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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把先前收进坍塌空间的物品摆到桌上，老人没忙着重新鉴定。
他做出纠结表情，道：“贵客，鉴宝楼不问宝物来路，但老夫想冒昧问一句，你可作答可不作答，这些气丸是出自你之手吗？”
月虹老人认为这个问题能帮他知道拍卖会上的强横精神力，究竟是不是李华。
如果此人连气丸都能做得出，那道强横精神力无疑来自于他，毕竟精神力没达到化灵水准，根本做不出气丸，更别说灵气丸了。
“不是。”李华摇头。
月虹老人点头，对这个答案不出意外。
坐他对面的男子只是一个7阶，如果他的精神力现在就达到化灵水准，可以制作气丸，甚至灵气丸，那他基本可以预定一个半步灵师称号。
半步灵师在宸海联邦绝对可以横着走，哪怕鉴宝楼也得给几分薄面，不敢轻易得罪。
“瓶子是我从顾含烟那敲诈来的。”李华平淡说。
“顾含烟？”
“半步灵师？”
月虹老人和邪风老人同时出声。
“嗯，就是她。”李华乐呵呵道，“我好心在火炼星帮她采摘了一株半灵火草，那妞儿非但不感激我，还有赖账倾向，后边被我逼急，哭了，就把坍塌空间放开让我挑，我看这些瓶子不凡，所以收了起来。”
李华说这话时，脸上带着骄傲，一想起先前顾含烟的眼泪，他心里就舒坦。
“贵客，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月虹老人震惊道。
他听到眼前这个7阶气师，居然去了9阶顶级火炼星，然后还帮半步灵师顾含烟采摘半灵火草，接着还威胁她。
关键半步灵师顾含烟让他得逞了，主动打开空间器物，哭着让他挑....
这段话不管怎么听都像胡编乱造，还是一般人编不出来那种，只有说大话说习惯，张嘴就来的才编得出来。
“小兄弟，说大话也得有个度。”桌上邪风老人听不下去了。
只见他冷眼盯着李华，微微摇头，表情很失望。
在月虹和邪风两位老人看来，坐对面这人多半运气好，遇到高人身亡，路过顺了高人的空间器物。
至于这个高人是不是顾含烟，还得事后探查。
“信不信随便你们。”李华懒得解释，他催促道，“快鉴定吧，时间不早了，我回去还有事要忙。”
月虹老人重新把眼睛聚焦桌上这堆东西。
他和邪风老人一瓶一瓶检查，确定数量和质量，邪风老人时不时露出惊讶表情，偶尔望一眼坐对面的李华，表情充满疑惑。
李华一脸莫名其妙，心道我说真话你们不听，难道还要我编谎话？
邪风老人作为风气至高气师，对于风气可谓熟悉到不能再熟悉。
这几百瓶气丸，包括12瓶灵气丸，皆由风气和风灵气聚合。
宸海联邦能有这个本事的人，在以前有3人。
其中2人前不久已身亡于风暴星，这2人分别是华沣灵师和乘风灵师。
据说灵师联盟刚进阶的程博灵师，也是风属性，不过目前没谁见程博灵师动过手，所以这事真伪难辨，暂且不算。
除开死去的2名风灵师，剩下便只有半步灵师顾含烟。
邪风老人越来越觉得李华没撒谎，因为他发现气丸和灵气丸都属于风属性，脑海中能想到的，也就顾含烟了。
但李华说的那段话太惊悚，一个7阶气师威胁半步灵师，把人逼哭不说，顺带还在空间器物抢劫....
用智脑和月虹老人连接，邪风老人在虚拟网络说出了心中疑惑。
月虹也感知到了气丸皆是风属性，他和老友一样百思不得其解。
“小哥，数点好了，质量没问题。”月虹老人说，“气丸市场交易价一瓶3000万，灵气丸一瓶10亿....”
“多少？”李华瞪眼蹦起来。
老人给的价格，超过先前少女的数倍。
听到爷爷说出真实价格，紫菀很自觉地埋低头，娇小身体往爷爷后边靠。
“你个狗东西！”李华暴怒，隔着一张桌子咒骂躲起来的少女，“学艺不精就不要学人出来卖弄，害人精，差点让我损失一大笔。”
紫菀气呼呼的咬牙，一脸不认错。
待到李华重新坐下，月虹老人又把火狐皮拿手里。
他一双老手摸了摸，微微点头道：“这张火狐皮出自狐王之躯，属于顶级中的顶级，远比颜色艳丽，妄图取代狐王的假狐王皮好数个档次。”
“这张皮，价值100亿。”
“啊....”李华听到这个价格，瞬间就疯了。
他像一只发狂的野狗，从椅子上迅速窜起身，准备手撕开价1亿的少女。
邪风老人站起身挡在两人中间，劝道：“小兄弟，算了算了，先前不是没交易吗？坐下来消消火...”
李华吼的嗓子都沙哑了，他凶神恶煞，嘶牙咧嘴，做出一副要吃了少女的狰狞表情。
“你个害人精，狗东西....”
紫菀让李华吓到了，她哆哆嗦嗦往外边跑，口中直呼：
“神经病，简直不可理喻。”
足足僵持了数分钟，直到李华再也看不到少女身影，听不到她的声音，闻不到她身上香水味，这才作罢。
“小哥放宽心，月虹鉴宝楼从不做昧良心生意，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月虹老人说，“我们做长期生意，要的是回头客。”
李华对老人充满敬意，他眼眶含泪，激动承诺：“下回有好东西，我还来你家。”
月虹老人微笑。
老人之所以拆穿孙女，倒不是因为孙女骗了客人。
像这种事，紫菀也是耳濡目染学的他这个当爷爷的。
冒风险拆穿孙女，老人更多还是顾忌李华这个人和身份。
比如上次拍卖会的精神力一事，老人直到现在依旧不敢确定，精神力不是来自于李华。
再则，这人一个7阶气师，能取得高级拍卖会入场资格，原本就是一件非比寻常的事。
通常低阶气师出现在高级拍卖会只有一种可能，此人为灵师联盟的人。
黑龙集团准许9阶以下灵师联盟参加高级拍卖会，这算一种投资，因为灵师联盟只招收天才，哪怕1阶灵师联盟的气师，将来也百分百成就9阶巅峰。
关键李华还在拍卖会上数次出手，竞购到拍品，这就更加说明他身后有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