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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月与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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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市的夜晚,也依旧喧哗。
  各色的霓虹灯让城市亮得很白天一样,路上的车水马龙和各色各样的行人显示着整个城市的生机。
  这就是现代都市的魅力所在。无论是谁都向往着这样的生活。
  但是就算是多么繁华的都市都会有几条连名字都叫不上的小路。这里鲜有人知,别说是基本的路灯设施,可能连基本的下水道也没有。
  而这座城市里也有这样的地方。
  这条不知名的小路上连一盏正常的路灯都没有,只有一个忽明忽暗的黄色灯光在风中摇晃着。
  咿呀咿呀,灯罩在风中不断摇曳着。突然,一阵奇特的闪光出现在这条街上唯一的的电器上。随着咔咔的爆鸣声后,这盏可怜的灯,终于在今天寿终正寝了。
  随后,一个昏迷的身影出现在了这里。他一头黑色的齐肩长发,加之西方中世纪时期的服装还有一本黑色皮质的笔记本。相当多互相冲突的元素出现在这个男人身上,但是在他的身上却发现那种违和感。
  过了一会儿,城市里的一阵风吹醒了这个家伙。
  这个人当然是莫史。
  莫史迷迷糊糊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拾起来了地上的黑色日记本,顺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尘,然后把它揣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特别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
  即使是莫史强于普通人一倍的身体素质,在这寒冷的夜晚,还是显得有点单薄。
  步履蹒跚的他看起来有些落寞,视线中还留着那个世界里的景象,但是一转眼,什么都不见了,自己就是一个过客,根本不可能融入其中。只是莫史可能还在骗自己,骗自己觉得自己会一直生活在那里。
  现在,梦该醒了,又该踏上旅途。
  自己迟早会找到一个可以接纳自己的地方。莫史如是想到。
  还有就是赫尔墨斯……叛徒……自己的语言能力……一直穿越的自己……
  这些事情又浮现在莫史心头。百思不得其解之后,就是一阵虚无,莫史觉得自己还是什么都没解决。
  渐渐地,小路将要走尽了。尽头不同颜色的霓虹灯和那种独属于城市夜晚的喧闹声,传来了莫史的耳中。莫史不由得紧了紧自己身上有些单薄的衣物。
  莫史站在了行人不断的街道上,他有些迷茫,这里是一个相当现代化的城市。高楼,街市,汽车,行人,电子设备,一切都像是回到了莫史的故乡一样。这种熟悉感,让莫史感觉自己好像回到了自己的家一样。
  可是,那些广告牌上特殊的字符却刺痛了莫史的眼球。又是一种不同于以往的文字。除了自己能够直接读出它的意思以外,眼前的一切又开始让莫史陌生起来。
  莫史不是一个容易感伤的人,但他现在有点能体会他那个世界的古代诗人的思乡情怀。
  “妈妈,快看,这个叔叔穿得好奇怪哦!”
  一个小孩子的话打断了莫史的思路,一个带着好奇脸色的小孩拉着他妈妈的衣袖问道,然后立马被他妈捂住嘴巴,拉到身边,然后那个女人对着陆离点了点头,她的脸上带着抱歉的表情,快步拉着自己的孩子走离了莫史。
  女人和孩子逐渐远去,虽然莫史一直听到那个女人一直在低声地教训孩子,让孩子以后不要成为像莫史一样的没用的人,但是莫史没有过多地理会他们。这不过是人之常情,以前他的妈妈也是这样的。
  莫史展开了自己的本子,他拿出了自己本子里夹着的那支笔。他打算用这个来确定自己的方向,城市太大了,而自己却没有方向。
  笔倒向了西边,正好是顺着街道左边的方向。莫史合上了本子,向那个方向走去,他打算每次遇到一个路口的时候都用这样的方式确定方向。莫史有很多的时间,他的体感还停留在那个世界,虽然这里是晚上,但是他已经睡了很久了,就像跨越大时区一样,莫史现在还在调整时差。
  莫史慢慢地走过了七八个路口,这里好像没有刚才那个地方那样繁华,行人和车辆也越来越少,本来被霓虹灯照亮的夜晚也变得漆黑起来,路边的楼房里只有少数几个还亮着灯,远处的喧闹逐渐变小。这里是沉睡的都市,城市总是这样,在夜晚的时候就像是一群午睡的孩子,一点点地入睡。
  就在莫史独自享受这份宁静的时候,不远处的推搡声打破了莫史的节奏。莫史有些在意,所以他就往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走去。
  这是在一家名字叫做『流光』的餐厅门口,一个黑色马尾,身材娇小的女孩正奋力地争斗三个男人手中的红黄格子的钱包。
  女孩显然是不敌这三个男人的,她被一次次推到在地,又一次次地爬了起来,争夺钱包。她的声音也慢慢地带上了哭腔。反复几次后,钱包终于被扯开了,里面的钱币和纸币稀里哗啦地撒落一地。
  男人们有点生气了,面对这个不听话,死缠乱打的女孩,他们打算给她一点教训。
  餐厅里的光照在了这个跌坐在地的女孩的脸上。本来举手要打的男人停了下来,他细细地看了看这个梨花带雨的女孩,心里有了些其他的想法。
  身后的两个男人看着自己的这个同伴,显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脸上的愤怒化成了一种淫邪的笑容,他们三个人的魔掌慢慢地伸向了女孩。
  女孩注意到了自己的处境,她开始后退,嘴里不知道颤抖地讲着什么。
  男人们很享受女孩这样的样子,他们喜欢看着这样不断挣扎的女孩最后落在他们的手上。女孩慢慢地被他们逼到了墙角,男人们的亢奋也到达了顶点。
  就在女孩闭上眼睛,感到绝望的这一刻,她发现早应该落在她身上的那些手却迟迟没有到来,她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这三个男人都像是被固定在那里一样。
  男人们不断地锤击着面前的空气,他们感觉自己和女孩隔着一堵空气墙一样,自己一直跨不过去。
  在暗处,莫史慢慢地走出了阴影,走到了男人们的身后。他咳了一声,提醒男人们自己的到来。
  男人们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为首的那个家伙,直接反身扑了过去,打算直接解决坏事的莫史。但是他一下又撞上他与莫史之间的一堵空气墙。
  他被反作用力震到了地上,他催促同伴快点把自己扶起来。然后对着莫史说了一句“杂种!你等着!”,就和同伴跑离了这里。
  莫史并没有阻止他们,或者说是阻止不了。早在莫史漫无目的地闲逛的时候,他尝试使用了自己的能力。果然如自己所料,在莫史的能力探测中,这个世界并没有上个世界环境中充斥的那种特殊元素,这就代表莫史完全没办法使用在上个世界学习的法术能力。
  所以说,莫史现在除了自己自带的能量探测和一点点五感干涉,可以说是基本没有什么直接战力。所以刚才莫史只是利用五感干涉催眠那三人的大脑,让他们认为面前有一堵墙,就这么简单。
  但是他们好像很害怕似的,直接跑走了,倒是省了莫史不少功夫。而且那句杂种,他们好像对自己的能力不是很吃惊。。
  『还是有很多事没能了解,解决自己的温饱问题后,好好调查看看吧。』
  莫史一边想着,一边慢慢地走着。但是突然莫史感觉到自己的衣角被什么东西拉住了。他扭头一看,是这个脸颊未干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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