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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鸿笑而不答。
他饶有兴致地盯着华沣灵师，老头的震惊、犹豫、狠心和算计统统在脸上表露无疑。
“不愧是纯正人族灵师。”孤鸿似笑非笑道。
华沣灵师一愣，没明白这话意思。
“难道这小畜生不是人族？”他心想。
强横精神力迅速扫过孤鸿身体，没有任何异样。
突然，1条尾巴毫无征兆地在孤鸿身后摆动。
那是一条毛茸茸的金色尾巴，油光蹭亮。
“你....你是妖族？”
华沣灵师大惊，迅速后退十米。
“师叔，您不杀我了吗？”孤鸿微笑。
又一根红色尾巴伸出，这条尾巴上的红毛如同火焰一样妖娆艳丽，有阵阵火灵气在红尾巴游弋。
紧接着又有2条尾巴飘起，孤鸿尾椎骨长出4条尾巴。
这4条尾巴分别代表金、雷、火、土。
华沣灵师脸色阴晴不定，他没想到孤鸿这个妖族居然早就进阶灵师，并且还是强大的多属性灵师。
唯一的好消息是，此子第5条代表风的青色尾巴还未成型。
华沣灵师早年突破2阶灵师不成，也曾和人组队去界河猎过小妖，知道妖族的尾巴代表什么。
孤鸿虽然身具4尾，天赋异禀，但却每一尾都只有1阶灵师水平。
4尾相当于4个1阶灵师。
2阶华沣灵师，并不惧怕4个1阶，灵师之间的差距远比气师大，他此刻没逃，就是有信心的表现。
“这么说，你师父潘阳灵师，也是妖族？”华沣问。
他当真没想到，宸海灵师联盟的会长和天才孤鸿居然是二个妖族。
要知道宸海联邦的主机超智可来自于夺天智星赠送。
夺天智星诞生的超智，妖族和虫族哪怕伪装的再彻底，也没法躲避光线网络甄别。
更别说入灵师联盟还需要基因检测，就算能躲过光线，基因该怎么修改呢？妖族和人族属于完全不一样的两个族群。
“师叔，我和师父可不是妖族，您别胡说八道。”孤鸿收起笑容，表情严肃。
他似乎对妖族这二个字没好感。
华沣灵师眨巴眼，紧盯孤鸿身后尾巴，心道你尾巴都亮出来了，还说不是妖族？
“哼，你以为亮出4尾就能吓退老夫？”华沣收回眼神，冷哼道。
“师叔，我可没想吓退你。”孤鸿认真说，“是你想杀我。”
华沣灵师脸皮一抖，他能从孤鸿语气中感知到自信。
“呵呵....”华沣灵师冷笑一声，冷语道，“可惜你师父潘阳没修炼至2阶灵师，如果他有这份修为，今天你就该夹起尾巴跪地求饶。”
“是吗？”孤鸿笑道，“师叔很自信啊！”
华沣灵师是真不习惯孤鸿这种说话方式，但他一直没动手，原因在于，总感觉遗漏了什么，一时间想不起。
绞尽脑汁拧眉半天，华沣灵师终于记起来了。
他惊恐盯着孤鸿，一只手指着他，震惊说：“你....你是妖人？”
“看来师叔知道我们族群啊！”孤鸿眼瞳一闪，似有期待，“我还以为过了3000年，人族已经遗忘了。”
妖人和妖族不同。
妖族是天生灵师，从诞生之初和智人一样，没有气师这个说法。
孤鸿既然从前是气师，那他就不可能是妖族，偏偏他又长着妖族标志尾巴，华沣思来想去，脑海浮现妖人二字。
妖人是人族和妖族结合诞生的新族群。
这个族群在白昼界星暗淡后，遭到人族和妖族双方屠杀，于3000年前消失。
有关妖人的历史文献很少，像诺澜星这种新星，3000年前还在冷兵器末端时代，根本没资格参与星系大战。
智人对于妖人记载详细，由于妖人当年犯下不可饶恕错误，遭到血腥清洗，智人推测，妖人处于灭绝边缘。
智人对这个族群和当年历史的总结语是：非凡族群，天资卓越，向阳而生，妄图与神同辉，遭遗弃。
华沣灵师的双眼一瞬间涌现贪婪。
根据蒂兰斯星系生命基因保护法，为确保星系所有生命基因不受妖人污染，杀一个妖人奖励1亿蒂兰斯币。
蒂兰斯币和诺澜币的兑换比例为1比1000，1亿蒂兰斯币相当于一大笔财富。
除了钱，智星甚至拿出延长寿命的基因药水作为奖励。
华沣灵师今年173岁，作为2阶灵师，他最多活200岁。
如果他杀死一个妖人，送到智星换取奖励，那么他将延长寿命100岁。
“唉....”孤鸿眼瞳升起的期待，在华沣灵师贪婪眼神中，缓缓消退。
他还以为华沣师叔有看过妖人文献，对3000年前发生的白昼界星事件有所了解，会同情妖人。
作为妖人，孤鸿从小听着那段故事成长，母亲每次讲起都忍不住落泪，他曾在被窝中发誓，将来一定恢复妖人荣光。
华沣灵师的手袖不经意抖动，几根青光灵针窜进风暴。
他嘴角上扬，从手腕处的坍塌空间镯子里，取出一杆招风旗。
招风旗一出，风暴缓缓停滞。
“怎么回事？”
待在风罩里的李华看到外边遮天蔽日的风暴，突然停了。
诡异的是，那些浮空的竹子和石头尘土竟然没有往下掉。
“哥，你看那边。”6阶小弟往远处一指。
李华顺眼望去，看到孤鸿和华沣灵师。
“这两家伙不都是灵师联盟的吗？”他看双方杀气凌然，口中嘀咕。
眼角突然瞟到一根数米外的半灵竹，李华说：“你在这别动，我看能不能捡点宝贝。”
他缓缓往前走出一步，风精灵制造的风罩随身移动。
“呼...”看到风罩没破，李华长吁一口气，快速飞出。
被风精灵吹上天的半灵竹到处都是，李华捡了一捆，足足上百根。
他捡着捡着，眼睛突然往下望。
只见百米地上，那根成熟灵竹半弯身，竹子枝条上少了近一半青竹叶，原本翠绿逼人的颜色也消失无踪，很是萎靡。
把心一横的李华，快速下潜。
他来到灵竹面前，把手放上去，准备生拔，一股恐怖力道，瞬间弹飞他。
李华倒飞上百米，足足过了十几秒才稳住身形。
检查一遍身体发现没受伤，他双眼冒光的再次跑了过去。
这回还没来得及伸手，突然感觉肩膀一凉，像有什么东西停在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