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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里,乔国强跟着那个瘦削的中年男进了卫生间。
“跟你说了,就那个钱!”中年男说
“黄哥!这可就不地道了···”乔国强推开一个个蹲位,确定了里面没有人后,走到了那个人跟前。
“五个点,你说好的,怎么能赖账呢?”
“赖账?”黄哥笑道“怎么会呢?咱们有合同么?白纸黑字你给我啊···”
“是啊!”乔国强说“没有白纸黑字,你完全可以不认账的。”
“这就对了!”黄哥嗤笑道“我,不欠你钱。”
乔国强嘴角一翘“没人能莱我的账。”
“我就赖了,怎么滴吧?”
这时候,正好有人进来上厕所。乔国强看着不方便,说道“走着瞧!”
几个小时后,姓黄的中年人搂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女人走出了酒吧,上了一辆车。
后面的一辆出租车上,拿着照相机的乔国强对司机说“跟上那辆车。”
“好嘞!”司机发动了车子。
“兄弟,看你这动作也不像是劫道绑架的。”司机好奇道“方便说下,这是干嘛么?”
“这个老家伙要跟他老婆离婚。”乔国强说“他老婆要抓他的把柄,这样可以多分一些家产。男方过错的话,是要给女方补偿的。”
“哦,我明白了!”司机说“你是私家侦探!”
“差不多吧!”乔国强说。
下车后,乔国强快步走进小区,拦住了那个迫不及待的男女。
“行了,把他交给我!”
“你谁啊?”浓妆女人问“走一边去。”
“你是想让我妈过来抽你么?”乔国强过去搂着姓黄的男人,然后扔了几张钞票给女人说“滚!”
“神经病!”
看着女人走远,乔国强扶着已经不认道的老黄走到了小区的绿化带里。
几分钟以后,他悄然离开。
第二天一早,起床买早点的几个大妈发现了在绿化带里一个白条条的人影在绿化带里挪动。
真的是“挪动”!
“哦···”“jioming!”那个白条条的光猪一样的男人朝着几个大姐挪过去,希望对方能帮自己一把。
“哎呀,不要脸!”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娘们儿捂着脸喊道,要是她的手指头缝不张的可以露出眼睛的话,还真以为她是什么黄花闺女呢。
“流氓!!!”
“快报警!”
警察在十几分钟后才姗姗来迟,看着那个光猪一样的老黄趴在地上,嘴巴大张着喊救命。
看着他摊在地上的样子,警察也不敢动他,只好叫救护车。
救护车一来,随车医生一看他的样子,说道“下颚关节脱臼,肩关节脱臼,踝关节脱臼···”
“一次脱臼这么厉害,这是得罪高人了啊···”
“高人?”办案的警察问“这怎么说?”
随车医生本身就会接骨头,很快就给老黄接上了关节“看着手法,那人的技术不比我差!要么是学医的,要么是会武的。”
医生看着老黄说“你这次是摊在地上,要是在水里·呵呵”
“踝关节脱臼,无法站立和踩水。肩关节脱臼没法划水,下颚脱臼更没法呼救···”
医生冷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感谢人家不杀之恩吧!”
一周后,老黄再次进了医院···
这一次不是被人搞脱臼,而是家里被放了上百条的蛇。
老黄一觉醒来,发现床上、柜子上地板上爬着的全是花花绿绿的菜花蛇,顿时头皮发麻口吐白沫···
最后还是邻居发现楼道里有蛇,招来物业才发现老黄家里的事情。
“你得罪什么人了?”办案民警在病房里,对刚刚醒来的老黄询问道。
“没得罪什么人啊···”老黄说,最后他想了想,说道“如果有的话,那就是那个翻译了···”
“翻译?”警察奇怪“哪个翻译?”
“我半个月前卖出了两套房子,买主是日本人···”老黄说出了和乔国强的恩怨。
火车上,乔国强接到警察打来的电话。
“8月5号晚上?”乔国强说“我就在你们市局里啊!”
“什么?在我们市局?”警察警告道“我提醒你啊,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可能作为法庭的供词。”
“我骗你又没钱拿!”乔国强说“你去问治安大队4组的刘组长,我当时跟着他们办案呢,他们抓了一帮西疆人,让我帮忙做翻译。”
跟警察谈了一会儿,乔国强挂断了电话。
之所以这么坦然,是他知道警察根本没有证据。他们根本就想错了时间!
乔国强在八月4号白天潜入了房子,把两包蛇放进了柜子和床下,蛇当时是“冬眠”的。他在包里放了干冰···
八月四号晚上老黄的车被人用弹弓砸了玻璃没法开,在酒店睡了一晚上。8月5号白天,那些蛇还被困在包里。
八月5号晚上,老黄回家睡觉打开了空调···
空调里的雄黄粉被吹进了卧室,有鼻炎的老黄闻不到,那些蛇可是敏感的很···一挣扎,自然就爬出了包裹了··
“看了那么多的案例,要是还让你们抓住把柄,那才有问题呢。”
虽然说作为翻译,他没有帮羽田夫妇省钱,这事有点不地道。但是也并不违法不是?这也不违反商业道德。
他只是翻译,又不是导购。
可是他老黄,直接把答应他的回扣给赖掉,这就说不过去了。
钱他不在乎,但是受不了这口气。
他没想把老黄怎么滴,就是想恶心他!别以为你本地人有什么了不起,老子说收拾你照样收拾你!
至于在治安大队帮忙办案,也是真的。
他发出去的名片不知道怎么被治安大队的人发现,看着他上面写的“回鹘语翻译”,就把他请了过去。
这个时候,在东部的省份中有一匹西疆的回鹘儿童被人贩子控制进行有组织的盗窃。西疆小偷,已经成了继豫南人偷井盖之外的另一种社会公认现象。
过上几年,还会出现一种“切糕党”。
上海懂回鹘话的人太少,警察难得发现一个,赶紧就把他请了过去。
跟治安大队和反扒大队打了几次交道,钱是没拿多少,但是好歹在治安系统里有了些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