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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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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密闭的房子里,房子中间放置着一张铁床,床上躺着一个人形的生物。他毛发散乱,体型瘦小,身上裹着一张破破烂烂的麻布,透过破洞可以看见他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割伤痕迹。
  突然,他睁开了眼睛,但天花板上不断闪烁的黄色灯光又让他不得不眯起了眼睛。他用布满沟壑的双手战战巍巍地撑起身子,待到坐定后转动脑袋开始环视起四周来。
  十几秒后,一阵阵金属被切割的咯吱声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回荡起来。人形生物正前方的墙上显现出了一条细小的裂缝。裂缝开始不断地增大,几分钟后墙上出现了一个勉强容许一人通过的洞口。床上的人形生物仿佛收到了召唤一样,下床,弓身,穿洞一气呵成。
  洞口的另一边是一条昏暗的走廊。穿过洞口的生物直起身来,迈开双腿向前走去。尽管走廊的那一头只有黑暗。他先是慢慢走动着,时不时还驻足观望下四周。可他的速度却越来越快,就像后面有一头可怕的猛兽开始追赶起他来。他已经狂奔起来,两条腿只能看见残影。他的眼睛里充斥着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可前方始终是不尽的黑暗。
  他开始慢下来了,双腿已止不住的开始颤抖,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向前走去。他已经走一步就要停下好一会儿了。最后,他终于停下了,他瘫坐在了冰冷的金属地面上,依靠着墙壁。大口大口的喘着,他的眼睛也没有了希望的光芒,取而代之的是迷茫的灰暗,是失败的痛苦,是无望的眼神。
  他闭上了眼,一头栽倒在了冷冰冰的地面上。咚······咚······咚······“报告,2号已昏迷,申请带回。”“同意带回。”只见墙壁忽然移动了一块,露出一个明亮的房间。两个身穿生化防护服,头戴防毒头盔的人从2号的腋下架起他,把他拖进了房里。当他们走进房间后,移出的那一块墙壁缓慢恢复到了原貌。,隔壁的房间明亮如天堂,走廊依然黑暗如地狱。
  目光转到房间内,一堆堆的仪器被堆放在房子四周,中间放置着一张手术床。床上躺着的正是2号。他身上唯一用来遮蔽身体的破布已被脱了下来,随意的丢在床下。他的身上被插着大小不一的管子,四肢被用金属环束缚起来,头部被带上了一个头盔,头盔上伸出去密密麻麻的线。床边站着的两个人手里拿着平板,盯着不同的屏幕在不停的写写画画。
  两人走到房子的一面玻璃墙前。笔直的站定,头朝向前方,可玻璃上只有他们的镜像。房间里飘进一个成熟妩媚的声音说道:“开始吧,这次小心点。别像上次。”“是。”头盔中传出模糊的男声。右边的男人转身走到一个屏幕前,抬起手点击红色的图标。房间里顿时响起机器运作的轰鸣声。
  床上的2号四肢开始不断地抽搐,头部的血管已经凸起。2号开始发出深沉的低吼,就像是一头蛮荒的野兽被困在了床上。过了一会儿,这头野兽又归于了平静。“好了,把他送上去吧。”那个女声再次回响在房中。两个人得到命令后,一人便按下按钮,打开了金属环。架起2号走到玻璃墙的对面,左边的人一挥手,墙上就开出一道门。两人便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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