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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下来之后，刘畅却只说了一句话。
“我一直都在练！！！”
……
我一直都在练……
可是……
余思鸣叹息一声，微微摇摇头，便走了。
然后等到晚上后，余思鸣便拎着两瓶白酒来到了刘畅的房间。
三杯过后，余思鸣这才道:
“一杯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
“你明白这个浊字吗？”
刘畅皱着眉头看着他，有些不明所以。
余思鸣:
“说实在的，你的天赋不高，能力也不强，相比于其他人，相比于其他天才般的人物来说，你真的只是只萤火虫而已。”
“可是……”
“你知道我为什么最后仍旧同意选你做男主角吗？”
刘畅皱着眉道:
“是因为何制片的原因？”
余思鸣……
“他算个屁呀，我要是不同意，他屁都不算一个。”
“平常小事上我不愿意跟他计较，但男主角这种大事儿，假如没有我的同意，他就算选个天仙出来，也不顶个蛋用。”
刘畅？
“那您的意思是？”
余思鸣:
“仔细听着，我接下来的这段话，可能会影响你一辈子。”
“说真的，你的能力，你的天赋，都不行。”
“你之所以有现在的成就，完全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
“但是努力，总是会有尽头的。”
“而你的尽头，已经到了眼前。”
“相信你也发现了，我找的两个女演员，虽然年纪还小，但分分钟就能把你秒成渣。”
“可能你会觉得不忿，不服，但这就是天赋，你即便再不忿不服，也没有用。”
“所以说，我从一开始时，其实并不看好你。”
“可是呢，一方面是为了完成这部电影，另一方面，是我找的人真的不行，年纪太小了，根本就撑不起来。”
“所以最终，也就便宜了你。”
“然后再你进组后，我一直在找你跟这部电影的结合点。”
“终于，在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后，我终于找到了。”
“那就是你的拙！！！”
“拙劣的拙。”
“你的拙让我重新发现了你跟这部电影的契合。”
“其实在我的心目中，这个男主角，应该是一个天赋卓绝的人来演的。”
“而且在我的脑海里，它也本来应该是这个样子。”
“但最终我发现，其实用你的话，也不会太差。”
“因为找一个天赋卓绝的人来演这个角色的话，他只能演拙。”
“而你，是真拙。”
“所以，我顺势就把这锅水给彻底搅浑了，然后通过浊，引出了你的拙。”
“现在这么看来，效果真的很不错。”
“很有可能，你通过自己努力，会将这部戏的生命力，更加向外拓宽好几倍。”
“所以说，这事儿还是挺值的。”
“可是对于你来说，这就不怎么美了。”
“因为你的天赋有限，一辈子的成就可能也就止步于此了。”
刘畅……
“您到底想说什么？”
他隐隐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但是那东西却又像空气一般，怎么抓都抓不住。
余思鸣……
“其实我想说的很简单。”
“说白了其实就是一个字，那就是……”
“拙！！！”
“这是你的命，也是你的核，更是你的路。”
“如果你抓不住这个字，你可能一辈子会四处碰壁。”
“就像夏雨一样，出道既巅峰。”
“但假如你抓住了这个字……”
“你就会像《肖申克的救赎》里的摩根.弗里曼一样，万古长青。”
余思鸣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道:
“我能帮助你的，也就这么多了，未来，好自为之吧！！”
……
第二天上午，仍旧是在紫禁之巅，趁着再次申请下来的三天时间，余思鸣又将这个片段连续拍了七遍，这才真正得放下心来。
然后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心了。
在范文倩和薛宝贝儿的互飙演技之下，电影的拍摄进度一度飙得飞快。
然而……
飙车一时爽，等到爽过之后，也就到了刘畅这个刹车片该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然后，果不其然，等到刘畅也加入到拍摄之中后，进度就刺溜一声，出现了一道长长的刹车痕……
……
然后就这样一脚踩刹车，一脚踩油门，余思鸣开着《抉择》这部老爷车，跌跌撞撞就奔向了终点。
……
腊月初八，腊八节。
等到最后一组舞蹈，以及影片前期需要暗示肚子疼（我已经表示了，后面别说这里有漏洞）的戏份全部拍摄完后，《抉择》便正式杀青。
然后还来不及庆祝，余思鸣在给剧组人员发了红包后，便再次投入到了紧张的影片剪辑中。
因为根据风华公司的最新消息，《抉择》将在21年五月的第二个星期正式上映。
所以留给余思鸣的时间，并不是很多。
然后就这样一边剪辑着，公司那边的消息便越传越多。
包括发行公司的谈判，价格分成，宣传方式，物料，以及一二三份预告片等等等等，仿佛突然之间的，所有的事情便一下子都涌来了。
然后，这还不算完。
现在最让余思鸣头疼的，其实不是剪辑，而是配乐。
这特么的……
哪怕余思鸣从八岁开始学习导演，但他也不会配乐呀。
而且原著的配乐……
谁特么闲的蛋疼记那玩意儿？
所以没办法，就只能找配乐师了。
然而国内的这帮玩意儿……
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还是他们的脑子出了问题。
反正听他们配出来的音乐，总是感觉哪里不对……
想了半天，余思鸣终于琢磨过来了。
倒不是这帮搞配乐的没有按照要求来，而是他们整出来的东西……
都太表面化。
而余思鸣的这部戏恰恰又是出了名的有深度有沉思。
所以这两种完全不搭噶东西的搞在一起，瞬间就让人产生了一种很恶心的感觉。
这玩意儿……
本来是一桌满汉全席，可你非要在厕所里吃……
那酸爽……
差点呛得余思鸣如十月怀胎一般呕吐出来。
可是……
现在的核心问题是，不用他们用谁呢？
要知道现在预算已经用完了。
就连透支的那五百万都没了。
这可咋整？
……
随着影片的剪辑越来越深入，余思鸣的焦虑也越来越重。
最后，他忍不住还是找上了董明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