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初次见面,罗夏先生,您可以称呼我为!”那人露出了宛如在画布上肆意扭曲的墨迹一般的脸来,“那么您有兴趣跟我做个交易吗?”“这次任务成功果然有问题,一定是你在作祟”罗夏走上前去质问道。自称为靡菲斯特的人用散发着诡异诱惑力的声音说道“可是结果您也看见了,至少您现在成功完成了任务不是吗?”“话虽如此,但你究竟为什么这样做?想要收走我的灵魂吗?“罗夏问道,“请您不要着急,您先坐下,我们再慢慢地谈吧!”靡菲斯特不知从那里变出来了摆满了茶具的茶几和两把沙发,用无可挑剔的语气和举止,邀请着罗夏就座,并亲自为罗夏沏上了一杯茶水,然后在茶几上摆了一个沙漏,直视着罗夏的双眼,用带着魔力的声音安抚着罗夏“首先为了让您安心,我声明我对于您的灵魂并无兴趣。我只是想要与您做一笔各取所需的交易,我会帮您解决您的职业任务。而您只需要支付一点点微不足道的代价就可以了。”罗夏理智地问道“那么,代价是什么呢?”“代价是......”靡菲斯特才刚刚开口,周围的空间却突然开始分崩离析“不好意思,时间到了,那么欢迎您的下次光临”
罗夏在椅子上醒了过来,刚才的一切就像一个梦境一样,罗夏品味这嘴角残留的苦涩味道,感觉到这一切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打开窗户,明媚的阳光投射进来,看了看时间,似乎才刚刚过去一分钟,看着窗外的风景,罗夏也觉得轻松了不少。此时罗夏并没有发现,在阳光的映射下,他的影子似乎轻轻颤动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狰狞的微笑,一句无声的低语“IamtheMaskYouWear.(面具之下,我即是你)”
同时,在某一处隔音密室里,有人端详着罗夏的任务报告,书桌上放着一本歌德所著的《浮士德》,那人把这份任务报告和书叠在一起,然后把两者一起推了出去,说道“那么,他是否醒来就由你去确认吧!”在桌子的另一边,阴影中伸出一只白皙细腻的纤纤玉手接住了被推过来的东西“保证完成任务!”。
当晚,在城郊一处早已废弃的教堂里,一群带着面具的信徒们,每个人都戴着老式的机械钟表,在巨大的滴答声中,齐声颂唱着“wearenoone,weareeveryone,andweareinvisible.(我们不是任何人,我们是所有人,我们是无形的)”一个戴着头套的人穿着一身中世纪教会的服饰的神秘人,在众人的颂唱声中走上了破败的高台,站在那皎洁邪异的月光下,那因年久失修而千疮百孔的屋顶下透过的月光,带着缥缈虚无的感觉,那人站在月光下默默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此时他的形象显得格外的神圣端庄,那些坐在下方的信徒们目睹了这宛如神迹般的场景,眼神中流露出狂热,他们也都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有一人开始带头高呼“他是圣徒,神的使者!”全场开始一起高声呼唤“圣徒,圣徒!”只要黑暗中有人点起了火把,无知盲目者就会自发追随和靠拢,哪怕点燃火把的是个疯子。
那人抬手示意众人停下呼喊,全场的人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意志直接灌入他们的大脑,他们不由自主地向那意志臣服,他们看向那人的目光变得更加炽热虔诚。那人开始讲话,虽然没有任何扩音设备的辅助,但所有人都可以清晰地听到他的声音“我觉得现代性就像一趟地铁,每一趟地铁。它是一根在大地的身上穿行的蚯蚓,三教九流都在它的身上陪伴着它,一同对大地施暴,因为它实在是太方便了。生命力仅仅在这根像蚯蚓一样的玩意儿身.上得到体现,与它上面的任何微生物都没有太大关系。人们只带着属于自己的东西来到这里,要去的方向都-样,只是长度不一。有的人先上车,他就能坐着,有的人后上车,他只能站着。坐着的人有为站着的人让位的权力,但也仅持续这一趟车的时间。时间在此地同质而漫长,它被量化成这个站到那个站所需的数字,具体是多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已然被所有在场的人共享。人们盯着自己手里喜爱的东西观赏,对周围与他们几乎--模一样处境的人不投以哪怕多一秒种的目光。即使他们被迫贴到一起,也几乎不会因此与对方开展-段情谊。不过奇怪的是,人们会对举止怪异、奇装异服的他人-齐投去整齐划一并且长效持久的目光,好像可以借此来划清与这些“他人”们的界限。有摩擦,当然。但摩擦者与阻止摩擦者得到的结果也仅是下车而已,在车外怎么处理,对还想呆在车内的人关系不大。有透明的窗玻璃,但窗玻璃与车厢之内的挂牌和电屏一样,只给车内的人它们想给的内容。大多数时候,车里的人都在深邃、黑暗的虚无幻想中穿行。偶尔会有光,但要么那光是广告,要么只是对下一次虚无到来的一个预告。而最令人感到慌张的是,即使坐在车头的人也仅仅只是比后面的人早那么一丁点知道真相而已。这样被科技统治的现代社会是没有信仰,没有希望的,是畸形的,病态的。吾主启示于我,科学已死,信仰永存!”
那台下的众多之人,在短暂的沉寂之后,瞬间爆发出了振耳发聩但整齐划一的声音“科学已死,信仰永存”。那是狂信徒的声音,满含着扭曲的信仰和疯狂,宛如预兆一场即将发生的灾难,一场科技和信仰的圣战。高台之上的人目光穿透过激动的人群,望向充满机械感的现代都市,望向了罗夏所在的房间,正在睡梦中的罗夏也惊醒过来,感觉到身体一阵恶寒,就像被某些东西窥视着一样。
Wherebothreasonandexperiencefallshort,thereoccursavacuumthatcanbefilledbyfaith..
理智和经验都缺失时,就会出现一个真空,这个真空可以由信仰填补。
第一卷完结