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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什么好呢?”男人站在女孩身后,一手撑着下巴歪着脑袋似乎很苦恼的样子。
“啊哦,有了”突然他眼睛一亮,转过身去捡起那把被他随手丢掉的枪。
男人来到女孩的前面,握住女孩的手将那一把枪塞进她的柔软白皙的手里。
女孩的脸苍白如纸,毫无血色,面庞因恐惧的而扭曲,她就像个木偶一样被他摆弄着的双手,握住那把黑色的武器,他握住女孩的手慢慢将那黑洞洞的枪口指向自己的脑袋。
“你们人类管这个东西叫枪是吧?”他再次微笑,“游戏很简单,你开枪只要杀死我你就赢了但是机会只有一次哦!”
“不……不……枪根本杀不了你的”女孩满眼惊恐,声音颤抖。
“不不不,可以的,在我身上有一个地方被击中我就会死,所以你的机会只有一次哦!”
窗外有风吹进来,男人的衬衣也跟着抖动,白色短袖衫上纹着海浪波纹图案就像活过来一样跟着微风慢慢颤动。
他握着女孩柔软的双手,让黑洞洞的枪慢慢对准自己的额头他说,“我从不骗人哦!”
“不……不要”女孩害怕的哭了出来,她双手颤抖声音嘶哑满是惊恐,“我不想杀人啊!”
“我知道我知道”男人隔着黑洞洞的枪管对她笑,“但是很抱歉如果你不能杀死我,你就要被吃掉了,不过别担心我会尽量不让你感觉到痛的,毕竟我们是朋友吗!”
“不不不,求求你求求你别吃我好不好”女孩身躯颤抖,对他苦苦哀求,她不想杀人不敢杀人不敢开枪,但是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那把枪。
因为那是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东西,唯一能让她有那么一丝安全感的东西。
“看来你需要一点小小的勇气啊!”
男人说着把那根刚刚长出来还带着血渍的大拇指伸到这个濒临崩溃的女孩眼前。
然后他的额头抵住黑洞洞的枪口不断接近女孩满是惊恐的脸。
“别过来别过来啊!”女孩大叫。
男人微微一笑,然后在距离女孩儿苍白的面庞极近时“嘎嘣”一声咬断了那根大拇指,一瞬间鲜血喷溅撒了女孩一脸。
她瞪大了眼睛,猛然反应过来。
“啊~~~~~”
伴随着惊恐的喊叫,黑洞洞的枪口喷出火舌。
“砰砰砰”一连几声枪响,男人的额头开了花,身躯颤抖着不断后退,开花的脑袋往后一栽,倒在一堆枯骨里。
“啊~~~”
她尖叫着,惊恐万分的将那把枪丢在一边,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然而她的眼泪还没来得及落下,如同恶魔低语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抱歉啊,你输了”在女孩惊恐的目光中,那具尸体顶着一颗满是血洞的脑袋巍巍战战的站了起来。
然后让女孩差点把肠子呕出来的一幕场景出现在眼前。
男人抬手抹掉脸上的血,他伸手摸了摸额头上那三个血淋淋的窟窿,然后将手指伸了进去硬生生将那几颗子弹抠了出来。
碎肉混着血浆从那些枪洞里流出,男人的脸看起来像个沾了果酱的面包。
“呕……”女孩直接吐了,她双手撑着地板脸色惨白的干呕着。
“很抱歉,你没有杀掉我所以你要被吃掉了!”
男人随手将那几颗子弹丢在脚下,额头上的血洞边缘一圈密布的肉芽开始慢慢蠕动只是片刻除了发黑的血迹以外那恐怖的窟窿完全消失不见。
不过女孩已经看不到这震撼的一幕了,她疯狂的干呕着,好像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卡着,现在正要顺着她的食道爬出来。
“哗啦”一声,她吐出一堆混着血液胃酸的碎肉,仔细看那些碎肉里夹杂着一些类似甲虫一样细小的红色虫子,她惊恐的捂住自己的脖子,但一切都是徒劳。
她白皙的皮肤开始溃烂,红色的血肉外翻扭曲,其实那根本不是什么溃烂,那是无数细小的红色虫子在吞噬撕咬她的身体。
“救……救我,我……我们不是朋……友吗?”
但男人站在远处一动不动。
她根本无法阻止,巨大的痛苦让她全身抽搐倒在地板上,血肉一瞬间被吞噬殆尽。
只是瞬间这个芳华正茂的女孩变成了一堆覆盖在红色虫群里的枯骨。
没有了血肉细小的红色甲虫纷纷涌做一团,密集的像一条红色的被子一般扑向站立着的男子。这些细小的红色虫子顺着那人的裤脚爬上他的身躯,然后这些恐怖的红色甲虫像是归家的孩子一般投入他的怀抱。它们纷纷钻进男人的皮肤和他融为一体。
最后所以的虫子都消失不见只有男人还静静的站在那里。
他望着身前那一堆新生的枯骨微微叹息,“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杀掉我的,其实我和你一样讨厌这些虫子。”
他伸出手,将五根手指举过头顶静静的凝视它们,就像是在观赏一把锋利,精致,在光亮下寒光一闪的凶器一样。
“我们不是朋友啊!”
他用自己的两根食指抵住嘴角,像是捏泥人一样在自己脸上摆出一个微笑的表情,“我没有朋友,我怎么可能有朋友这种东西,怪物是没有朋友的,怪物的世界里只有食物啊!”
………………
在江宁的记忆里,疼痛和混乱一直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每天睁眼闭眼都是白色的金属天花板和冷漠不发一言的白大褂。
在那之前,在他还是一个可以无忧无虑的少年的时候,一切都是十分模糊的。好像那一段人生根本不属于他,那一段美好而虚幻的人生存在他脑海里的却紧紧只有几个模糊的片段,而真正的世界里到处都充斥着福尔马林的难闻气味,即便每天都会闻到,但每次闻到都依旧让人忍不住干呕。
一天中唯一安静的时候就是他被高强度的特质皮带绑在金属台上被注入安眠药静静等待沉睡的时候。
他,他们每天都有被注射安眠药物,因为没人真正睡的着。
那一段昏昏沉沉的时间只有短短的几十秒,但对于江宁来说那是他一天中唯一可以轻松的时候。
那个时候全世界都没了声音很安静很安静,没有了不苟言笑的白大褂,没有了难闻的福尔马林溶液,没有了金属制的天花板。
好像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属于自己,就是整个世界只有自己一个人,稍微……有点孤独!
但现在他自由了。
江宁望着楼下那些厮杀噬咬的怪物们。
可是这个世界貌似更糟糕。
“喂,你没事吧?”林晚晚看到江宁手里握着一个干面包,双眼无神的盯着楼下来回乱窜的怪物,像个木偶一样呆愣愣的。
“没事”江宁挠了挠耳朵,将那块面包一股脑的塞进嘴里,然后拧开一瓶水灌了一口。
“你怎么老是发呆”林晚晚抱怨的说,“跟个木头似的要是你真变成木头我可不会背你的。”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江宁并没有被她这个冷笑话逗笑,声音不咸不淡,甚至还有点冷漠。
“是去找陆云还是又……”林晚晚小脸顿时紧张起来,“到底为什么会这样,陆云不就没事吗?为什么你偏偏……”
“这是必然”江宁将嘴里的食物咽下,扭头看向她,“第一阶段是强化,第二阶段是觉醒,第三阶段是进化,也许有一天陆云也会变得和我一样。”
“不会的”林晚晚竭力想要做出微笑的表情,不过还是很勉强,她试着岔开话题,“话说你这么认真的人是怎么和陆云那么不靠谱的家伙认识的?”
“那天他快死了,我救了他然后我们就认识了”江宁说。
“就……就这……”林晚晚眼神有些幽怨,人家好歹也是个美女啊!以前谁不是巴不得和自己说话的这个家伙竟然那么敷衍那么不耐烦。
再也不跟你说话了,林晚晚愤愤的看着他。
江宁挺懵的,他不知道怎么就惹对方生气,不过他也没想着去哄她。
江宁突然说“你说你喜欢我那你愿意给我生个孩子吗?”
林晚晚一呆,脸刷的一些就红了,就……就挺突然的。
“你……你耍流氓啊!”
江宁沉默了一下,“对不起不愿意就算了。”
“喂”林晚晚气的跳脚,“什么叫不愿意就算了,你这是什么态度啊。”
江宁眼睛一亮,“那你愿意?”
“不愿意!”林晚晚一声怒吼震的的江宁耳鸣,她一副恨不得拎茶几敲死他的样子一时间让江宁莫名其妙。
“什么吗,不愿意你也发火我说算了你也发火……那你到底是愿意还是不愿意啊?”
林晚晚一口气卡在嗓子里半天没咽下去,她气的满脸通红。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啊?
哪有对女孩子说这种话的,你就算是钢铁直男也要带脑子出门啊!
林晚晚气得直发抖,而江宁却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
其实这也不怪他,被当成小白鼠让人研究了那么久,他看起来成熟稳重,心里其实是相当纯洁的小青年,和陆云那种浪的飞起的老司机是完全没发比的。
不过林晚晚不知道,江宁也从没打算告诉她,不是不信任她只是连他自己都想忘掉那段记忆他又怎么会告诉别人。
林晚晚强行忍下了心中的怒火,开口对他说,“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江宁想了想说,“我想试试当爸爸是什么感觉!”
“……”
林晚晚沉默了一下,然后直接将手中的面包呼了他一脸。
“这还真是个好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