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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黑熊精如此识相,陆植满意的点了点头。这黑熊精,倒也是个可造之材,且并无什么恶孽业障在身,就是那一身黑煞妖气有些碍眼,毕竟妖类出身,也不得正法传授,终究不入真流。
陆植想了想后,索性便传了这黑熊精几卷玄门正法,给了留了些道门典籍,让他潜心钻研修炼,假以时日,或可修得正道。
而陆植此举,也真正让黑熊精归了心对他而言,陆植这番传道授业之恩,远比什么熊罴先锋,功德气运的都要重得多了。
“大帝。”黑熊精也不玩什么虚的,当即便跪倒在地,砰砰砰给陆植磕了几个响头,“从今以后,俺黑风,但凭大帝驱使,若有异心,甘愿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陆植点了点头,说道:“起来吧,不必如此之后你便在此好好修行,等候取经人到来之时,便以灵符通知朕便好。”
“是,大帝。”
交代过黑熊精后,陆植便离开了黑风山,继续往西而去。
轰隆隆
过了黑风山继续往前,没过多久,一条黄沙翻涌的大河便出现在了陆植的面前,湍急的河水,卷带着河底与两岸的泥沙,沙随水动,水流沙流,河面之下还暗生旋涡吸力,当真是凶险至极。
陆植瞥了一眼下方的大河,暗道这应该便是那条流沙河了,不过他也并未过多关注,只是瞥了一眼,便要离去。
却不想,那流沙河中,突然掀起一道大浪头来,一道声音远远的传了上来。
“大帝!请您等一等!”
陆植循声望去,正见那流沙河中,现出一漫天红发,身形高大的凶恶大汉来,着急的叫喊着陆植。
陆植看到此人,不禁眉头一挑,这是卷帘大将?他居然此时便被贬下界来了吗?
心中好奇之下,陆植也便停下了遁光,降下云头来。
“你是大天尊架前的卷帘大将吧?为何会出现在此处,还成了这般模样?”陆植明知故问道。
卷帘抬手朝着陆植一拜:“回禀大帝,卷帘之所以在此实是先前一时失手之下,打翻了琉璃盏,犯了天条,所以被陛下贬下界来,到了这流沙河中。”
陆植点头:“原来如此,那你叫住朕,是有何事要寻朕?”
卷帘说道:“实不相瞒,末将叫住大帝,乃是有一事相求,想请大帝相助。”
“哦?有事相求?既如此的话,你便说来吧,若是能帮的话,朕可以应你。”
卷帘闻言,当即神色一喜,说道:“若是大帝,必定可以帮地末将!”
“大帝还请听末将详细道来先前末将一时失手,打翻了琉璃盏,致使天神个个魂飞丧,也因此被罚下界来,每隔七日,便要受那万剑穿心之苦楚”
“好在今日得逢大帝,恳请大帝赦我一回,免了我那七日传心之苦。”
陆植神色微微一动,认真的打量这位后世的沙和尚一眼。
此人,可是玉帝大天尊的卷帘大将,真正的心腹嫡系,如今却被罚下界来,不出意外的话,后来还会成为取经五人组当中的一员,这其中的内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不过他倒是并不想追究这其中究竟都有什么内情,毕竟有关他那位老丈人的事情,他还是不要掺和细究得好。
他说道:“既是如此,那朕也轻易给不得你这个赦令,不过朕回天之时,可以为你向大天尊说一声,或可免了你的责罚。”
不管怎么说,卷帘这七日穿心之苦,都是玉帝亲自下的令,无论是做戏也好,真罚也罢,陆植虽然能给予其赦免,但若是不知会玉帝一声的话,谁知道他那小心眼的老丈人会不会暗自生闷气?
要知道,他那位便宜老丈人可是做出过‘等狗舔完了面’,‘鸡啄完了米’,‘烛火烧断了锁’等一系列小心眼举动之人。
虽说那也有一部分故意而为,给西行师徒设立一难的原因在里头,但玉帝比较记仇,小心眼也不是假的!
卷帘闻言,虽有几分失望,但也不敢继续哀求逼迫,只是说道:“那请大帝一定记得,末将感激不尽。”
陆植点了点头:“嗯,那朕便先离去了,日后必有回信予你。”
“多谢大帝。”
望着陆植离去的背影,卷帘目光闪动,也不知道究竟在想着什么。
而陆植离开流沙河后,已经日渐黄昏,他也便未再继续前行,遁光落到了一座锦绣灵山之中,准备去拜会一番此地的主人。
这座灵山,名为万寿山,山中有一道观,名唤五庄观,乃是那位地仙之祖镇元子的道场所在。
镇元子乃是他道家玄门中的前辈高人,陆植既然到了此地,自当上门拜会求教一番。
若是顺便再能尝一尝那三界有名的人参果,就更好了。
毕竟蟠桃金丹什么的,陆植已经不知道吃过多少了,但这人生果,草还丹,他却也只是听闻过其名,还未有幸品尝过呢。
一路顺着石阶登上山峰,未多时,一座气派庄严的道观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只见那道观门前挂着一副对联,上书‘长生不老神仙府,与天同寿道人家。’,一眼看去,便觉一股磅礴大气的气势与道韵扑面而来,一般人,乃至是仙真神圣,都少有敢与天地比齐的。
当然,那自号齐天大圣的孙猴子除外。
吱呀
就在陆植看向对联之时,道观的大门也恰时打开了来,两名做道童打扮的少年从观中走出,朝着陆植作揖拜见道。
“清风明月,奉师父命,特来相迎贵客,还请贵客入观饮一杯清茶。”
主人家早知他到来,陆植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以镇元子大仙的修为,恐怕他才刚一进入万寿山地界,便已经知晓了。
这位可是与老君,通天师叔他们同一辈的前辈高人,自开天辟地便已经出世了的大神通者,修为道行,怕是早已经脱凡入圣了。
毕竟像是燃灯那般稀松平常的‘前辈高人’,终究只是少数。
所以陆植对镇元子这般的大仙,还是抱着尊敬之心的,也未拿出什么真武大帝的架子,只是以后辈的身份,上门拜会求教。
陆植随两位道童走进观中,一进观,便见那大殿台上站着一身披七星道袍,头戴高冠的清隽仙真,一身气息淡然无波,望之便觉不凡。
陆植也不拿大,上前见礼拜见道:“贫道陆植,拜见镇元子前辈。”
镇元子笑道:“呵呵,道友客气了,道友贵为真武大帝之尊,你我论交却是不必以年岁见长。”
陆植摇头道:“镇元子前辈,乃是与贫道师尊一辈的前辈高人,贫道怎敢逾越,前辈当受陆植一礼。”
闻言,镇元子点了点头,也大大方方的受了陆植一礼,脸上的笑意也渐渐多了几分和煦之色。
虽然以陆植的身份,与他平辈论交也不为过,但是难得此人如此知礼守节,果然不愧是人教高徒,老君的弟子,这份传承与门风,当真风采不凡。
镇元子抬步走下台来,说道:“哈哈,道友,你今日既然到我万寿山五庄观来,贫道当要招待一番,你我把臂同游,贫道带你游览一趟我这五庄观。”
镇元子如此热情,陆植自然不会拒绝,当即便应了下来。
“对了,清风,明月,你二人且去取来金击子,到果园中打十个果子来,招待道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