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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萧湘的愿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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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遇到孙思邈的第二天,萧湘估摸着时间就在厨房准备了一大食盒东西,自己提溜食盒和一个葫芦出门,前往医馆寻孙思邈去了,萧湘打定主意,一定不能让这活生生的药王爷跑了。
  进得医馆的门,刘静石正在柜台,见萧湘来了,忙出来迎接,“萧大人,您怎么来了?”
  夏鸿升笑了笑:“今日特来寻孙神医,神医可在?”
  “在!师傅他老人家正在后院休息,在下带带人去!”
  “有劳刘大夫了。”
  刘静石带着萧湘进了后院,孙思邈正坐在院中翻看医书,刘静石上前几步,轻声道:“师傅,萧大人来了!”
  萧湘见礼道:“晚辈见过孙神医,晚辈昨日在山间弄了些野菜,今日在家中做了些清淡的山野小菜,请神医赏脸,共叙一场。可否?”
  “原来如此!”孙思邈笑了笑,说道:“昨日便见识了萧大人的厨艺,也听静石说萧大人研究的吃食乃是长安一绝。今日承蒙萧大人之光,贫道厚颜了!”
  “如此,多谢神医赏光了。”萧湘笑道。“为了孙思邈这位顶级大唐医学教授,萧湘姿态放得很低,态度也跟谦卑,毕竟这可是整个大唐超一流的神医了。人生在世,谁也不可能保证一辈子不生病。现在的医疗条件可不比后世,有什么特效药什么的,只要生病了,只能靠郎中抓药,至于能不能康复,看郎中的本事,也看你自己的运气。
  长安可能还好点,天子脚下,要是没两把刷子也没法在这立足。其他地方,尤其是许多偏僻的地的郎中,萧湘持怀疑态度,良莠不齐吧。有的是有点能耐的郎中,有的是跳大神的,有的给喝符水之类的,想想就怕了。与孙思邈交好,能攀上这根高枝,也是给身体的一个保障。不管是自己,还是亲近之人生病,也好意思开口。
  所以昨日回家后,萧湘就计划好了,忙活了一个上午,把野菜和槐花炮制好就喊人弄了食盒来。派家丁送往秦琼和李纲等人的府上。自然,可不敢忘了小心眼的李二陛下,给他准备了一大份,人家那一大口子呢!孙思邈这,萧湘就亲自登门了。
  刘静石说道:“萧大人便与师父在此畅谈吧,在下前面还需接待病患,就先退下了。”
  萧湘还了一礼,“多谢刘大夫了!”
  将食盒打开,将小菜一一取出放在小桌子上,萧湘笑道:“孙神医是清修之人,故而准备的乃是昨日于山间采得的槐花和野菜制成,虽然无肉糜之肥美,却自有一番自然清韵。不沾油花,不沾腥荤,乃山野之本味,还请孙神医不要嫌弃。”
  孙思邈拿起了筷子,轻轻夹起一口野菜送入口中,细嚼之下,不禁露出了欣然之色,满意地对萧湘点了点头。“萧大人的烹制手艺,果然是名不虚传。这看似山野杂草般的东西和槐花,在山林间随处可见,除了萧大人,却无人能做出这种清淡雅致的味道来。”孙思邈尝了几口,笑道。
  吃喝过后,该切入正题了。
  孙思邈一拱手,道:“萧大人,昨日你提了你救那对江湖游侠之事,贫道尚还有一疑问,还请萧大人赐教!”
  萧湘慌忙回了一礼,“孙神医太客气了,小子可当不起神医一声‘大人’,您直接称呼小子萧湘或者二郎,都可!”
  “那贫道就托大称萧大人一声二郎了!二郎,贫道听静石提起,针刺杜相手指与脚趾之事,老夫还有不明之处。那对江湖游侠中的大兄齐勇受伤极重,创口被二郎用针线缝住算是做止血之用,那二郎在伤口倾倒的酒精又是何物?莫不是平常饮用之酒?”
  萧湘笑道:“萧湘只是从古籍之中看过一些岐黄之术,具体是哪本书,小子也忘了。能救得杜叔叔和那齐勇,也是他们自己福大命大,非是小子之功。
  据古籍上记载,有些人天生心肺偏弱,不能受刺激,不能动怒。心神激荡之时便会晕厥,无法施救的话就会失去脉搏,失去气息,看上去像是死了一般,但可能还有一息尚存,若是施救及时,或许会有转机。一盏茶时间内,用银针刺十个脚趾挤出一滴血,不待十指挤完,或可苏醒。或者用针扎中冲穴位,极泉穴位和至阳穴位,但这也只是一种方法,至于能不能救过来,也需看病者的运气了!”
  “原来如此!”孙思邈抚须点了点头,“那酒精呢?”
  萧湘道:“齐勇能救过来,一方面是他是个江湖游侠,整日在江湖上奔波拼杀,身体自然强壮,另一方面,便是这酒精了,才能让那么大的创口未化脓发炎,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那平时饮用的酒可有此效果?”
  “并没有!”萧湘摇摇头,拿起了身旁的葫芦,为了齐勇用了大部分,只剩下这小半葫芦了。萧湘打开葫芦,在小碗中倒入一点点,递给了孙思邈,道:“就是此物了!”
  孙思邈接过杯子,轻轻一嗅,一股浓烈的酒香入鼻,孙思邈轻咦一声,用筷子沾了一点,舌尖舔了一下,只觉一股辛辣之感灼烧舌尖。“二郎,此酒着实浓烈,确实非普通的酒水可比!”
  萧湘点头,笑道:“正是因为此酒之浓烈,才抑制住了伤口化脓发炎。其实,当时也是在赌,这酒本来是小子制出,想着送于义父他老人家的,却遇上了齐勇兄弟。也算齐勇命大,这酒起作用了,其实应该再浓烈些,作用才大一些!”
  “什么?此物竟是二郎你所制?”孙思邈惊讶了。
  “确是,当时只制出两葫芦,如今只剩下这半葫芦了。必酒若是再浓烈些,无论刀枪剑伤,只要破皮见血,将酒擦在伤口,可防止伤口化脓发炎。”
  “不可思议,没想到酒水,竟有如此奇效!那二郎可能大量生产?”
  大量生产?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我的酒坊啊!萧湘顿时又想起了一个发财大计,“孙神医莫急,萧湘确实可以大量造出来,不过还需禀明陛下的,待造出来,小子肯定送于神医一些!”
  孙思邈点点头,道:“那贫道先谢过二郎了!二郎今日来寻贫道,怕是不只是闲聊吧?”
  “瞒不过神医,小子确实有两事相求!”
  “哦?二郎请说!”
  “这第一事,小子的义父翼国公秦琼,早年征战沙场,受伤颇多,以至失了气血,伤了元气,杜叔叔他也受心肺之疾折磨。他们待萧湘极好,身为晚辈,小子不忍看长辈们受疾病缠身,所以唐突前来,请孙神医出手!”萧湘起身,郑重地行了一礼。
  孙思邈扶起了萧湘,笑道:“二郎一片孝心,贫道怎能推辞,老夫答应就是!那第二事呢?”
  萧湘犹豫片刻,小声道:“小子见过长孙皇后和长乐公主,觉得她们可能患有气疾等兆,若是日益严重,恐……”
  孙思邈面色严肃了起来,道:“二郎不是在开玩笑?”
  “十有八九!兹事体大,萧湘未曾直接与陛下明言,所以一直在找时机,直到遇见了神医,所以……想请神医为长孙皇后她们诊断一番。此事,请孙神医考虑考虑,绝不勉强!”
  “这……”孙思邈思考,萧湘在一旁,也不打扰。不知过了多久,孙思邈道:“此事……此事贫道答应了,涉及一国之母,事关重大,还需慎重,贫道还要好好准备准备!”
  萧湘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道:“孙神医大义,萧湘佩服!”。
  “二郎过誉了,治病救人,本为医者本分,更何况乃是一国之母,有何足道哉?”孙思邈摆了摆手,谦虚说道:“人命重于千金,无论贵贱皆为人命,于医者心中不能有所分别,当一视同仁,贫道所行只是份内之事,何谈大义?”
  看看人家这觉悟,到底是古人,思想觉悟就是高。这样小爷就更不能轻易放你走了!起码确定治好我的丽质之前,不能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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