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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装“邀月”战甲的女狩猎者势单力孤,而且对手中有一名配装五代“破阵||”战甲的狩猎者,所以很快落了下风,双剑被斩断,漂亮的战甲也被砍掉了几块甲片,头盔落地,露出满头乌黑长发和美丽年轻的脸庞,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左右的年纪,神色间充斥着愤怒和惊惧。
自知战甲系统已经崩溃的年轻女狩猎者,只是稍稍犹豫,便挥起右手断剑,划向自己白皙欣长的脖子。
铛啷!
一声脆响,断剑被打落在地。
啪!
配装“破阵”战甲的狩猎者手中弯刀在女子肩头连拍几下,战甲片片掉落。
只见女子穿着一身灰黄色的迷彩作战服,咬着有血渍渗出的嘴唇,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狩猎者。
“上官华月。”持弯刀的狩猎者掀开头盔上的面罩,笑容狰狞,声音有些尖利地说道:“我宫野栾种最讲信用,既然说过要杀你,就一定做到……你怎么还敢独身出来狩猎,是不是愚蠢地认为我不敢?”
“你这个人渣!”上官华月一口唾沫啐向宫野栾种。
啪!
弯刀拍在上官华月的脸颊上,她踉跄侧倒在地,唇角流血,脸颊红肿。
宫野栾种一脚踩在上官华月的胸口,将那处饱满美丽的景色踩得变了形状,狞笑道:“如果不杀你,我会失信的,怎么办?唔……我想想啊,也许,可以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
上官华月躺在地上,歪着头用一种杀人的目光盯视宫野栾种。
“求我……”宫野栾种笑眯眯地俯身道:“不是服软恳求,要用身体讨好,哦对了,有言在先,我这人不想失信,所以你用身体讨好我,我或许可以接纳,但也只是玩玩而已,没兴趣占有。所以,你还得讨好我这两个兄弟,让我们都玩儿得尽兴舒服了,哈哈……”
另外两名狩猎者哈哈大笑。
上官华月羞愤交加,咬牙切齿怒骂:“杂碎!”
“呵!”宫野栾种狞笑道:“宁死不屈吗?好啊,那你咬舌自尽吧。”
“你……”
“不敢死?也不恳求我?那可就别怪我用强咯!”宫野栾种阴笑着,配装在身的战甲呼啦啦收入了战甲包,穿着一身黑色休闲装的他身形挺拔,相貌还算俊朗,只是神情透着阴险、狡诈、歹毒。
砰!
宫野栾种往上官华月的腰部狠踢了一脚,踢得上官华月在地上横移出半米多,身体不由得蜷缩成一团,秀美的脸颊苍白如纸,额头上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但她咬牙忍痛,哼都不哼一声。
宫野栾种蹲下身,伸手撕扯上官华月的衣服。
似乎很清楚抵抗毫无意义,所以任凭宫野栾种撕扯她的衣服,上官华月却没有做出丝毫的反抗。
不远处的洞穴里。
宁随安怒火万丈,他虽然不是什么崇尚见义勇为的好汉,可遇到这种事,总免不了生出打抱不平出手相助的冲动。
然而这是在野外,不是在汉威城。
对方可是三名配装战甲的狩猎者,其中一人还配装了五代战甲。
英雄救美或者打抱不平,得有实力和把握才行,否则反丢了自己的性命——刚才宁随安一直在心里演算着,如果自己出手的话,成功的几率有多大,如何做……谁曾想,那家伙竟然卸甲了!
狙击步枪的瞄准镜,几乎立刻锁定了宫野栾种。
此刻,眼见着宫野栾种撕扯上官华月的衣服,宁随安再也按捺不住心头冲动,手指轻轻扣动了扳机。
噗!
一声轻响。
已然将上官华月的外衣撕开,正狞笑着撕扯内衣的宫野栾种,突然一头栽了下去。
他的头,贴着侧身斜躺的上官华月的脸颊。
上官华月只觉得脸上一热,视野变得模糊泛红,她忍不住抬手抹去喷溅到脸上、眼睑的液体,然后如此近距离地清晰看到,宫野栾种的头颅炸掉了一半,鲜血、脑浆喷得到处都是。
另外两名狩猎者怔了下,旋即反应极快地弹身飞退……
噗噗!
轻微的射击声再响。
子弹准确地分别击中两名飞退的狩猎者脖颈部位的护甲。
铛铛两声脆响。
狙击步枪射出的子弹威力虽然大,但也只是将两名狩猎者打得凌空飞起,重重摔落在几米开外,却未能造成丝毫实质性伤害——弑龙战甲脖颈间的护甲,能抵抗铁背狼尖利牙齿的两次咬合。
摔落在地的狩猎者就地翻滚爬起,随即如离弦之箭,激射向宁随安藏身的洞穴。
他们毫无规律地左右移动,做出最完美的规避动作。
说时迟那时快,两名狩猎者距离洞穴只有四十多米,眨眼间便冲到了洞前,刀光剑影划过……
哧哧哧!
一道道纤细的红丝,瞬息间攀附到两名狩猎者的战甲上,旋即钻入了甲片缝隙中。
两名狩猎者的身形一滞,尽皆骇然。
而准备多时,刹那间以红丝阻住两名狩猎者进攻动作的宁随安,也心生惊惧——身为一名优秀铸甲师,他对弑龙战甲的结构、系统、每一块甲片都非常了解,所以控制红丝钻入战甲缝隙中,意图用红丝准确破坏战甲内层的神经传导线路,从而让战甲系统崩溃。然而信心十足的攻击,并没有起到预想中立竿见影的效果,一个念头在他的脑海中闪过:
“大意了!是改装过的弑龙战甲!”
战甲量身定制的改装不会对系统、战甲结构进行大的改动,但哪怕是细小的改动,也会让整个系统的运行线路、布局,与出厂时的所有标准度不同。所以,此刻两名狩猎者的战甲只是稍有损伤,效能减弱了一些,但杀死一个没有配装战甲的人……轻而易举。
稍停滞,随即回神儿的两名狩猎者立刻挣扎、拉扯进入他们战甲内的诡异红丝,同时手中刀剑,一劈砍,一直刺,挟狂暴杀机,掀起刺目锋芒,近距离杀向宁随安。
而挣扎,拉扯,挥刀剑,如此简单的几个动作,将宁随安拽得踉跄倒地。
紧接着,只能说运气使然了——踉跄不稳摔倒在地的一连串身不由己的动作,恰好助宁随安险之又险地避开了对方劈砍直刺而来的刀剑,而受红线牵扯,动作不便的两名狩猎者挥出的刀剑也失去精准度,相互劈砍格挡在一处,铛啷一声脆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但给予宁随安的幸运,只有一次。
两名经验十足的狩猎者毫不慌乱,迅速稳住身形,刀剑齐出狠狠刺向被甩至洞内一侧,躺倒在地的宁随安。
眼看着刀剑将至,不及躲避的宁随安红着眼睛狂啸出声:“啊……”
这一刻,他没得选择!
拼命!
唰!
哗啦啦……
数不清的甲片生生从两名狩猎者的身上剥落,与此同时,数十根纤细的红丝,刺入了两名狩猎者的眼睛、鼻孔、耳孔。
两名狩猎者瞬间怔住,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的惊恐。
哧!
红丝卷住了两名狩猎者的脖颈。
唰!
两颗头颅一歪,齐刷刷从脖子上掉落,鲜血喷溅起一尺多高。
噗通通……
两具无头尸体歪倒在地。
距离宁随安脖颈胸膛不过几公分的刀剑掉落在地,他呲牙咧嘴地蜷缩着浑身颤抖,双手举在脸前急剧地哆嗦着,腕部的红丝释出口被撕开了一道道细密的口子,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而这,还不是最痛的。
最痛的是双臂皮肤下方被红线撕裂的肌肉,以及攀附在骨头上的红线,在承受极大力度的挣拽时,那种几乎抽骨脱肉般难以言表的疼痛——将狩猎者的战甲生生剥离,所需拉扯力太大了。
若非了解这套战甲,而且已经对战甲系统造成了一定程度的破坏,宁随安纵然把臂膀中的骨头抽离,也做不到。
红丝回体,肌肤撕裂,衣袖却没有损伤。
只是袖口和手臂上血迹斑斑。
他咬牙忍痛,哆哆嗦嗦地蹭到携行具旁,努力起身座靠着洞壁,取出止血和促进伤口愈合生长的药膏贴缠在腕部。
偏偏这时候,上官华月走了进来。
“你,你好……谢谢你。”上官华月被扯烂的上衣用一根草藤系住,进入山洞看到两具无头的尸体和两颗血淋淋的头颅,以及片片甲片散落的血腥惨烈场面,她没有丝毫恐惧的样子,只是脸颊上泛起一抹略显羞涩的红晕,眼睑微垂,看着缩身坐在洞内的年轻男子。
宁随安放下撸起的衣袖,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你,你还好吧?”
“你受伤了?”上官华月面露忧色,急忙上前几步,蹲下伸手便要检查宁随安的伤势。
“不要紧。”宁随安有些敏感地侧身收臂,避开伸来的纤纤素手,后知后觉到这般动作有些无礼,便尴尬一笑,故作平静地说道:“那个……你现在已经安全了,就,就走吧。”
“嗯?”上官华月愕然。
宁随安也知道这样的态度不合常理,但没办法,因为身处野外,风险和战斗随时都会爆发,遇到风险不得已就必须动用红丝,可如果被上官华月看到了红丝,又该如何解释?
所以,只能让她离开。
上官华月有些愤怒,却又不好发作。
毕竟,这个看起来差不多同龄的男子,刚刚救了自己的性命,还救自己不受侮辱。她咬了咬嘴唇,低下头极其为难地小声说道:“对不起,我不想再给你惹麻烦,可现在……身处野外,我的战甲已经损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