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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一没让你缺衣断食，二没让你经手王府生意，你是怎么知道财务问题的？”
这个问题徐添本来是想含糊过去的，毕竟怎么知道不重要，怎么解决现状最重要，但是父王既然又问了一次，他也就如实把皇帝跟他的交易给说了出来。
“免除三年利息？”
“保证不取缔我玉兰王府？”
徐元鸿有些难以置信地深吸一口气。
这是多么诱人的条件啊。
等于是给了玉兰王府一张免死金牌啊，今后无论新政如何推行，屠刀也再也落不到他徐家，当可保一世平安。
他是向官方金行借贷的，关于豁免他利息，皇帝有绝对的话语权，别说是三年，就是把所有全部的利息都给他免了也不在话下。
所以皇帝必定是能信守承诺的。
“可最终，为了替农家子弟平反，你还是选择拒绝了陛下的恩惠……”
徐元鸿看着儿子那张时隔数月愈发成熟俊朗，丰神如玉的脸孔，眼中神色颇为复杂。
“父王是否怪孩儿做错了？”
徐添眼皮一耷，面不改色。
徐元鸿却是摇了摇头。
“不，为父认为你做得没错。大义当头，既然你挺身而出，自然要相帮到底，让凶手伏法，此乃善举。”
徐添补充道：“只是，付出的代价，终究是有些沉重。”
倒是徐元鸿在叹了一口气之后，反过来开导他了：“总有取舍。在面对这样大的诱惑，你依然能不为所动，做出这等大义之举，与五皇子抗争到底，你的品性，令为父感到骄傲。”
徐添眉头一挑：“真的？”
徐元鸿道：“真的。”
“那……若孩儿选择的是答应皇上的条件呢？”
徐元鸿闭了闭眼，道：“如此，我玉兰家才算是真正的没落了。”
徐添一笑。
他明白父王这话的意思。
为了自身的利益而对百姓的冤屈视而不见，纵容恶势力继续逍遥法外，即便日后依然能够安然无恙，但失去了豪门世家的风骨，又要带着愧疚之心活着，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
即便苟活于世，又能如何？
虽然看起来似乎还是家族的利益更重要，而且选择不妥协的后果更严重。
首先就是徐添要被暗杀，其次，徐家接下来很可能要面临的就是玉兰王府被取缔，甚至血流成河的下场。
“嗯？”
徐元鸿目光突然扫到了徐添正无意识把玩着的白银指环。
“这是……”
徐元鸿眼尖，一眼就看出这东西似乎有点眼熟……
好像在古籍当中看到过，同时似乎也在皇帝陛下的手指上看见过长相类似的，这东西似乎是……
“空间戒指？”
空间戒指，空间储物指环，反正都是通过古语翻译过来的，差不多意思。
“是啊。”
徐添点头。
徐元鸿一秒瞪大眼睛：“你哪里弄来的？”
这可是上亿价码都不一定能买到的好东西啊，从古至今全世界才总共诞生过一百零六枚，如今还遗失了大部分。
真正的绝世奇珍啊。
“别人送的。”
“什么人送的？”徐元鸿咂舌，谁有这等手笔，动不动送出价值上亿的东西？
徐添说：“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