何能不着痕迹地退出,又不伤了这些人的心,关键时刻继续为他所用。
枫林宴在一处偏僻山谷举办,一行人去往那里的时候,恰好路过传道阁。
传道阁前的小广场上,整整齐齐坐着六十一名新进弟子,每人身前都放着一张小书案。
虽然六十一名新进弟子穿着一致,年岁相当,看上去都差不多,赵熙文还是很快便找到了拓跋烈的身影。
拓跋烈是个漂亮的孩子,放在这六十名新进弟子当中,也是排得进前列的存在。可以想象,等他长大成人了,也必定是个风流俊俏的年轻人。
赵熙文脚步一停,其他人也都跟着停了下来。
时间已到申时三刻,再有一会儿就该放课了。
一位白眉老道在众人间来回走动,口中念念有词,细听之下可知,是在讲解画符的注意事项。
老道慈眉善目,身形不高,背还有些躬着,说话时总爱捻一捻花白的胡子,言谈之中不时冒出几句书中经典名句,貌似有些掉书袋。
赵熙文等人早已认出了他的身份——藏经阁长老蔡元则。他们这些人当年入宗之时,都曾听过他的课。
蔡元则背着手,刚好走到拓跋烈身旁。他略一停步,捻了捻胡子道:“符箓之道,既讲天分,也在勤奋。有天分者,一点即通,万法皆通;而勤奋者,下笔万千,符自成矣。”
“需要注意的地方老夫已经讲完了,符箓之道老夫和柳长老也讲得够多了。俗话说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海。接下来,大家就亲自动手,从最简单的点灯符开始画起吧。”
点灯符是一种初级符箓,成符之后,点燃符纸,可以勘验一地气息是否有异。如镇邪宗的点灯符,一遇邪气,符纸燃烧的速度便会降低,邪气浓郁到一定程度时,甚至会直接熄灭。点燃此符,如同黑夜点灯,灯亮如常,灯熄有异。这是一种虽然简单,却很实用的常用符箓。
在之前的课程中,蔡元则曾专门讲解过点灯符的画法,所以众人都没有太多犹豫,提笔便画。
拓跋烈挺直腰板,盘膝端坐,提起笔后,深深吸了口气,同样没有太多犹豫,立马开始画符。
众人画符的间隙,蔡元则绕着小广场转了一圈,不时弯腰插下一根黄色小旗子。
赵熙文站在小广场之外,微眯着眼,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拓跋烈。
眼前这一幕他们这些人都很熟悉,因为入门时都有过同样的经历。
蔡元则走过来时,赵熙文等人纷纷抱拳行礼。
蔡元则笑着点头,其他人可能不大熟悉,但赵熙文他肯定是认识的。赵熙文是宗主亲传弟子,又有收藏符箓的癖好,与他算是同道中人,往日里也曾打过一些交道。
等蔡元则插完了小旗子,还有数人没有画完,明显在画符一事上缺少灵性。蔡元则也不着急,溜溜达达,走走停停,将那些已经画好的符箓粗略地打量了一遍。
等到所有人都抬起了头,蔡元则才微笑道:“看来大家都画好了,接下来,我们就来检验一下,你们画出来的符箓,到底有没有用。”
说罢,蔡元则从袖中取出一根蓝色小旗子,样子和那些黄色小旗子差不多,只不过要大上几分。只见他将蓝色小旗子插到脚下,一瞬间,四周所有黄色小旗子同时发出一道白光,组成了一道隐约可见的弧形结界,将众人包裹其中。
蔡元则解释道:“等一下老夫会释放出一些邪气,大家不要害怕,你们身上的镇邪令牌会保护你们,不会让邪气伤害到你们的。”
听到蔡元则的话,所有人都精神一振。天天喊着镇邪镇邪,却连邪气都没见识过,这些年纪不大的新进弟子,心里早都痒痒了。
蔡元则再次从袖中取出一物,是个不大的方盒,通体黝黑,看样式居然有点儿像棺材。只见他轻轻一推盒盖,一股淡灰色的气息瞬间扩散开来。
方盒里装的邪气不多,扩散之后更是稀薄到肉眼难见,所以除了空气变得凉爽些许之外,众人并没有太多异样感受。
“好了,大家现在可以点燃自己画出的点灯符了。”
早已跃跃欲试的众人,闻言立即动手,将自己手中的点灯符点燃。
拓跋烈观察着手中燃烧的符箓,果然符火很小,燃烧的速度很慢。正常的点灯符可以燃烧六十息,可以以此为参照,大致估测出邪气浓郁的程度。
就在这时,拓跋烈左手边突然传来一声爆裂,和一声惊呼。
拓跋烈转头看去,坐在他左手边那个六七岁的小女孩儿,此时一脸黑灰,只余下一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着透着一股无辜。随着她小嘴一扁,眼中瞬间噙满了泪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周围笑声一片,紧接着却又是好几声爆裂声。
蔡元则始终面带微笑,“第一次画符,炸符也是正常的。你们这次画的是点灯符,炸符也没什么危险,但是等你们将来画高阶符箓时,便要小心了。符箓威力越大,炸符时越危险,有些特殊符箓,甚至会与画符之人产生因果关联,炸符时甚至会伤及大道根本。所以成符之前,一定要仔细检查一番,若是符箓存在致命缺陷,趁早将其毁掉。”
说话间,有的符箓已经燃烧殆尽,有的符箓却只燃烧了三分之一。
又过了片刻,所有符箓都彻底成为了灰烬。
蔡元则将蓝色小旗子收起,四周的结界也随之消失。至于结界内的邪气,已经被他提前收到了方盒。
他正了正色道:“老夫方才仔细掐算过时间,按照刚才邪气的浓郁程度,标准的点灯符应该可以燃烧九十息左右。你们当中,有五人的符箓最标准,其他人大多数也都还可以,偏差不算太大。至于那些炸符的,也不要灰心,符箓之道虽然博大精深,但与修行的根本大道比起来,还是窄了些。况且,没有画符的天分,不代表没有炼丹的天分,不代表没有炼器的天分,不代表没有驭兽的天分,更不代表没有修行真我的天分。大道三千,皆可得道,只看你如何修道。好啦,今天的课就到这里,散了吧。”
蔡元则甫一离开,一众新进弟子顿时兴奋起来,三五成群聚在一起,交流着各自的画符心得。
画符和炼丹炼器很像,讲究繁多,除了天时地利,其中还有一条便是心境。心定气和,才能画出更好的符箓,炼出更好的丹药和法器。
拓跋烈觉得自己的状态不错,所以没有急着走,想趁此机会多画几张,熟悉一下这种感觉。
赵熙文见拓跋烈没有立马离开的意思,便带着众人走了过去。
走到拓跋烈身边,赵熙文微笑着说道:“小师弟,这么用功啊。”
拓跋烈见是四师兄赵熙文,急忙站了起来,喊了一声“四师兄”。
有些人在收徒大典上见过拓跋烈,也有人没有参加收徒大典,所以不认识拓跋烈。但是脑子灵光的,已经想到了眼前这个孩子,应该就是宗主前些日子新收的关门弟子。
赵熙文向众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师尊新收的关门弟子,也就是我的小师弟,拓跋烈。他天资非凡,将来肯定是我们师兄弟中成就最高的。”
众人纷纷恭维了几句。
除了赵熙文,其他人拓跋烈一个也不认识,只能师兄师姐叫着,连说“不敢当”。
赵熙文环视一圈,感慨道:“想当年,我们刚入门的时候,也都在这个小广场上,聆听过诸多长老的教诲。今天我和你这些师兄师姐正好路过这里,便想着再重温一下当年的感觉。”
程荣适时接口道:“哎呀,当年我和赵师兄是同一批新进弟子,如今赵师兄已经摸到了金丹境的门槛,而我至今还在融合境挣扎,说来真是惭愧啊。”
赵熙文笑了笑,继续说道:“我刚才可是看到了,蔡长老所说的那五个画符最标准的,就有小师弟一个啊。很好很好,不愧是师尊的关门弟子。”
拓跋烈有些赧然道:“师兄谬赞了。”
“我对符箓一道一直很有兴趣,最大的喜好便是收藏各种符箓,这事儿好多人都知道。我对符箓研究多年,虽然比不上蔡长老造诣深厚,但你若是有兴趣,可以随时来找我,咱们师兄弟一起参研,师兄保证不会藏私。”
“多谢师兄。”
程荣偷偷看了一眼赵熙文,见他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不禁动起了心思。想了想,程荣说道:“拓跋师弟,我们正要去枫林谷举行枫林宴,不如你也一起去吧。你和赵师兄一起参研符箓,我们大伙儿也能跟着长长见识。”
赵熙文脸上笑容不变,淡淡地扫了一眼程荣,心中很是满意。
见拓跋烈脸上带着疑惑,显然是不清楚枫林宴是怎么回事,一名身段婀娜的年轻女修先于程荣开口道:“这枫林宴是由赵师兄提出来的,每三个月一次。大家一边饮宴,一边切磋法术神通,一边交流修行心得,是一次难得的聚会。修行之事不能闭门造车,大家互相印证切磋,才能少走弯路。同时通过聚会,还能加深咱们的同门情谊,何乐而不为呢?”
年轻女修虽然是在同拓跋烈说话,眼神却时不时地飘向赵熙文,眼中的热切不加掩饰。
程荣心中暗骂了一声臭婊子,脸上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他还不清楚这女人和赵熙文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胡乱说话有可能会惹祸的。
拓跋烈对所谓的枫林宴并无兴趣。一方面是性情使然,他本就不是个热切的人,不然也不会在传道阁学习这么久,一个朋友也没结交。另一方面,这些人都比他大不少,而且他连他们的名字都叫不出,彼此之间哪有什么共同语言,去了只能当个木头人。
可是直接拒绝的话,好像又有点不给四师兄面子。
拓跋烈虽然年纪小,却也不是一点儿情商没有,他早都看出来了,这些人都在围着四师兄转,隐隐以他为首。若是让四师兄下不来台,很可能会惹他不高兴。
其他人的态度拓跋烈可以不在意,但是他和赵熙文同出一脉,关系可不能太坏了。
所以稍作犹豫,拓跋烈便答应了下来。
枫林谷位置比较偏僻,接近镇邪宗的边缘地带。赵熙文选择在这里举行集会,也是想离玉玄真人远些,免得让他觉得碍眼。
约莫用了两刻钟,众人到达枫林谷。
之前拓跋烈跟何熙然一起游玩镇邪宗时,曾来过这里,对这个不算大的山谷印象很深刻。
枫林谷不长,前后也就六七里地。形成山谷的两侧山脊也不高,目测不过六七十丈。山谷两侧的山坡很平缓,漫山遍野皆是天然生长的枫树,枫林谷因此得名。谷内倒是颇为宽敞,还有一条约有一丈宽的清澈小河流过。
在众人到来之前,已经有杂役在此布置,摆放了五张方桌,桌上摆着美酒灵果。桌子四周拢着几堆篝火,因为天色还早,所以并未点燃。
离着桌子稍远的一处空地,明显被清理过,平整干净,应该就是用来切磋法术的场地了。
拓跋烈没参加过这样的集会,看着众人兴致勃勃的样子,心里倒是隐隐有了些期待。
分坐之后,众人将身前的杯子倒上酒,齐齐看着赵熙文,等他开场。
赵熙文也不矫情,端着杯站了起来,笑着说道:“这枫林宴已经举办多次了,在座的各位大多也都熟悉,废话我就不多说了,希望今晚大家既能享受美酒,也能有所收获。哦对了,今天咱们喝的这第一坛酒,可是我从炼丹房宫长老那里求来的,名为玉丹酒,相信大家也都听说过。总共就五坛,每桌一坛,你们喝的时候可别当成是普通的采霞酿啊。”
众人都笑了起来。
程荣说道:“不愧是玉丹酒,还没喝呢,酒香就已经让人觉得陶醉了。刚才我还想着,怎么今天的采霞酿味道有点不一样呢。”
拓跋烈眼神古怪地看了眼程荣,心说这家伙就不知道克制点儿吗?这一路都拍了多少马屁了?看四师兄的样子好像不是很讨厌,应该是早就习惯了吧?若换成是他,肯定早就受不了了。
赵熙文笑了笑,抬了抬杯道:“来吧,大家共饮一杯。”
喝过了酒,之前那位身段婀娜的女修士站起身,对赵熙文说道:“赵师兄,我最近新学了一段舞蹈,名为新柳舞,跳给大家看好不好?”
有人喜道:“秦师妹舞姿动人,我等又有眼福了。”
赵熙文也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女修士掩嘴一笑,走向不远处的那片空地。
赵熙文对拓跋烈说道:“这位秦幔秦师妹,不但人长得漂亮,舞姿更是动人。师弟你第一次参加枫林宴,便能欣赏到她的新舞,运气相当不错啊。”
拓跋烈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此时秦幔已经走到了空地中央,稍作酝酿,便开始舒展起舞。
秦幔的动作很轻柔,缓缓而动。跳过了起手式,稍作停顿,不见她如何动作,身边突然出现了五位手持乐器的女子,一边演奏乐曲,一边跟随她翩翩起舞。
众人一起鼓掌,高声叫好。
拓跋烈在东海洲的渡船上见识过美人符,倒没有太过惊讶。
乐曲响起后,秦幔的动作变快了一些,腰肢拧转,长袖翩飞,当真是赏心悦目。不但赵熙文等人看得入迷,拓跋烈也看得欢喜。
这时,只见秦幔长袖飞出,直奔一旁的小河。然后长袖一扬,顿时带起大片河水。她双手掐诀,不停挥舞,很快河水变成了水雾,将她和五位符纸美人包裹。
秦幔缓缓褪去黑色外衣,动作柔媚,眼波流转,看得好些男修都有些痴了。
褪去了外衣,秦幔身上只剩下一件贴身的翠绿薄衣,修长婀娜的身段一览无余,胸口更是露出大片雪白,半隐半现的丰盈酥胸,令一众男修目不转睛。
在场的其他几位女修士不得不服气,此时的秦幔,无人可敌。
薄雾朦胧,一身绿衣的秦幔,腰身软如云絮,双臂柔若无骨,当真如那清晨河畔的一树垂柳,随晨风摇摆,娇媚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